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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發覺自個兒愛上她以來,從頭到尾只親她一切,那火辣甜蜜的滋味尚在記憶裡。
忽地他抓住她的肩,嚇了她一跳。
“怎麼啦?”該不是要罵她吧?她也是為了他,不然何以費盡心血作弊?放巴豆耶!至今尚未見到冷捕頭,說不定在哪個地方拉死了都沒人發現……
咳,等等,他的目光相當奇特,好似傾注7濃郁的感覺,這眼光好像當初他吻她時的樣兒。她的圓眸愈睜愈大,他的臉龐愈逼愈近,直觸到他的唇,她還傻呆呆地十讓那溫熱的舌大膽滑入她的嘴裡。十七年來她唯有被一個男人吻過,自然無從比較好壞,但他吻她二回,每回好似被雷擊中,酥酥麻麻地卻又軟弱無力——那喜鵲是愈瞧愈發臉紅,乾脆撇過頭不敢再瞧,忽聞那小狗子大叫:“有了,有了!”
“有什麼?喜鵲又偷瞄了一眼主子們,分明是親得忘形了嘛。
小狗子興奮道:“我瞧見他們親嘴,腦中忽地有個想法。你最近不是在嘗試作蜜餞棗子麼?酸酸甜甜的,咱們就叫它情人蜜餞,再辦個小小宣傳,就說……就說只要成親的、有情人的都得吃咱們的情人蜜餞,你說好不好?”原來他小狗子也是有商業頭腦的。他是早想好,每日盈餘撥點出去做慈善事業,說不定下輩子他同喜鵲都會投胎到好人家去。這一世他曾為僕,知那為僕的心酸,他決心改運,不只這一輩子改,連下輩子的一塊改。
“原來你是指這事…”喜鵲失望道,隨即發現自個兒也遭小狗子扳過身子。
“喜鵲,你等我。只要一等鋪子上軌道,我馬上娶你回家,做小狗子的唯一夫人。”學少爺正經的說道,果然惹得喜鵲紅了臉。
幸福像是降臨在這七、八坪的鋪子裡,但長安城的百姓可不。他們恨死了長安城的瘟神,尤其那李掌櫃更是悄悄地開啟酒樓門,探了探頭,忽然那街頭上出現了一人一馬,後頭跟著幾名小跑步的侍衛隊。
“掌櫃的,你可知長安縣有個瘟神?”那馬上的老者年約五六十歲,說話細聲細氣,加上一身官服,又沒鬍鬚,一瞧便知是官裡來的太監。
那李掌櫃何時見過這麼大的陣仗?競結結巴巴道:“長安……的瘟神不就是魚家小姐麼?”
“你知道?她住在哪兒?”
“在……延康坊的東巷裡。明兒個她就要成親了……公公,您找她有事麼?”他忍不住好奇問。
“明兒個成親?”那白髮公公下了馬,走向他。“那好。今兒個咱家就在你這兒住下。”
“好……小的立刻去準備上好的雅房。”頓了頓,好心地脫口而出:“公公,我勸你還是別找她,她是有名的瘟神,誰敢惹她準會遭來災厄的。”
那白髮公公冷冷一笑,細聲道:“從明幾個起,她便不再是長安的瘟神了。”留下謎團讓這李掌櫃的猜測。
難不成魚翩翩又幹了什麼天大地大的麻煩事?
想她好不容易又要出嫁,對方還是同一人……咦,聽說出嫁兩回都嫁給同一人,挺不吉利的晴!難道……
李掌櫃縮了縮肩,開始喃喃祈禱,明兒個魚家小姐定要出嫁成功,千萬別再來什麼殺人砍人的事了……
夜色悄悄染上長安城,細長彎曲的小道冒出不滿的聲音:“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已過初更,街上除了更夫,是不準有人閒蕩的。喂,姓楚的——”頭一回被他抱著走。
“若喚我一聲楚郎,我就言明要往何處去?”他的性子原本輕佻,雖說近來穩重許多,但對於心愛的女人也不免恢復幾分“本性”。
“喚你楚郎不如端你一腳來得快!”語畢,就要狠心朝他背後端上一腳,但才觸到他的衣角,見他壓根不閃。嘴一扁,及時收住腿功。
“翩翩,翩翩,你終究是捨不得我的,是不?”那楚天剛既是感動又是得意地停下腳步,回身想來個軟玉溫香之樂,哪知撲了空。
在夜幕裡,樹影幢幢,僅僅靠一隻蝴蝶燈籠的微弱燭光,卻也映出魚翩翩羞紅的臉蛋還有那一身翠綠的衫裙,活像林中仙女;他一時看呆,忽然執著她蔥白般的玉手,動容地低語:“明兒個就是咱們的大喜之日,但我總忍不住想見你的人、聽著你吐出的字字珠語……”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拖我出來?”她驚訝地瞧他:“你我兩家的花園是相通的,想要見我又何必拖我出來?
這裡是哪兒?在林子裡見面,你不怕有猛虎蛇狠麼?“
雖是如此,心裡還是挺甜蜜的。十七年來,頭一回有人對她濃情蜜語,以往人人懼她如瘟神,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