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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回來了,秦大哥回來了。”
熟悉的車排聲在寂靜的山裡,回聲特別響亮清晰,想不聽見都難。由於她太專注傾聽秦日陽的貨車聲,沒看見他貨車後面還跟著一輛拉風的銀白色跑車,便興奮地如山林中的小鳥,快步地走上前去迎接他回家。
車一停,秦日陽才一推開車門,就看到她一張發光的小臉,但他沒多言地走向後方。
朱靜蝶以為他要卸下貨物,所以也步步跟從地想幫忙,“秦大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咦!這是誰的車?”
好漂亮的跑車!她直覺感受到壓迫性,直至她看見從車上走下的女人,一顆高吊的心才放下。“秦大哥,她是誰?”因她知道眼前女人的長相,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型別。
不等秦日陽介紹,珍妮大方地伸出手,“我叫珍妮·藍,剛從法國來臺灣。”
她暗忖,正確說法是瑞士,但是誰在乎呢?
“法國?!你?”這下朱靜蝶傻眼了。她家從走在時代尖端的法國來的嗎?若她不事先說明,自己還會以為她是從鄉下北上謀事的女孩。
“你直接稱呼我珍妮好了。”珍妮熱情地握住嚇傻的手,主動地與她攀關係。
“珍妮,我叫朱靜蝶,你叫我……”
“小蝴蝶。”她喜歡替人取小名,這點和她優雅高貴的母親很像。
“小蝴蝶?”在場的三人都發出怪異的驚呼聲。
珍妮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什麼大不了的說道:“這個小名很可愛吧!看你們感動得都說不出話。”
“我們感動?!”三人又再一次扭動臉上的肌肉。
“你們眼睛睜得這麼大,不會是太敬佩我的創意而不知該說什麼來表達心中的震撼吧?”她很懂得曲解別人臉上的表情,所謂積非成是,她是個中好手,而“謙虛”兩字她也自始至終不瞭解,所以不能怪她。
“珍……珍妮姐,你不覺得小蝴蝶三個字聽起來有點幼稚?”朱靜蝶幾乎是捏著喉嚨口輕言。
“幼稚?不會吧!你看過蝴蝶夫人的歌劇嗎?小蝴蝶是對你的讚美耶!你要虛心接受才是。”她不接受別人的拒絕。
“嗄?”可愛的朱靜蝶只能用張口結舌來回答。她已經不知該用什麼形容詞來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好像天空正下起蘋果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都會得到同樣的結果——被砸到真的會痛。
一旁的秦日陽已自動提起珍妮沒什麼分量的行李,嘴角自然地露出一抹淡淡苦笑,她的確是個特異行事的怪女孩,總用一套半強迫、半引誘的方式,讓人跳下她畫好的圈圈。一路上他反覆地想著她先前無助的“表演”。
沒錯,是精采的表演,而他一時不察,居然相信她充滿愁思的欷吁字眼而心軟,不忍心地帶她回數野山莊,忘了下山的路只有一條,她絕對可以安然無恙地找間山下旅館住宿。
也許是她的笑容太迷人,害他失去平日的敏銳感,才會自告奮勇地當起善心人士,壞了自己沉著的理智。
“靜蝶,你跟大媽說一聲,要她準備兩人份的晚餐;之明,拜託你將珍妮的車子駛入車庫,她今日要留宿。”
“留宿?!”兩人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注在秦日陽及珍妮身上。
“秦大哥,我們的客房全是大男人的雜物,要打掃可得費一番工夫。”朱靜蝶知道白天客房是採收工人午睡的地方,所以十分凌亂。
“她住主屋。”秦日陽沒有選擇地宣佈。他看到朱靜蝶和古之明臉色微變,但他不想多做解釋地拎著珍妮的行李,走人自己目前居住的二褸。
藍紫色的天花板上有個小小的天窗,躺在藍色系列的大床上,仰望著天窗上閃爍不定的星光,珍妮眼中浮現的不是星火也不是什麼綺麗的纏綿畫面,而是一朵綻放如凝脂般純白的水晶蘭。
數野山莊最靠近原木森林是最佳的落腳處,所以她是賴定秦日陽這塊大餅,而且打死不退,可臺灣人也真有趣,三、兩句就被她唬得團團轉,怪沒成就感。
前些日子老悶在日內瓦總部,偶爾才出些無關緊要的任務,她早就想找個小島度度假,活絡活絡一下緊繃的精神。
少了血狐狸的日子太過於平淡,她總是在每次出任務時搞些小噱頭,讓好邪之徒恨得牙癢癢卻搔不到癢處地幹跳腳。
自從加入反恐怖組織至今已有好些年,她開始有了倦意,尤其是連最絕情的維絲娜都甘於平淡,她還留戀些什麼?真想跳脫這一切,找個男人談場生生世世的愛戀。
現在大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