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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曾在那麼多人面前開口說話,沒想到她的第一次,竟是在這麼尷尬的情況下,搖搖頭,她苦笑。
她成了被迫上臺的戲子,再顧不得驚慌恐懼,只能按部就班把她的臺詞“句一句唸完,然後下臺……走出他的世界……
“不!我不會輸給任何人,包括你!”明美咬牙切齒。
她來示威的嗎?來嘲諷她的失敗、取笑她花了五年仍然抓不住賢也的心?
“是嗎?那麼你現在的舉動代表什麼?你不是一個好對手,和你這種缺乏能力的女人競爭,我勝之不武。”優子堅定的語氣中刻意透露出不屑。
“你說什麼勝之不武?你再給我說一次!”她失聲尖喊。
“我不想和你說話,一個輸不起的女人!”她嗤之以鼻,調頭就走。
“你站住!”明美朝著她背影大吼。
優子沒理會她,繼續往前走。
“我叫你站住!”見優子不理她,她一急,從欄杆外爬回來,追趕上優子的身影,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她的動作讓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有事?”優子定定地回望她。
“這輩子我從來沒輸過,從小我就是最好、最優秀的,我連大學都是保持第一名畢業,你憑什麼說我不是一個好對手?”
“那麼——繼續保持你的良好紀錄。”她好累好累,只是她的避風港再無法讓她停泊。
“這一點不用你來提醒,我警告你,不準看不起我!”
“我記住了。明美小姐,我把伊藤還給你了,你那麼努力地想爭取他,就請在得到他之後善待他,珍惜在你手上的幸福,不要在幸福即將失去了,才注意到它的可貴。人要知福惜福啊!”她不敢望向賢也,深怕匆匆一眼也會擊潰她千辛萬苦才架築起的堤防。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她倔強地問。
“在感情的世界中最不需要的就是‘勝利’、‘強勢’,你要試著懂他、理解他,用他要的方式愛他,不要處處只想著自己的需要,卻忘記他的需要,否則,你只會再一次失去他。”
她向遠方的太陽投過一個苦澀的微笑,然後側然離去。
直到賢也扶住她時,明美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麼時侯離開欄杆外。
她在他懷中不斷思索優子說的話,對伊藤賢也她真的只是為了不認輸才緊緊地死纏住他嗎?真是從小一路上來的順利讓她不懂得惜福?她的強勢真是把他推開的主因嗎?
她的頭好痛、好痛……她需要多一點時間好好釐清、想透這團難解的感情糾葛。
遙望天際的閃爍星子,一顆顆鑲嵌在銀河系上,像她指端的戒指,滿滿、滿滿地嵌滿了她的愛戀。
“賢也……我想離開出版社。”
“不要、不準、不許、不可以!”他激昂地扳過她的肩膀。
“你用了好多個‘不’字,可是我還是要離開。”她堅持。
“為什麼,我保證不再去騷擾你,我會盡量躲你躲得遠遠,像對待其他員工一樣對待你,你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他只求能天天看到她、聽到她,莫非這個要求也屬過分?
“可是,我沒有辦法不去偷偷想你、偷偷看你,沒有辦法把自己放在安全距離外對待你。”她垂下頸項,為什麼生命裡會有這麼多的為難,讓人難下抉擇?
“優子,不要那麼殘忍,至少留在我身邊,讓我知道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我再不奢求其他。”
“賢也,你好疼我的對不對?”她輕問。
“對這點你無庸置疑。”
“那麼你一定捨不得我讓人指指點點、捨不得我被人攻擊、被人批評對不對?”
“誰敢多說你一句,我馬上讓他們走路。”
“一年中玩兩次大規模裁員?你打算把出版社弄垮嗎?”她搖搖頭不表贊同。
“我不介意。”他斷然回答。
“我介意啊!那是你的心血,也有我的苦心在裡面,我不要它倒,也不要你為我犧牲。說不定將來我的稿子,還要麻煩你借職務之便,給我大幅調薪呢。”
“那你要我怎麼樣?”他擁她入懷,下巴摩蹭著她的長髮。
“維持現狀。我們分手但不分心,我還是在心底愛著你,若是你願意,請你也在心底愛著我。”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信他,信他就算結婚、就算生子,他都會把她放在心底細細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