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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君適時的抬眼看張彤一眼,有點無奈:“想說就說,想問就問。我始終想不明白,古往今來,有那麼多人喜歡什麼汙糟貓的‘揣測聖意’呢?猜著很過癮還是什麼?”
張彤尷尬的笑笑,“那好,就問問陶總看完卷宗怎麼想?”
陶文君道:“我想先問你怎麼看?”
“呃。。。”
這不,張同志又開始猜測陶文君想聽什麼了。
陶文君哼了一聲道,“算了,你繼續醬油吧,我也不問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整個體制,幾十年的觀念、教育,落後至此,要把帳在你頭上清算,你就冤死了。”
張彤現在不尷尬了,而是心情怪異,這個陶文君還真是有點意思。。。思索著,她膽子也大了起來,就放開問道:“陶總你就說下你怎麼想,也免得我老猜。”
陶文君道:“陶德案的整個卷宗來看,警察立案,出警,偵查,等等地方描述太過模糊,的確難逃外面傳言的‘非法出警’說法。”
張彤認真的點頭:“對,這點我開始瞭解的時候,就已經肯定了。”
陶文君搖頭道:“但是這點並不重要。”
張彤順著陶文君的脾氣,敢做出一點辯論架勢來了,“陶總恐怕說的不夠準確,對於司法,程式的公正才是第一重要的。”
陶文君想了想道,“好,我不是司法專家,也不否認你這個說法。但是作為一個人,作為有正確價值觀的人,其實我更關心的是:真相。”
張彤辯解道:“除非親眼所見,否則,真相只能是別人報告給您的。誰知道什麼是真相。我個人建議,基警方程式有問題,陶總對案件做出質疑是合理合法的。基於您對您侄子的為人瞭解,您對這個案件懷疑是合情的。兩點綜合,您出手翻案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陶文君大張著嘴巴,原來黑白真可以說顛倒就顛倒的,而且還有了理論依據?
看到陶文君的表情,張彤覺得這下又拍馬屁拍錯地方了,尷尬了一下低聲道:“我剛剛說的的確是個方法,只代表我的觀點,現在想問你怎麼看。”
陶文君道:“陶德是我侄子,但所謂我瞭解他的為人肯定是廢話,幾十年不接觸,我不瞭解,我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做這事。那好,定位中性。但是案件關鍵的地方在於並非一人出警,是上百警力,目擊現場的警察超過十一人。這十一個警察什麼人,會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注意要點,這十一個警察的行為,同時受到上百警察的監督。”
頓了頓陶文君提高聲音:“你真相信十一個根本不認識陶德,和陶德沒有交集的警察,會莫名其妙的去異口同聲的亂說話,就為了誣陷陶德?還居於他們是於文的麾下這個前提?”
張彤想張口說點什麼,陶文君一擺手道,“行了,所謂的後來的那些什麼撤證詞鬧劇行為,那是受到權利干擾而表現出來的行為模式。你心裡比誰都明白。”
張彤現在總算是明白陶文君的真正想法了,但是如此必然導致自己“認錯”而遭到處罰。
張彤進行最後的辯解道,“陶總說的都對。我只是還想提一點關於您叔您嬸她們。。。”
陶文君考慮片刻道,“這個在這裡不要再提,居於如下幾點考慮。一,陶鈞顯然在對我陳述事件過程中有隱瞞。居於此,叔嬸的訊息出於陶鈞一張口,真實性有了疑問。二,這並不是中國的案件,我叔我嬸也已經不是中國人。三、因為對於陶鈞他們不利的疑點越來越多,而所謂‘遭遇陷害’的證據我至於沒見到一個。這樣導致我陶文君‘對待親戚’的盲目熱情該退卻了。此點或將導致我陶文君難逃‘無情無義’指責。但沒辦法,一個是道德情商問題,一個是揉不得沙子的法律問題。孰輕孰重我分得清。”
張彤還算識趣,終於不開口了。
她不是沒有話說,而是順著陶文君的思路,故意裝出一副被反駁得啞口無言的樣子。
果然,陶文君對於她的態度還算是滿意,第一次開口邀請張彤坐了下來在對面。
陶文君道:“陶德案件就暫時打住,懸崖勒馬,我不打算再管。另外,上次我讓你調查的訊息有頭緒嗎?”
張彤點點頭,很有層次很詳細的,把她透過各種渠道調查到的關於江小魚和湯寶唯李娜幾人的蛛絲馬跡,如實說給陶文君聽。
“撲——”
陶文君聽著聽著一口茶水就直接噴了出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陶文君急忙用自己的手巾給張彤擦。
張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