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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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聲音是喜悅的,而不是驚恐的。
我趕緊用河東獅吼的內功答應道:在這兒呢,我們在這兒!
同時還不忘了安慰泡泡:沒事的,聽聲音應該是沒事的!
泡泡這才回過神來,解下脖頸間的方巾,瘋狂地揮舞著喊道:姐夫,房東哥,我們在這裡!
我開始覺得鼻子發酸了。
姐夫很快循聲而來,我探頭一看,房東面黑心冷地跟在他身後。
泡泡呼號著迎了過去,疊聲問,你們還好吧,你們沒事吧!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房東一聲不吭,直接掠過我,往山下快走。
姐夫倒是停了下來,笑眯眯地看著我。
你怎麼勸的他?我好奇地問。
我說我爬不動了,要不下山,要不一起死在山上。姐夫慢悠悠的說。
你狠!我發自肺腑地誇讚道。
姐夫拉了我胳膊一下,說:沒有你狠。走吧!
我哭笑不得地跟在後面,一行人往山下疾奔。
中間休息的時候我們口渴得不行,姐夫去旁邊的山澗裡打了兩壺山泉,我拿過來一看,這也叫山泉?!下面全是黑乎乎的沙石,上面淨是爛糟糟的樹葉。
我遲疑著不想喝,但是又實在是很渴。
“喝吧。紗布讓你落在山下了,本來還能過濾一下。”泡泡說。
他們幾個都喝了,我一咬牙一閉眼,也咕咚咕咚灌了兩口,很涼很澀,頓時感覺胃部就充實了起來。
“喝這個趕上吃觀音土了。”我把壺還給姐夫的時候說。
就這樣緊趕慢趕,再次見到清澈小溪的時候,天色已經非常暗淡了。
我在心裡感謝各方神靈,讓我們幾個得以重返人間。
又往山下走了一段,我就聽到了突突突突的機械轟鳴聲。
沒過一會兒,就遠遠地看見一個農用拖拉機朝我們這邊開了過來。
我和泡泡撒開腳丫子,內牛滿面得朝著拖拉機狂奔而去。
駛得近了我才看清,開拖拉機的正是農夫,而他身後的車斗裡坐著農婦和幾個不認識的農家漢子。
拖拉機停下來,農夫憨厚的說:我們看你們過了點兒還不回來,怕出事,來迎迎你們。這時間山上還有雪,你們遭罪了吧?
泡泡只知道衝著人家傻笑,跟剛被雷劈了似的。
還是我有範兒,我感動激動妄動一把握住莫山雞的手,問道:嬸兒啊,晚上吃啥啊?……有野山菌不?
農婦依舊無表情地麻木道:莫山菌!
坐在磚機的後鬥上,我渾身有節奏地顛顛著,忍不住在突突突突的伴奏聲中迎風高唱道: One night in山頂,你可別喝山泉水。爬在那懸崖峭壁,沒有人不動肝火。One night in山頂,我留下許多情。不敢在午夜問路,怕走到了菊花深處……
回到駐地,餓紅了眼的野山四浪大開殺戒,所向披靡,農夫家的兩頭禽畜無一倖免。
菜還沒做好,我先到院子裡好好洗了把臉,回屋一看,泡泡正在照鏡子,各種角度觀看他臉頰上的傷疤。
房東趴在炕上,表情有點痛苦,姐夫在給他倒熱水。
“怎麼了?”我問。
“胃疼。老毛病了。”姐夫說。
我從腰包裡找出止疼藥,給他吃了,然後又找出紗布,對姐夫說:你的手還好吧,快洗洗上點藥包起來,破傷風就麻煩了。
突然泡泡捂著肚子哈腰站起來,叫道:不好了,我拉肚子!
話音未落就飛奔了出去。
姐夫看了有點自嘲地說:我們幾個男都病了,倒是你還生龍活虎的。
我哈哈一笑,道: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抗造牌的。
於是,抗造的我就順理成章地成了他們幾個的傭人,伺候著吃了飯不說,還得伺候著喝水吃藥洗臉洗腳。
終於他們一個個的都躺在炕上挺屍了,我捶著老腰坐在床頭長嘆道:這一趟出來,本來以為是腐敗遊,結果差點死在山上,屍身腐敗都沒人收。臨了還得伺候你們一個個的病大爺,真是閨秀的身子丫頭的命啊。
泡泡接茬道:不是小姐的身子嗎?
我搖搖頭說:什麼小姐的身子,掃黃!
我一邊說一邊走過去熄了燈,然後摸黑躺回了床上。
剛一躺下我就覺得不對勁,昨天晚上在山頂都沒有這麼冷,今晚怎麼這麼冷啊?由內而外的那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