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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也消失無蹤。
這人簡直過分透頂。一陣暴風似的進她家,然後一聲不吭突兀地走掉。
綃瑤早上到辦公室時,心蘭已煮好咖啡,把她們上週五離開時留下的亂七八糟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早,心蘭,有沒有電話?”
“沒有『他』打來的,如果這是你擔心的。”
綃瑤納悶地想了想。“誰?”
“星期五那個炸彈先生啊。那個火爆的男人,”心蘭提醒她。“他沒有再打來,或者是『還』沒有打來。”
綃瑤苦笑。“有沒有其他電話呢?”
她沒直接問出來的是,向敏妍有沒有來電話。澤光說他打過電話給她,她不應該沒有反應吧?
“沒有。”心蘭搖搖頭。“星期一早上,很不尋常的安靜,是嗎?”
“讓我們希望這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綃瑤走進她的辦公室,心蘭尾隨而入。
“小瑤,有什麼不對嗎?你是不是和知書達禮的牛肉麵吵架了?”
綃瑤在她辦公桌後坐下。她敲敲桌面。“你能和木頭吵得起來嗎?”
“那就不是牛肉麵。”心蘭繼續端詳她。“你有什麼心事?”
綃瑤託著下巴沉思。
“告訴我,心蘭,”她審慎地緩緩道。“過去一年裡我們辦過的案子,有沒有令你感到特別不合常理的?你打那些答辯書時,有哪些令你印象特別深刻且不尋常的?”
心蘭眼珠翻向天花板想了一下。
“嗯,既然你問起,有兩件案子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心蘭一臂橫在胸前,一手靠在其上,手指按著嘴唇。“一件是『理性、和諧』的協議離婚的那對夫妻。四十年,”她悲哀地聳聳肩。“彼此在不和諧的婚姻裡共度了漫長、可怕的四十年,才想到『個性不合,協議分手』。老天,我希望我和我們家那口子不要昏昧至此,太痛苦了。”
“至少他們嘗試了四十年,以期有個方式實踐當初的婚誓,不能不說他們勇氣可嘉,只是結局令人傷感而已。”
“倒也是。”心蘭嘆口氣。“另外就是向敏妍的案子。我很難理解,什麼樣的男人會丟下如此一個如花美眷,而且放棄那麼一棟華廈、兩部豪華房車和一大筆錢,去和一個秘書私奔?”
“我也不懂。”綃瑤喃喃自語。
“大概是所謂『狂熱的戀情』吧,為了愛,情願放棄、拋下一切。不過我先生就不會這麼做。”小蘭扮個鬼臉。“他也許會為了個絕世美女拋棄我,但是他絕不會車子、房子和銀行存款統統不要了。”
“胡說八道,難道你還比不上汽車、洋房嗎?要對自己有信心。”
“是哦,你是對我說教的最佳人選,等哪天你要結婚了,再來和我談信心吧。”
“我就是充滿自信,所以不需要婚姻來錦上添花。”
“都是你的『理論』。”
“上班了,杜心蘭小姐。”
“你是老闆。”
心蘭笑著出去。綃瑤才拉開抽屜準備拿出向敏妍的檔案,她的秘書又進來了。
“小瑤,曹操來了。”她小聲地通告。
綃瑤馬上心跳加速。“炸彈先生?”
“不,是向敏妍。”
好極了。“我正想找她。請她進來吧。”
正如心蘭形容的,向敏妍確實貌美如花。曲線美好的身材今天包裝著真絲棗紅套裝,那張當時深深打動了綃瑤,得到她所有同情的楚楚可人、愁鬱的姣好臉龐,依然寫滿了美麗的憂愁,只有微微聳動的細眉顯示了她的緊張不安。
凝視、打量在她對面微垂眼睫的向敏妍,想到她是——曾是——黑澤光的妻子,綃瑤的胃打著奇怪的結。
“你今天沒有預約就來找我,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向小姐?”她冷靜、溫和如常地詢問。
向敏妍輕輕挪動一下她優雅地坐著的身體。
“我的丈……前夫回來了。”
綃瑤只點一下頭。“如何呢?”
向敏妍又移動一下身子。“我想他可能會來找麻煩。”
“哦?”綃瑤手在桌上迭成塔狀。“他會找什麼樣的麻煩?”
“他可能會反對這項離婚判決。他有權利這麼做嗎?”
綃瑤盯著她本來楚楚可憐,此刻閃著近似狡黠光芒的眼睛。老天,她顯然很離譜的低估了這個女人。
那表示,澤光是說了實話的一方。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