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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除你,我們就一起去向他抗議,告訴他,少了一個優子,他至少要補給我們三個編輯,否則新書出來錯誤百出,可別怪我們。”朝子甜甜地說。
“朝子說得好!我們說做就做,立刻行動,現在一起去見經理。”惠子義憤填膺。
“你們嫌飯碗端太牢了嗎?非要拿到垃圾桶去丟掉才滿意是不是?”利奈一句話把她們嚇得噤若寒蟬。
“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等那位新官來放火,你們不要沒事把火苗自動送上去,不燒得你們灰頭土臉才怪。”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想沒事的,要真丟了工作,我一定去投靠你們,非要你們一人收留我一個月,直到我找到工作為止。”優子苦中作樂。
“有什麼問題,我們是好姐妹嘛!”惠子走上前攬緊她的肩。
朝子和主編美惠也都過來抱住她,一時間編輯室裡淨是暖暖的溫情。
“優子,經理請你過去。”企劃部的也原先生敲了兩下門,把抱在一起的一群女人分散開。
他心裡是羨慕的,羨慕她們可以在工作上找到不會勾心鬥角的真正朋友。
“放心!我們當你的後援會。”
她們圍出一個圈圈,伸出兩手緊緊交握,喊了聲“加油、加油、加油”,然後一起送優子走出編輯室。
優子在經理室前輕敲兩下門,然後走人。
“伊藤經理,我到了。”
她抬頭看著他,他亦回看她,兩個人默不作聲,就這樣對望著。
他穿著筆挺的襯衫和西裝,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加上他貫有的嚴肅,完全是個鐵血經理的形象,難怪大家會把進經理室視成畏途。
他刻意稱職地扮演好黑臉的角色嗎?
許久,她才吞吞口水問:“您有事找我?”
這些天“編輯室的優子將被裁撤”的耳語,已經不只一次傳到他的耳邊,連她的總編也曾為這件事找他談過,只不過他從不給任何人正面答覆。
他不相信她會全然無覺,可……為什麼她的臉上還是沒有多一分焦躁?她是悲喜不形於色的那種人嗎?
對於一個迫切想看戲的人而言,她這個遲遲不肯出場的戲子,實在讓人敗興的很。
“你說呢?”他要逼出她的感覺。雖然他不理解自己的奇怪作法。
“我不知道。”
她困惑極了,難道這些日子他都是用達這種奇怪的問題,問上每一個員工,然後從他們的談話中判定去留?
早知如此,她該一個個做問卷調查,整理好他會出的考題,在心中先做好預演才上場的。這樣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茫然不知頭緒,想出口爭取留任的話一句都派不上用場。
“我要聽你的‘建議’。”他影射著那個早晨她曾說過的話。
他對她那天的談話不滿?生氣她交淺言深的“建議”?
那麼算是她活該了,一個意志堅定、有自我主張的人是不會願意聽別人的意見的,何況她還用那麼激烈的方式提供建議。
“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她點頭,妄下斷言。
“我可以聽聽,你認為我是什麼意思嗎?”他反問。
“你希望我自動離職,我會用最短的時間把東西整理好離開。”
“你從哪一句話聽到我要你離職?或者我的哪個舉動,讓你認定我有這個意圖?”他淺淺一笑,她還是會擔心的,她並不如他預估的那麼無動於衷。
“我會錯意了?你沒打算要我辭職?”她挑眉反問,這個男人很難理解。
“我只是想聽聽你的建議,比方——現在大家是不是開始比較我和田中經理的優劣,他的德績是不是陰魂不散地散播在每個人的嘴裡?”
“你很介意我那天說過的話?我記得我道過歉了。”
他善於記仇?
“不!我介意員工對我的裁員政策有什麼反應。”
他回應得很真誠。
“你想聽我說?”找一個不喜歡說人長短的人?他還真會挑人問。
“這是我請你進來的主要目的。”
“離開的人我沒有接觸,所以我不知道他們的想法。”
“你很怕說錯話?還是你一向小心翼翼,怕得罪人?”
“都有,我上次說錯話,已經讓我多享受了好幾天的提心吊膽。有前車之鑑怎還會重蹈覆轍?”
說到底,她還是對他心存不滿,但他完全不介意。
“說說其他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