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訕地走開了。
我手撫著小腹,兀自在原地呆站著。
是的,被齊雅茜的烏鴉嘴不幸言中,我懷孕了。
因為玩得樂不思蜀,我居然沒注意到自己的生理期遲了十多天,想當然這是那個迷糊清早的產物,而且,是意外中獎。
我又得到了一個教訓,原來,安全期也不是完全安全的,但這教訓的代價未免大了點兒。
事到如今,我日漸豐滿的身形,對怪味菜餚的熱衷,加之前陣子壞透的脾氣,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有意思的是,食物的怪味沒引起我的任何反應,老外的味道卻讓我大吐特吐,難道這小生命天生異稟,能替老爸執行排除情敵的使命。
我為自己的異想天開不由得笑了笑。
在得知自己意外懷孕後還能笑得出來的女人恐怕沒有幾個吧?
說實話,剛開始這突來的現實的確令我震驚,也令我惶恐不安,但那惶恐只存在了一剎那,比輕拂即過的海風還微不足道。
因為我很快想明白了,既來之,則安之。
我已經年近三十了,不是少不經事的小女生,孩子的父親又是我心愛的男人,他也同樣愛著我,雖然這小生命降臨的有些不合時宜,但總算是愛情的結晶,相對於惶恐,我擔心的成分倒更大些,想起自己購物時的拼命勁兒和拎行李的不管不顧,竟後怕起來,我努力回憶著近期我是否吃過一些不該吃的食品或藥物。
“小心,別亂跑。”
叮嚀的話音未落,兩個六七歲模樣的雙胞胎男孩已經追逐著跑過來,前面的速度極快,生怕被後面的趕超上,像個不受控制的火車頭一樣直衝向我,我下意識地忙護住小腹側身躲閃,才免於被他撞到。
兩人咯咯地又笑又叫繼續朝海邊跑,我長呼了一口氣,緊隨其後的父母跟到近前,斯文的父親扶了扶眼鏡抱歉的說,“對不起,這倆孩子太淘,管不住。”說話間,眼神還不由自主地關注著孩子的身影,充滿了寵溺。
我諒解的笑了笑,“沒關係。”然後目送著這對父母循著孩子的方向而去。
我遠遠地望著四口之家在金融融的陽光沙灘裡打鬧嬉戲,孩子的天真爛漫,大人的幸福滿足,溫馨的畫面讓我的心裡也泛起洋洋暖意。
孩子,曾經我想都沒想過的事,現在竟要面臨了。是啊,我和秦烈的孩子,糅合了我們兩個人的骨血,成為我們此生糾纏再難分彼此的紐帶,我甚至開始在腦中描繪孩子的眉目五官,會像他一樣好看嗎?
我從未像此刻這般想念過秦烈,更想當面告訴他,看看他的表情會不會比我剛才還要呆。
可是,仍有問題是我不能忽略的。
如果他根本不要這個孩子怎麼辦?
如果他根本沒有和我結婚的打算怎麼辦?
我們現在連未婚夫妻都不算,他也不曾給過我任何婚姻的承諾,包括口頭上的。
清涼柔和的海風鑽進寬大的衣襟,竟讓我打了個激靈。
我生平頭一次為自己的女性身份惱恨不已,因為這個身份,我不僅要承擔歡愉過後的所有結果,更要忍受內心的煎熬,全部源於對那男人的難以把握,就因為生理弱勢,女人到了這一步難道只能處於可悲的被動地位?
我沒傻到拿孩子去要挾男人,尤其對秦烈那種男人要挾也沒用,我只是認為兩個相愛的適齡男女既然有了孩子,結婚也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我會把選擇權交到他的手裡,若他不想,這段感情只好以遺憾告終,強求來的婚姻哪有幸福可言?
無論如何,自怨自艾這類的詞彙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閤家歡樂的大結局誰都喜歡,但我也做好了從他涼薄的唇中吐出“打掉他”三個字的準備,那麼我會照他的意思去做,可在那之前,我會賞他一記狠狠的耳光以洩心頭之恨,再盡我所能的索取最大的物質補償,畢竟,那是我應得的也是最實惠的補償。
俗套的劇情,兩個大相徑庭的結局同樣不能免俗。
不過,即使結局再糟也不是一無是處的,至少可以讓我切記一點,那就是,再也不能相信安全期這種不可靠的爛理論。
將一切考慮的明明白白後,我決定打道回府,離一個月的期限還有兩天,回去後我可以好好的睡一覺,然後去問候秦烈,順便告訴他這個意外收穫。
在表哥家收拾好行李,我先給齊雅茜打了個電話。
“阮清,急死我了,你怎麼才給我打電話呀?”剛一接通齊雅茜就埋怨開了。
“怎麼,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