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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地看著每天都會發生的顧裡和唐宛如的舌戰,結果被手機鈴聲打斷了。來電人是顧源,我接起來,聽見電話裡他說:“林簫,顧裡和你一起嗎?”
“在啊,我們在第一食堂的偏廳。”
“那你們先別走,我現在過去找你們。”
“哦。”
掛了電話我告訴顧裡是顧源。顧裡點點頭,繼續和唐宛如討論奶奶外婆的事情。
遠遠地看見顧源走了過來,旁邊跟著一個挺拔帥氣的年輕小夥子。顧源還非常配合地,抬起手鉤著他的肩膀,我和南湘都眼睛一亮,燃起熊熊火焰。一瞬間回憶起高中歲月。
顧源從初中起就長得一表人才,而且他有一個特性,就是走在他旁邊的人,永遠都是同樣的一表人才,這似乎成了一個定律,對於我們這樣青春期的少女來說,實在是太大的刺激。
從高中的時候,他和簡溪形影不離就足以說明這點。那個時候,我,顧裡,南湘,唐宛如,我們四個連同全校的花季少女們都在以他們倆為藍本,勾勒、描繪、編造、幻想、杜撰、企劃、謀算著他們兩個之間無限纏綿悱惻的同人故事。並且,他們也非常配合地提供著無數可以讓我們尖叫或者窒息的素材,比如兩個人經常交換穿彼此的衣服,經常買同樣的球鞋,一個人去排隊打飯,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看管書包,兩個人經常分享同一瓶可樂,簡溪週末回家的時候,還會把顧裡的衣服帶回家洗,因為顧裡的家離得太遠,不太常回去。甚至經常可以看見顧源在幫簡溪整理著衣領……他們就這樣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三番五次地挑戰著我們的承受極限。
最經典的一次,是簡溪和顧源在校運動會上的精彩接力,作為4×100男子決賽時的最後兩棒,他們吸引了比平時更多的關注目光。顧源作為第三棒奮力衝向前方正彎腰等待他的簡溪,在快要交接棒的時候,我們班的一個眼鏡姑娘不顧一切地衝到人群的最前面,忘我地放聲吶喊:“顧源!快給他!快給他呀!啊!簡溪握住!呀!握緊了!握緊了!”
周圍的氣場在一瞬間裡凝結了,寂靜的空氣裡飄動著我們好多女生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幾秒鐘後我和南湘看著前面的一個女的面紅耳赤地休克了過去。
從那之後,我們的高中裡又多了一個暗語。經常會聽見女生堆裡突然有人忘我地吼出一句:“握緊了!”
最後這場曠日持久戰的集體意淫被我和簡溪,顧裡和顧源開始交往而終結。為此,我和顧裡成為了全校女生的眼中釘。我每天埋首低頭,混跡在人群裡,企圖減弱大家的敵意,但是每當簡溪靠近我站在我身邊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陽極磁鐵,每當他露出牙齒對我燦爛微笑的時候,就牢牢地吸引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陰極的目光。而我就像是在無數面照妖鏡籠罩下的妖獸一樣,痛不欲生。
那一段時間我都覺得有很多女生都悄悄地用稻草以我為模型紮成了小人,每天晚上在被窩裡用針反覆地捅,我甚至擔心自己被那些性格偏激內心陰鬱的女生除之而後快,每每經過學校宿舍前的那片低矮的灌木林,我都會心驚膽戰,感覺隨時都會被拖進樹林裡被人姦汙。
但是顧裡顯然比我坦蕩得多,高三快畢業得時候,她坐在顧源得大腿上吃午飯,在用勺子往顧源嘴裡餵飯的同時,顧裡瀟灑地對著走過去的年級主任打了聲招呼。
顧裡回過頭,看見走過來的顧源和他的朋友,揮了揮手,招呼他們過來。顧裡剛轉過身,就看見唐宛如滿臉漲紅,像要爆炸一樣地對自己吼了聲:“不要臉!”顧里正在疑惑,剛想問她為什麼對自己的男朋友招手就不要臉了,就發現唐宛如的目光穿過自己,筆直而銳利地射向了自己身後。
顧裡再轉過頭,看見顧源拍拍自己身邊那個面紅耳赤的朋友,指著唐宛如問道:“衛海,你是不是偷了她的錢包啊?”
然後我和南湘就同時發出了一聲抑揚頓挫的“啊~”來。
我們的生活簡直太璀璨了。
作為唐宛如的朋友,一定需要習慣的就是她隨時隨地都能給你帶來的那種羞憤與尷尬,所以,練就一張風雲不驚的臉,是成為她朋友的基本條件。
但是在接下來的十分鐘裡,我和南湘,作為她好幾年的朋友,依然敗下陣來。
整個食堂裡都回蕩著她的怒吼:
“你不要臉!”
“就是你!看了我的奶兩次!”
“你故意闖進女更衣室幹什麼!”
“我的luoti(被禁止)還沒人看過!就被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