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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現在見都難見到他,怎麼幫你?”
齊雅茜看到白痴一樣,“道理再簡單不過,山不來就你,你可以就山呀,難道你不能去他公司找他?”
對呀,我幾時變得這麼死心眼了,只想著和他約見面,卻忽略了最直接便利的方法。
想到此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立馬站了起來,對齊雅茜說,“放心,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如果真成了,你得替我好好折磨折磨他。”
出了門我打車直奔程浩揚公司的所在地。前臺沒人,有些地方仍在裝修施工,稍顯混亂,於是我暢通無阻的進入裡面的辦公區域,正搜尋著門上的頭銜標牌,聽到不遠處隱約傳來程浩揚的聲音。
我快步走至跟前,貼近虛掩的門,他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入耳中,“……我可是夠意思了,把你的女人照顧得妥妥帖帖,又接又送,讓別的男人沒半點可乘之機,現在完璧歸秦了,你不能言而無信啊……”
一個人在突然得知自己被耍了以後會有哪種典型反應,震驚、暴怒、抑或是呆若木雞?那我的表現應該稱得上非典型症狀,我只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笑了。
不過,是自嘲的笑。
連此前浮躁不安的情緒也於瞬間沉靜下來,似大考過後歷經幾番忐忑煎熬,終於盼來分數的揭曉,雖不盡如人意,但塵埃已落一切皆成定局,只能自認失誤,不甘心的是,失誤的考題居然是自己最有把握的。
套句小時候老爸責備我考試出錯時的常用語就是,掉以輕心、粗心大意,形容我此刻的悔悟倒很貼切,原來年齡大了我還是沒長進,仍然栽在這八個字上頭。
我不是沒懷疑過程浩揚過分熱情的舉動,卻不曾深究,還毫無隱瞞地跟他袒露心跡,私下裡沾沾自喜,等待著秦烈乖乖就範。殊不知自個兒一直在人家布好的局裡打轉,他看著我自作聰明,看著我詭計百變,卻穩穩地不動聲色,任我折騰,或許看的同時臉上還帶著可惡的笑意,諷刺得一如漫畫。
我怎麼可以白痴到這個地步?我的症狀開始由非典型轉為典型,至少,有了隱隱的火氣,一半是對自己的,另一半,是對正在辦公室裡講電話的人。
“……兩點?我有時間,算你小子有良心,哪兒……好,兩點見。”
他話音剛落,我便推門直入,“阮……清!”程浩揚抬頭見我的剎那,臉色實難形容,調色盤上的油彩幾乎輪轉個遍,最後剩下尷尬的微紅。
我好整以暇的坐進真皮座椅中,帶笑不笑的說,“程總,我冒昧前來,沒打擾您吧?“
程浩揚是何等人,片刻恢復了常態,滿臉堆笑,“你可是稀客,能來我求之不得,怎麼會打擾呢?即使你今天不來,我還打算找你呢!”他不確定我是否聽到剛才的電話,因而揀著無關痛癢的說辭打哈哈。
我沒心情再和他拐彎抹角,環臂盯著他,“程浩揚,得罪小心眼的女人後果很嚴重的,我,恰恰就是最最小心眼的那一種,如果你肯主動坦白,我心情好些,說不定還能大度一回原諒你。”
程浩揚又搖頭又嘆氣,“得罪一個秦烈已經夠我受的了,再加上一個你,我就沒好日子過了。好吧,你想知道什麼,我統統告訴你。”
“你從何時開始騙我的,打賭的時候?”
“天地良心,那時候我和你絕對是一條心,想逗秦烈露出原形。沒想到這小子歹毒的很,聽說咱們的緋聞,竟使了狠招,威逼加利誘,我就答應幫他了,我也是不得已呀!”他擺出苦兮兮的樣子博取同情。
聽聞自己並不是被從頭騙到尾,我心裡好受多了。
“他使了什麼狠招?”程浩揚也不是省油的燈,生意上的頭腦足以和秦烈抗衡,能治住他的辦法我還真感興趣。
他有些不自在,“拜託,這種丟臉的事你不知道也罷,給我留點面子吧。”
我更好奇了,但也不勉強他,反正可以問秦烈。
“所以秦烈將計就計,讓你繼續扮演我的緋聞男友?我不明白,他乾脆讓你離我遠點兒不是更好?”
“其實他是對那造型師不放心,出差在外又顧不到,有我充當你的護花使者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原來秦烈懷疑我和斐戎的關係,因此安插了一個眼線。怪不得我在拍廣告的間歇老看到程浩揚很熱絡的跟斐戎攀談,竟是在打探訊息,順便宣告我的名花有主,著實煞費苦心。
我又問,“這兩天你為何又躲著我?”
程浩揚無奈的兩手一攤,“也是秦烈的意思,他不爽我和你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