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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去哪裡了呢?
今天是週六,週五傍晚果然害死最忙碌的日子。他們差點連飯也顧不上吃。
一家人有時間吃飯,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還是分開吃的。店裡就一個端盤子的,都跟他們說了好幾遍多請個人來,但媽媽死不聽你工藝,說什麼自己打理才放心。
天色已晚,爸媽留自己下來。想想在他們這睡了一覺,心裡很不是滋味,爸媽特意給自己留了一間房,自己都沒有住過,真是太不關心他們了,果真是不孝女兒。
第二天,吃過了早飯,才回去,這裡沒換洗的衣物,她說要回家一趟,肖爸還不忘調侃:”是不是想少揚?“
心裡有點,但想想還是口是心非地道:”那裡,我真是回去洗個澡,昨天忙了一晚上,澡都沒洗,渾身難受著,待會中午過來。“
肖媽說:”不用過來了,今天在家陪陪少揚吧,他金壇不上班。“
想想翻了個白眼,嘴裡應道:”再說再說。“這兩個人,從剛開始的反對到如今少揚少揚熱絡地叫,哎···某人還真是功不可沒···
想想回到家,早上九點了,進門,一片靜謐。
她以為冷少揚還在睡懶覺,他週末向來愛賴床,睡到快中午才會悠悠起來,除非揪住他的鼻子,讓他呼吸不順,將他弄醒。
換上了拖鞋,她進來,臥室裡竟然沒有人影,難道出去了?
手機還在充電,鑰匙也在。
不大可能,想想搖頭否認。
她拿了換洗的衣物,準備進浴室好好泡個熱水澡,舒緩下筋骨。
開啟浴室的門,裡頭有個人淬不及防,就這樣斜斜倒向她。
好重,她渾身的筋骨都要錯亂了,跌倒在地,而原本拿在手上的衣物散亂了一地。
想想驚呼“哎呦,好痛···”冷少揚冷冷地抬頭,沒有問她哪裡摔疼了。
“你搞什麼鬼呢?”
想想嘀咕一聲,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時,一震,那是一雙多麼灰暗的眸子啊,冷少揚往日的張揚桀驁氣勢蕩然無存,俊臉上佈滿了陰翳與憔悴,頭髮被抓成了茅草,臉色晦暗無光,那張性感的薄唇泛著隱約的血跡,而他的下巴上也冒出了鬍渣,沒有刮。
他看到自己,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她嚥了咽一口口水,這樣的他,讓她原本的咒罵的話,艱難到吐不出來。
她下意識伸手想要觸上眼前這張略帶蒼白的俊臉,但在她快要觸及之時,他卻躲開了。
想想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微微上抬,僵硬而不自然。
她甚至有種感覺,時光恍若停在這一刻,而他與她的對視會持續到天荒地老。
會嗎?
下一刻冷少揚冷漠的聲音想起,讓想想理科走向天崩地裂:“你還記得回來?”
想想覺得他的話怎麼帶著諷刺的味道,有些不滿,憑什麼罵她,她也很忙的,又不是沒通知:“這是我家,我回來很奇怪嗎?”
一邊納悶冷少揚是不是嫌日子太無聊想吵架,一邊又覺得他無理取鬧。正想推開他,卻看見那鮮血淋漓的手,猛的倒抽一口氣。
連問話的聲音都帶著微微的顫抖:“你··你的手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
冷少揚的拳頭很硬,長這麼大了,都成了家了,打架是不打了,但是健身房還是常去的,照理說不會被人打,只有打人的份。如此分析。他受傷肯定是自己造成的。
但這個時候的肖想想看到那隻血淋淋的手腫的和包子似地,心裡一世沒了主意,看著就有想哭的衝動。
想想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隻拳頭,將上體的玻璃碎片一一拔去,有幾片嵌入了肉中想想手拔不出來,她在冷少揚的注視下,踉蹌著跑去找醫藥箱,用鑷子夾出了碎片,然後幫他用酒精消毒,再用紗布一層一層裹好。
她神色專注,雙手微微顫抖,到底是洩露了她此時的緊張很擔憂。
冷少揚神色不動,眼睛都沒眨一下,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幫自己打理傷口。
就那麼剎那,就衝她的專注,他就想要原諒她了。
在得到她的人後,他有貪心了,想要她的心,得到她的喜歡後,他又要索取她的愛。
人的貪婪是無法滿足的,對於冷少揚而言,他對想想的貪婪也是層層遞進,他渴求越多,就對她希望越大,而她性子溫吞,他又是個性急的人,兩個人之見,總會產生矛盾。
這一年的時間等待,對冷少揚來說,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