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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聲好氣地對她說話了,就連小小的一點關心也只有她的爹和幾個青梅竹馬了。
但,倘若這世上有第二人對她這般濃情,她也會覺得甜蜜窩心嗎?
楚天剛神秘地笑了笑,雙手拎著蝴蝶燈籠,另一手牽起她,往林子裡走去。
“白日有你爹、我爹,有那煩不完的事。但夜裡,在這兒,我方能表白我的心意。”
特意繞了幾條羊腸小徑後,林子中赫然出現了一大片草地,草地旁杆著幾株神木,放眼望去,這塊草地像是經入固定修剪,上頭還零零落落地坐著男男女女,還是一對一對相依偎的……
“他們……”
魚翩翩看呆了,還看見不遠處有對男女耳鬢廝磨。
這裡……是長安城嗎?雖說大唐開放風氣甚於以往,但怎准入夜後還……
“這兒是秘密花園。”他解答,牽起她的手不走向草皮,反而朝其中一株神木走去。“這又叫情人花園,只要是年輕人,都該知道此處,尤其有心上人的男女,幾乎都會瞞著爹孃來這兒私會。”
魚翩翩好奇地瞧瞧四周。“我怎就不知此地?這兒也不過是幾株樹加上一片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怎會叫情人花園呢? “
他笑了笑,沒說出她本是長安的瘟神,又有誰敢讓她知情?
“情人花園的傳說紛壇,沒一個準的。有人說是商賈圖利,才造了一座情人花園,哪知在造花園的過程中,妾被老婆毒死,傷心之餘將這花園視為不祥之地;也有人說是有一對相戀的情人因爹孃不贊同婚事,而逃到這兒來,本想殉情而死,哪知遇上了神仙幫助,才成就了一段好姻緣。不過,不管是哪個傳說,皆延續出另一項流言。”瞧她一臉好奇,卻又猜不出的樣兒;笑道:“只要來這情人花園的情侶;‘一生只能職守對方’。”
“呃?”總算聽懂他的意思了。他是說,他只願娶她一個正妻,而不打算納偏房?有可能嗎?
“翩翩,你猜這是什麼?”他站在一株神木前,目光閃爍。
她小心地撫了撫粗糙的樹皮,好奇地瞧著他俊朗的面貌,忽覺他似乎特別興奮?為什麼興奮?在今夜裡,老捉不住他的心思,莫非她變笨了?還是她原本就傻?
“這不就是樹麼?你帶我來是為私會?‘既是私會,何不到草地那兒坐下?”既然笨,也懶得裝聰明瞭,耍點小小聰明還可能,但要她猜樹有何意,這可就難了。
他嘆息地笑著:“翩翩啊翩翩,以往不知你的可愛也就罷了,如今瞭解你的人,朗白你的性子,教我如何能捨棄你?”語畢,輕輕地摟她入懷,力道雖是拿捏得宜,但胸膛激烈的起伏卻洩露他的心事。
她紅著臉,死盯著他胸前的衣襟,吭也不吭。
“翩翩,怎麼不答話了呢?”他捧起她的小臉,低語。
她的眼眸不敢直視他,動地道:“以往從沒人對我這樣說話。平日我捉賊,賊人對我自然是怒罵相向,青梅竹馬的差大哥也當我是哥倆好,長安城的百姓更別談了。除了爹,從小到大,我還沒聽過別人對我好聲好氣的說話,尤其你的嘴巴甜,說起話來像是抹了蜜似的;我從沒聽過,所以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書生都是這般甜言蜜語的麼?還是你對每個人都這樣說?”不是妒忌,只是好奇。如果他對每人都是這樣說話,她也應該儘快習慣他說話的方式。但,他以往與她水火不容時,說話的口吻可不是這樣啊。
“翩翩,其他的書生我可不知,但我對你的情意是再多的言語也說不清的。”他輕輕親吻她的前額,既是懊惱又是氣憤那長安百姓以往對待她的方式,但他也曾是其中之一啊。未了解她的好,就胡亂為她冠上瘟神之名,除了她爹,是壓根沒人贊過她一句好。
“你可記得當日我勤練體力,你每日送飯來的那段日子?”
“記得。”她乖乖答道。奇怪,近日好似他才是那個主掌局面的人。“
他又輕啄她發紅的臉頰。
“那兒日我共送出三十二張字條,你可還記得上頭部;;些什麼?”
她慚愧的搖搖頭:“我不識字。”又忙把綠色荷囊拿出來:“可我都小心地收藏起來了。”這應該可以彌補她不識字的缺憾了吧?
“翩翩啊翩翩,”他動容地低喃:“那上頭句句是情詩,全是我對你的情詩。以往避你如蛇蠍,是我不好,只知跟著人家走,卻不懂自個兒的心。倘若我知你是這般好的女子,早在兩年前我就娶你過門了。”現下他也不怕說什麼甜言蜜語了。
時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