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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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已全部支離破碎,而那些曾經幸福的日子,如今卻像夢境一樣,只能靠回憶存在。想著想著,紀靜的腦海裡一股勁的湧現著男友的身影,男友壞壞的笑、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時的深情、他親吻她的溫柔…還有他傷害她的冷漠與無情,紀靜的淚珠堆聚在眼角,心痛的表情擠滿了被傷害的記憶,這不由得讓人心生憐惜,紀靜一口喝完了杯中酒,眼裡閃過一絲迷離,控制著自己的思緒不再去想。
馬克被紀靜的神情吸引著,他好奇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會隱藏著什麼故事。馬克沉默的抿了一口酒,為自己生命即將結束而暢懷,也為眼前的女人憐惜。
是馬克先打破沉默的,後來聊了很多,生命,理想,時間,愛情,哲學……。。紀靜覺得馬克很有思想,便好奇馬克是什麼職業,怎麼會懂這麼多。馬克只是笑笑說: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無業遊民,先前的那些都過去了,事實上馬克這時候對生命已有了不同的見解。
“總之,上帝只給了我們生命,我們卻要為此奔波。”
“可以不奔波呀。”
“只是生命衍生出理想,欲求,愛情等等,這些情緒無不逼迫著我們,讓我們不得不為此努力。所以到頭我們都輸了,剩下只是看能不能輸得驕傲一點。”
“那就讓我們驕傲一點吧!反正每條生命都是這麼過來的,索性讓上帝戲弄一下嘍。”
飯罷,他們都略帶醉意,馬克道了別,他想再去之前的學校走走,紀靜想想無處可去,就也跟著去了。
“我總覺得你是個怪人,怎麼會喜歡回到學校呢?”
“那你也跟著來,就不怕我這個怪人也是個壞人。”
“就你這樣的壞人,我才不怕呢,誒,問一下你為什麼會想這回母校呀!”
“因為母校有不少的回憶。”
“是初戀嗎?”紀靜好奇的跟小孩子一樣。
馬克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
“說來聽聽,我就說嘛,哪有人會那麼無聊跑回母校去找回憶,打死我都不可能那麼做,上學那會兒是我最無聊的時候,至今還陰影未消。”紀靜似乎有點自言自語了。
“知不知道,人一生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回憶。等你走到即將離開人世的時候,你就會幡然覺得回憶很重要,人沒辦法帶走什麼,那就應該想辦法留下點什麼,很多人到死那天才知道自己原來是碌碌無為,只有深刻的東西,才會留下記憶,即便是開始是是痛苦,到最後也終將是美好的,因為記憶有多重,人生就多重。”
“我還沒到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也許吧!但我現在只想聽一聽你的初戀長什麼樣的,你就說說吧!你這麼有趣,你的初戀也應該很有趣。”
馬克仍只是笑笑,什麼也沒說,馬克認為過去是屬於過去的他們,偶爾回憶回憶,但若講出來便沒了那個韻味。
12
在母校的那天,馬克始終沒將他的初戀相告知,紀靜開始時有點失望,後來又聊開了,也就沒那麼好奇了。
一個眼神,一個舉動,一句話……在知足的人心裡往往是小小幸福,沒辦法感受大幸福,就收藏小幸福,時間久了,小幸福就成了大幸福了。
凌晨零點半,馬克捧著《小公主》。周旋於其中的小幸福,小感動,小驚喜。突然手機鈴聲不幸將這安靜驚擾了,鈴聲是那首《寂靜之音》,本來是首好聽的歌曲,這個時候響起,就有點不如人意了。所以要是想讓一首好聽的歌變成讓人討厭的歌,做法很簡單,只需將此變成每天讓人起床的鈴聲,不久便會討厭上的。事實上很多事物都這樣讓人討厭上的,對的事發生在錯的時間,到頭都錯了,悲劇了。就像不少的戀情,婚姻便是如此。
電話是紀靜打來的,馬克接起來,聽著紀靜帶著哭聲說:“馬克,你能出來陪我一會兒嗎?”話說到最後都哽咽了,馬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紀靜在另一端等不急了問:“你是不是不方便呀?”
“我……。。”馬克剛要說:我方便。紀靜就又插上嘴了:“那不用了,我就知道你們都是一樣的。”
話畢,紀靜就掛了電話,這樣任性而又神經質的舉措,倒顯得馬克有點猝不及防。馬克看著被掛掉的手機,那種哭笑不得的表情,心裡有股憤怒:我他媽是你什麼人呀!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麼。馬克隨手把手機扔在床上,拿起方才看的書,繼續閱讀了起來,但是卻看不進任何一個字眼,他開始擔心紀靜會不會做傻事,隨後就妥協地拿起手機撥出紀靜的號碼。
紀靜在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