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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除非他有有力、充足的證據來反駁你提出的合法檔案。能不能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認為他會採取上訴行為?既然他當初無條件同意一切離婚協議內容,在判決生效後才來反對,豈不奇怪?”
“他過去這一年半……嗯,將近一年半都在中東。現在他回來了,而且覺得以前他太慷概,他想要回他的……我是說,他要把房子、車子及其他東西要回去。”
“那麼他需要個好律師為他打這場官司。”
綃瑤注意著向敏妍思索的表倩,卻看不出端倪。她若不是個很高明的騙子,就是真正的受害人。
二者,綃瑤皆希望是,又都矛盾的希望不是。
靜默之後,向敏妍輕輕地開口。
“他說我沒有權利拿走他的東西,他……怪我偽造他的簽名,偽用他的圖章。”
綃瑤靠向椅背,感覺向敏妍的話像只無形的手捂住了她的喉嚨。
“你有沒有呢?”她平靜地問。
“沒有。”向敏妍答得很快,口氣急切。“簽名分析可以證明確實是他的筆跡,圖章是他……親自蓋的,他只是不甘心他給了我太多,現在我不肯退給他,我想他會採取報復行為。他的脾氣非常暴躁,我很怕他。”
她可憐小女人的模樣絕對可以唬得過任何人,但綃瑤既已見過澤光,和他說過話,她至少了解他或許盛怒之下是很火,卻不會失去理性。
她如今把自己卡在夾縫中,要小心留意向敏妍是否在以演技取勝,也不要太喜歡澤光,而在判斷上造成又一次失誤。
“我想,向小姐,你的前夫若要對你採取可能傷害你的行為,你現在大概不會好端端坐在這了,是嗎?”
“你不瞭解他。當初他為了得到他所要的,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擺脫我和我們的婚姻,現在他得到了,又覺得他付出的代價太高,可是我絕不會還給他的。而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現在才回來,只是先給我個警告,我無法想象他會做出什麼,所以我來找你,請你幫助我。”
“我是律師,向小姐,不是警察。關於訴訟案件我能協助你,但我無法提供保護。你該去報警,假如你擔心他會對你做人身攻擊或騷擾。”
“不,不,我不要報警。”向敏妍慌了起來。“你誤會了,我沒說他會直接對我做人身攻擊,他是聰明人,他非常精明,傷害我,對他沒有益處,他明白的。”
“那麼……”
“他本人或他的律師都可能會和你聯絡,我是來讓你瞭解情況,畢竟你是我的律師,並且我也想了解一下就這件事,他的律師會怎麼做?”
綃瑤用食指摸摸前額。“假如黑先生經由法律程式進行上訴,同時以你所述,他極有可能以詐欺罪名對你提出控訴,那麼這項離婚判決就會取消,法庭會重新調查審理這件案子。”
突然,一抹淡得幾乎難以覺察的笑點亮了向敏妍臉上的陰霾。
“你的意思是,澤光……我的前夫若要和我對簿公堂,離婚就無效?”
綃瑤困惑地點一下頭。“法律上,在你們官司未了之前,是的,無效。”
向敏妍這時露出個頗詭譎的表情。“換言之,即使他贏回那些東西,他還是輸了。”她站起來,繼續她的喃喃自諳。“謝璇也輸了。我倒真想承認我偽造了那些檔案,單為看看他們的表情也值得。”
綃瑤迷惑、茫然地看著她離開她的辦公室,向敏妍的突然來訪,在室內留下一股恐怖又不真實的氣氛。
她須要看清事的真貌。但事實又是什麼?綃瑤的思緒翻騰不已,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被徹底的玩弄,卻搞不清楚誰玩弄她。
她經電話查詢找到澤夏塑膠板公司電話號碼,打過去,一個男人告訴她黑澤光已經回家了,今天不會再回辦公室。
回家?回哪個家?他不是嚷嚷她害得他無家可歸嗎?莫非他又回她家去了?
綃瑤覺得自己蠢蠢的,不過她還是撥了幾次電話回去,鈴聲一直響著,沒人接。
這個可惡的傢伙,他又到哪去了?
對啦,她怎麼忘了呢?她再打去澤夏,另一個男人接的。綃瑤詢問黑澤光家裡的電話。
“我是他的律師,”她說謊。“有急事必須馬上和他聯絡。”
“律師?他幾時又找了個律師了?我還以為我是他的律師呢。”
綃瑤覺得她好像才搬了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更糟的是,她聽出黑澤光真正的律師揶揄的口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