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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他呼痛,有知覺!早就缺乏知覺的心在這一刻又重新活了過來、又能躍動、能感受喜悅痛苦。
那麼是真的了?他的優子真的沒死!
“她沒死,你們何苦瞞我?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在地獄裡生活的嗎?我生不如死啊……你們真的好狠心……你的心是不是用不鏽鋼磨出來的?‘’他又叫又嚷,拳頭一拳一拳地招呼到優太身上。
優太不避不閃,笑著承受他的暴力,這個男人是愛姐姐愛瘋了。
“伊藤大哥,你聽我說……”
“錯!喊我姐夫!我們現在就去找優子,走!”他不由分說地拖著優太往前走。這麼多年的等待讓他連一分鐘都不肯再等了。
“姐夫,請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他拖住他的手、留住他的步伐。
他定下腳步,深吸口氣。“好!我給你三秒鐘,話快說。”
“姐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姐了。”他口吻中有著隱憂。
“說清楚,不准你再把我的心推入地獄裡去!”他霸道地說。
“姐在車禍中失去一條腿,左腳從膝蓋以下都切除了,她非常自卑消沉,寧可謊稱自己死亡,也不要讓你看到她現在的樣子,甚至於,她連用義肢走路的意願都沒有。”
“天!這三年她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你們沒辦法安慰她嗎?”
他重新活過來的心痛到極點了,她為什麼要虐待自己?難道她沒想過他會不捨嗎?
“姐夫,你還不清楚她的性格嗎?她是寧願自己關起門來偷偷哭泣,也不願讓我們替她擔心,她假裝樂觀、假裝開朗……告訴我們她沒事。”
“這種性格不好,我一定要把她改過來,有我寵著,她不需要那麼堅強!優太,多告訴我一些她的事情。”他握住優太的肩膀說。
“她足不出戶,成天看著你要爸帶回來的那本畫冊默默掉淚,我們一問起,她馬上轉身拭去淚水,告訴我們沙吹進眼睛裡了。”
“倔強、固執!要不得的臭脾氣。”他恨恨地叨唸著,心裡滿滿的是數不清、計不明的憐惜。
“幸而,去年初她開始寫一些散文,我想寫作真能治療一個人的心情,至少,她偶爾會應付地扯扯嘴角笑一笑,剛開始她假裝出來的笑容簡直醜到極點。”
“演戲演久了技巧自然會好一點,沒關係,我來重新教會她笑。”
“對了!上個月有家出版社願意幫她把散文集結成書,她常自我解嘲的說,她是名符其實的作家——只能‘坐’著,動不了的看‘家’狗。”
“她的筆名是什麼?”
“莫庭,很中國風的名字。”
“莫庭、莫停,什麼東西不要停呢?難道是……她期待我對她的愛不要停止?優太,你知道嗎?如果一個人還有期待就會有希望。走!我們立刻走!”
“姐夫,等一等!她好自卑的,她就是不要你看到這樣的她,現在你貿然闖進去……”
“她沒有權利自卑!”他一口氣否決了她的自卑權。
“那場車禍讓她失去一條腿,她卻硬生生地刨挖出我的一顆心,今天,要不是你對我說明,我還會繼續行屍走肉的過下去,現在我再度活過來了,她就不許再自怨自艾、愁眉不展。我們浪費了這麼多年,說什麼都不能再繼續浪費。”
“都是我們害你們蹉跎了這麼多年……”優太自責。
“這筆帳算你欠我的,我記下了。”
“好!我欠你一筆!”短時間內,兩個男人建立起純男人的友誼。
“再不快一點帶我去見優子,你就欠下我兩筆了。”
“你是放高利貸的嗎?吃人不吐骨頭。”優太感染了他的喜悅,一路上說說笑笑地奔趕回家。
賢也輕輕推開門,優子翻著那本泛黃畫冊,聽見開門聲仍沒抬起頭。
“優太,我好累了,可不可以不要再逼我練習走路?”她無奈地輕嘆口氣。
“不行!太偷懶的話,婚禮那天你怎麼穿著新娘禮服走過紅毯?雖然我不介意抱你走過紅毯。”他倚著門,拚命壓抑著想衝上前緊抱住她的慾望。
多少歲月的想念、多少日子的相思……她終於又出現,是上天憐他、佑他。
夢中才會浮現的聲音就這樣在耳畔響起,優子不敢置信地回過頭。
是他,真的是他?他就這麼突兀地闖入她的生活,沒有預警、沒有事先通知,就這麼突如其來地在她眼前現形。
“你……”她哽咽不成聲。淚水迅速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