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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舟頓時慌了神:“爸,怎……怎麼你還沒睡?”
林廳長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睡衣,手裡拿著水杯,顯然是下樓倒水時,聽到門口有動靜,才把門開啟的。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林廳長抬腕看了一下手錶,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林舟舟乾笑了一下說:“今天有個同學過生日,大家就聚在一起吃了頓飯,吃完後又去ktv唱了一會兒歌,所以就回來得晚了些,對不起,吵醒你了……”
林廳長抽了抽鼻子:“你還喝酒了嗎?”
林舟舟用手捂住嘴巴,心虛地看了一眼父親:“就只……喝了一點……“
林廳長沒再說什麼,轉身去了廚房:“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你趕緊上樓睡會兒覺吧。”
林舟舟答應了一聲,轉身就上了樓,連鞋都忘了換。
林廳長走到廚房門口,聽到叮叮咚咚的聲音,忽然停住腳步,看著已經走到樓梯拐角的林舟舟,詫異地問:“你還要出去嗎?”
林舟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這樣問,搖搖頭說:“都這麼晚了,肯定不會出去了,怎麼了?“
林廳長的目光落在林舟舟腳上的高跟鞋上:“那你怎麼不換鞋?”
林舟舟舟渾身一震,急忙低下頭,看到腳上穿著的粉色高跟鞋上,還沾著一些樹林裡的泥巴,頓時慌了神,急忙從樓梯上下來,因為動作太快,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幸好及時扶著欄杆,才沒有跌倒。
林廳長蹙了蹙眉說:”還說只喝了一點,我看你真的喝醉了。“
讓父親誤會成喝多了,總比誤會成別的原因要強,林舟舟也沒有解釋,徑直走到玄關處,換了鞋就匆匆回了樓上。
順利回到自己的臥室,林舟舟覺得渾身像虛脫了一樣,一頭衝進浴室,拿起花灑就對著身上胡亂地衝著,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連頭髮都沒顧得上吹乾,就鑽進了被子裡,裹著被子瑟瑟發抖。
第二天,林廳長一大早就起來了,吃完早飯後,就走進書房裡,從牆邊的櫃子裡拿出一隻保險箱,開啟保險箱,拿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他翻開那本那本筆記本,戴上老花鏡,開始一頁一頁地翻看起來。
林廳長這一看,就一直看到中午,直到外面響起敲門聲,他才把腦袋從筆記本上抬起來:“進來。”
吳媽推開門走了進來,在距離書桌兩米的地方站定了,小心翼翼地說:“林先生,飯已經做好了,您現在吃飯嗎?”
林廳長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筆記本,走出了書房,來到樓下的餐廳裡,看了一眼餐桌旁沒有林舟舟,就奇怪地問:“舟舟人呢?”
吳媽把一碗雞湯端到餐桌上,一邊不在意地說:“小姐一大早就出門了,走的時候就說,她中午不回來吃飯。”
昨晚那麼晚才回來,今天一大早又出去了,林廳長總覺得,這丫頭似乎有什麼事瞞著自己,搖搖頭,嘆息了一聲,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林廳長吃完飯,就回到書房,拿起那隻保險箱,匆匆離開了家裡。
半個小時後,林廳長就來到了韓家老宅,進去後卻看到韓部長夫婦正在收拾行李,不由得有些詫異:“你們這是打算出去旅遊嗎?”
韓部長還沒開口,韓夫人就一臉不高興地說::“這不他們快要結婚了嗎?可是,我那兒子非要把新房設在半山別墅那邊,你說,窈窕懷著孕,她一個人住在那邊我們怎麼會放心?所以,沒辦法了,我們乾脆也搬過去住,等她生完孩子再說吧。”
兩個年輕人大概是嫌和老人住在一起不自由吧?林廳長一聽就明白了,不過,他不好說實話,怕掃了韓夫人的興,只好含含糊糊地說:“那邊雖然比較遠,但郊區的空氣要好些,不像這邊汙染嚴重,孕婦住在那邊對胎兒有利。”
韓夫人一聽,覺得也有些道理,立刻轉怒為喜,看到林廳長手裡還拎著只保險箱,好奇地問:“你這是有事嗎?”
林廳長點點頭說:“你們是不是一會兒就過去少勳那邊?”
韓部長點點頭,說:“是的,收拾完了就搬過去,瞧我老太婆折騰的,非要跟著過去不可……”
林廳長想了想說:“我正好找他們有點事,一會兒就跟你們一起過去吧。”
韓部長看了一眼林廳長手裡的保險箱,大概猜到他的來意,點點頭說:“好吧,一會兒我們去那邊一起吃晚飯。“
……
後半夜的時候,林舟舟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