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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方式防範陸雪琴,走廊深處便傳來女子帶著嗚咽的詢問,“我哥在哪間病房?”
是唐七秀。
上月是她和周哲春結婚二十週年紀念日,難得最近兩個人的感情變好,便決定要來一次環球蜜月旅行,瘋玩一圈直到今天早上才回到S市,沒想到飛機一落地,便聽到唐四海急病入院的訊息,她心急如焚,連家都沒回,便直接趕了過來。
唐安琪忙迎了出去,“姑姑,這裡!”
唐七秀趴在隔離病房的玻璃上眼淚不止,她向來驕橫慣了,又最是心高氣傲,便是連與周哲春大鬧那次也未曾掉過一滴眼淚,這回卻哭得如同大雨磅礴,兇悍如她,還是第一次在人前流露出這般彷徨害怕的小女兒情態。
周哲春有些心疼,一邊扶住她肩膀,一邊關切問道,“大哥到底是怎麼了?”
陸雪琴簡略將經過說了一遍,低聲嘆了口氣,“你和哲春在國外沒法聯絡上,後來四海情況穩定住了,又被關在隔離病房不得探視,你們回來也無濟於事,所以我便沒讓他們打擾你們。”
唐七秀雖然人在國外,但如果真心想要聯絡上她,有的是辦法,若是從前,她是巴不得唐七秀在一旁做她的先鋒官,把她想說但是又不方便說的話嚷嚷得天下皆知,可這半年來,唐七秀的變化太大,對自己沒有從前那樣言聽計從不說,還時不時地替唐安琪這丫頭說話,再加上顧慮唐七秀對董事局施壓,她索性便沒有發出通知。
她頓了頓,“可巧,醫生剛說今天可以搬出隔離病房,你們兩個就回來了呢。”
唐七秀的眼淚一直都沒有止住,“哥的身體一直都不錯,他又注重鍛鍊,怎麼會突然就……還這樣嚴重!”
她忽然恨恨地跺了跺腳,“安平那小子也真混,前幾天還跟他透過話,也沒聽他說只言半語,等我見了他,還不撕爛了他的嘴,反正留著也沒用。”
唐安琪瞥見陸雪琴眼角的得意,心下微動,“姑姑別生氣了,雖然這幾天醫生都不準咱們進去看爸,但安平也常常來看爸的,許是他以為咱們通知到您了,所以才沒有提。”
她睫毛微閃,“聽說安平的那個遊戲公司,最近遇到了點麻煩,他忙得焦頭爛額,還能記掛著爸的病情,已經很不容易了,姑姑就不要再怪他了。”
周安平和同學一起組建的那個遊戲公司,開發了好幾款暢銷遊戲,本來前景看好,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推出的那款遊戲一上市就被其他遊戲公司起訴抄襲侵權,對方證據確鑿,當即被判了敗訴,在鉅額的賠償下,好不容易起來的公司面臨支離破碎的危機。
如果不是在東吳校園裡遇到廉永生,唐安琪恐怕也不會知道這訊息。周安平性格乖僻,說話出了名的刻薄,本就不擅長這些人情世故,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獨行俠,現在面臨公司潰破合夥人之間又互相指責這境地,顯然超出了他的解決能力,偏生他又不願意求助家人,因此情況越來越糟。
這樣的情況下,他縱然也關心唐四海的安危,但卻沒有辦法思考得更全面,比如陸雪琴跟他說,家裡的那些事都已經通知過唐七秀了,他便沒有在電話中提及,每次通話不過是互相報個平安就掛了。
唐七秀這才釋懷,她望著被隔離玻璃後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唐四海,眼中流露出擔憂,“醫院雖然提供二十四小時看護,但就這樣讓醫院全權照顧我總覺得不放心,不然咱們回去商量一下,看看安排個時間表,輪班在這裡看護著?”
她想了想說道,“我們家裡人多,這樣輪著來也不算辛苦,vip加護病房是個大套間,晚上休息在這裡不勉強。”
唐安琪眼睛一亮,唐七秀這主意恰巧能夠安了她剛才的擔憂,她連忙點頭,“我也正是這樣想的呢。”
她拉住唐七秀的手臂,“姑姑在國外有沒有看過新聞?”
周哲春搶先回答,語氣裡頗見興奮,“是安瑞的訊息嗎?正想著要好好問你呢!我和你姑姑準備回國時在機場看到的訊息,當時嚇了我們一跳,沒想到江燦那孩子就是我們的安瑞,你姑姑當時又驚又喜,還在機場當庭哭了起來,害得機場警衛對我好一陣盤問。”
唐七秀睜著雙眼,期待地問道,“果真嗎?”
唐安琪點了點頭,“嗯,是真的。所以光是姑姑和姑父,我和安瑞就有四個人了,輪班當值這主意當真是可行的。”
陸雪琴眉頭幾不可察地一皺,她柔聲說道,“瞧安琪說的,你要上學,安瑞就不說了,聽說最近學校公司兩頭跑,忙得不可開交,哪裡有時間再顧及醫院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