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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斯干脆握住她的腳趾頭,微微一扳,仔細地檢查著,見到腳心處泛紅,還印著一個類似石頭的痕跡,他將手帕壓在上面,輕輕地揉了揉。
“呵呵……會癢、會癢啦,你、你好了沒?”好像小蟲從腳底鑽上來,駱莉雅咬著唇忍住,原本白嫩的臉蛋變得紅通通。
感覺他沒抓得那麼緊了,她連忙縮回腳藏在裙裡,語音輕快──
“都說沒事的,瞧,把你的手帕弄得髒兮兮,很過意不去耶。”唉,那條男用手帕黃色系的花格,看來也是B開頭的精品名牌,就這麼毀在她腳下。
他目光深沉地轉換,卻不說話,若有所思又若有所知的盯著她瞧。
有一瞬間,駱莉雅以為他就要吻上她,因為那張峻臉正漸漸地傾近──
她發覺自己陷入魔咒當中,全身都僵硬、動彈不得了……
不乾不脆的,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這樣的猜測相等待,揪心揪肺的,她掀唇想擠出幾句話,但喉嚨卻像梗著什麼東西似的,偏沒辦法運用自如。
好緊張呵……教她怎能不緊張?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不知不覺間,她嘴角上揚了,又露出招牌的甜美笑容。
費斯濃眉淡擰,端詳著問:“你為什麼要這麼笑著?”語氣迷惑中帶著苦惱。
駱莉雅一怔。“我在笑嗎?”
有時,笑是一種保護色,一種以退為進的手段,一種自然而然的駱莉雅生態,她習慣去運用,洋溢著愉悅青春,已不必經過大腦慎思謹行。
就算她真的在笑,那又如何?
“那你呢?為什麼不這樣笑?”不答反問,將了他一軍。
他沉吟了幾秒鐘,高大的體魄有意無意地挪近,把午後漸微的陽光全遮擋住了,背著光線的五官刷上淡淡的朦朧,那對褐眼卻顯得格外俊銳,正仔細地、別具深意地瞅著她。
駱莉雅雙手撐著草地,短靴被丟在一旁,男性清爽的氣味夾在秋天裡,竟協調得令她心中悸動。
感覺心臟像是非洲草原,有成群結隊的羚羊狂奔飛躍,不由自主地,她上身往後微仰,腦中想什麼,話已脫口而出──
“我知道的,你不喜歡笑,就……就跟小荷麗不喜歡開口說話的原因是很相像的。你心裡一樣有個結,生了根似的紮在心頭上,有時連自己也沒辦法察覺出來,只是下意識的去排斥某件事情,然後夜以繼日地對著大腦催眠,告訴自己天性就是這個樣子──”
驀然間,他神色微變,下顎的線條顯得僵硬凌厲。
“安娜絲對你說了什麼?”
她抿住唇瓣,猜想自己是不是無意間侵犯到他的隱私。
“她應該對我說什麼?”鼓起勇氣,她直視著那對抑鬱的男性眼眸,聲音低且輕:“昨天她帶著人到羅馬的飯店,我請她喝茶,是我從臺灣帶來的包種茶葉,她喝著,想起一個人,說那個人是她的第四任丈夫。”
兩道利眉即時糾結起來,他眉峰成巒。
彼此靜默了幾秒鐘,駱莉雅忽然輕聲問著──
“你會學中文,把中文說得那麼好,跟你母親的第四任丈夫很有關係吧?你母親說,你受他的影響很大。”
就在瞬間,毫無預警地,那一桶費心呵護的玫瑰被他過大的動作給揮倒,水迅速地滲進上壤裡,而成束的花朵已然散開,雜亂無章。
“我的花!”駱莉雅反射動作想去搶救,卻被他一手攫住臂膀。
“你知道什麼?”他聲音低而瘖啞,向來沉靜如海的雙眸燃著兩簇火把。
“你知道什麼?!”他又問,似乎極力地壓抑住胸口劇烈的起伏,大手忽地用力,幾乎將她整個人提到鼻下。
一種被刺探的窘迫狠狠攫住他,內心的不安感如潮洶湧,逼得他要以張狂的方式來鞏固自己的城堡。
駱莉雅倒抽了口涼氣,盯住那張鐵青的峻臉,一時間腦中空空洞洞,找不出話回答。怔了好一會兒,沒半點血色的唇瓣終於擠出話來──
“你說得對,我、我能知道什麼?我根本一點都不瞭解你,只是聽到一點因由就胡亂去猜測而已……你、你不想聽,那也不必說了,反正是我多事、雞婆、得寸進尺,自以為了不起,都是我不好可不可以……你、你放手啦。”說到最後,她聲音竟微微哽咽。
費斯並沒放開,她也不懂他為什麼不放,自己明明都認錯了,他又想怎樣?
前一分鐘還這麼安詳,她甚至以為兩個人能再對彼此踏出一步,卻沒料到會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