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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開玩笑,完全忘了現在正在開會當中。
她是個有感情沽癖的女人?賢也反覆咀嚼這句話。
那麼……他算不算感情有瑕疵的男人?
“惠子!我們在開會,不要鬧。”總編出聲制止。
“可是感覺不對了,硬留下對方就能保證未來嗎?明知道不愛對方了,還要強迫自己走入禮堂,這就算是負責任嗎?我覺得不盡然,現代人就算結了婚,只要有個稍微大一點的誘因,就可以離婚去追求,所以即使是婚姻,也不能保障什麼。對不起!在我的認知中,我認為,有固定男女朋友的人腳踏兩條船就算‘外遇’。”利奈插口。
“我們討論到最後,居然討論出——‘外遇是合理的社會現象’,拜託,這個人人自危的社會到底還有什麼事是安全的?”惠子又激憤起來。
“惠子,你誤會優子的意思了,她並沒有表彰‘外遇’這個行為,她只是提供一個探討空間,想想如果我們這個系列能從各個角度去探討‘外遇’,而不站在單一的主觀立場,會不會比較吸引人去閱讀?”美惠替寡言的優子解釋。
“優子真的很理性,在大家熱烈討論得忘情時,還記得這是在工作。”賢也望向優子笑開了。
她是從不會在旁人面前洩露自己的真情緒吧!那麼在他面前,為什麼總會不經意流露出來,因為在她面前他是特別的嗎?
“我一向分得清楚工作時間和私人時間。”面對他,她說謊,對這點她早已力不從心。
“對哦!我怎麼搞糊塗了。”惠子拍拍後腦。“好了,這下子我們又多了三個方向。第一、婚前變心算不算外遇?第二、扣除‘人’的因素,感覺會不會隨著時間流逝消失?第三、當愛情淡了,該怎麼讓愛情自然死亡,或者該怎麼做才能讓愛情起死回生?”
“對於愛情,有沒有可能會累、會厭、會倦?當那一天來臨時,如何處理最不傷人?最不會讓人隨感情死亡而陪葬?後續處理也可以成立一個主題。”亞美姐又提出看法。
“如果進入婚姻,卻在多年後發現愛情死亡那該怎麼辦?”利奈再提出問題。
總編亞美姐接下來說:
“進入婚姻的第一天起,兩人就必須開始努力讓愛情蛻變,多些適應、多些包容、多些溝通……總之,婚前的強烈愛情已不再適合婚姻生活,畫上濃妝的愛情也該洗盡鉛華,準備過平淡日子。
換言之,婚前的極力配合、完全沒意見的人可能變得自我意識強烈;婚前會在情人節大手筆買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男人,可能在婚後連上一次餐廳都覺得浪費,怎麼適應一個下了戲的戲子,就是一種生活哲學了。因此……“
“愛情需要成長!”賢也和優子異口同聲。
他們互看對方一眼,震驚於彼此的默契。
單純的一眼相望,又把優子執意隔出的疏離感拉近了,他們的心思是那麼相像,如果是同性,他們該是兄弟、姐妹、雙胞胎,偏偏他們只是不相干的兩個人。
他情不自禁地想和她談更多、更多,和她無止無盡地聊下去,但惠子的聲音猛然敲醒他的心思,叫他看清自己身處何處。
“光是這句話又是一個新的探討點,誰說這個案子很難出現創意?”惠子瞟了利奈一眼,眼裡存著得意。
“對,然後還可以討論精神外遇和肉體外遇。”利奈撇撇嘴沒好氣地說。
這場討論讓每個人多了思考空間,而賢也在這場會議中也得到許多訊息,包括——優子是個有感情潔癖的女子。
那……他是怎麼也構不上她的條件了。想著她輕柔的微笑、她高談闊論時的表情、她調皮地翻翻眼皮天!她還在眼前,他已經開始思念起她了。
思念?哪個時候起,他不知不覺地讓兩人的感情從“朋友”邁入“戀人”?哪個時候起,他徹底忘記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妻?哪個時候起,她在他心中已經佔了太重要的位置?
不、不!他弄錯了,他們仍然是朋友,很交心的朋友,他嚴守界線,不願那份單純的感情變得複雜。
若是當友情真成了愛情,就會如她所說的,終有情盡緣滅的一天、終會厭倦再提不起勁來愛對方的一天,他不要這樣的一天出現他們中間。
嚴守界線!是的,他會嚴守界線!
春寒料峭,雖然春陽已經回照日本,但清晨時一陣陣的冷風仍從領口灌人,冷得優子不停打哆嗦。
今晨,她抵不過強烈的慾望,在太陽未升上前來到出版社。
每天,那股想看朝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