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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來幹嘛的?”故意找她麻煩?
霍思暖氣得咬牙切齒。
“當然是來參觀畫展。”他悠閒回道。“多年不見,我想知道你的畫有沒有進步?”
“很好,那請你慢慢參觀,我失陪了。”她可不想再繼續留下來聽他廢話。
“等一下。”他在霍思暖離去前適時攔住霍思暖,她只得停下腳步。
“你又想幹嘛?”她不耐煩的語氣說明她有多討厭他,不過也可能正好相反,她是因為怕他才急著逃避。
“你是畫展的主人,又是我的學生,你不幫我做導覽嗎?”是厭惡、是害怕,試了就知道,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不介意陪她玩。
“又不是博物館,還做導覽呢?”她懷疑他根本是故意找碴,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憑你的程度想被博物館收藏,恐怕是在說天方夜譚。”歐陽性德說話好不諷刺。“你如果聰明的話,就該趁著有人要求你幫忙導覽時好好導覽,免得以後想要導覽,回頭卻發現四下無人,那就糗大了”唇槍舌劍莫過贊如此,霍思暖明顯居贊下風。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不想和他計較,還是免不了被激怒。“你是在暗示我的畫一文不值嗎?”這是對她最大的侮辱,她絕不退讓!
“這是你自己說的,別扯到我,不過你的畫確實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他四兩撥千斤把責任推回她身上,霍思暖眯眼。
“舉例說明。”她可不會縱容他搗亂,或做不實的指控。
“我剛剛大致繞了一圈,發現你的畫凌亂毫無思想,容易使看畫的人陷人一片混亂,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他不客氣地指出她的缺點,她一概否認。
“聽你在胡說八道!”她反駁。“我的每幅作品背後都有很深的涵義,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毫無意義。”
“哦?這我倒看不出來。”他眉毛挑得老高,擺明唱反調。“就拿你的得意之作‘KISS’來說好了,你把畫面搞得如此血腥,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想表達的是——你怎麼知道那是我最得意的作品?”霍思暖話說到一半才發現不對勁,急忙停下來。
“剛剛你不是才對那個可憐的男人介紹過那幅畫,我聽到的。”對於他略顯卑鄙的行為,歐陽性德大言不慚,不認為自己做了什麼錯事。
“那你更應該知道其中的涵義……”
“你是想藉此諷刺女人是用心談情,男人是用下半身談愛,對吧?”他打斷她的話,不耐煩地說道。
“知道了還問?”霍思暖白了他一眼,認為他很無聊。
“你是這麼解釋,但在我看來只覺得有幾個人體器官被胡亂放置在畫布上,整個畫面混亂不堪,感受不到你想表達的涵義,反倒像是小朋友塗鴉。”
也就是說,她畫得很爛,爛到連小朋友的塗鴉都贏過她!
“你眼睛瞎掉了嗎,我的畫面哪裡混亂?”她氣到口不擇言。“是你的智商太低,看不懂其中的涵義,其他人可都清楚得很!”
“真的嗎?”歐陽性德反唇相稽。“要不要請在場所有人投票表決,看是你對還是我對,我向你保證,一定是我得到的票數比較多!”
“表決就表決,你以為我會怕你,霍思暖跟歐陽性德卯上了,發誓非贏過他不可。
結果兩人大吵一架,時間彷彿又倒流回到大二那年,那個時候他們也是經常發生爭執。
“既然我的作品這麼不入流,你幹嘛不快滾,還要留下來虐待自已?”吵到最後,霍思暖祭出逐客令,完全在歐陽性德的計算之內。
“我正打算這麼做。”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兩手插進褲袋準備走人。
“別太想念我,我們很快會再見面。”他臨走前補上這一句,差點沒把霍思暖氣死。
“拜託你快滾!”霍思暖不顧形象,在一堆同業和媒體記者面前發飆,為自己及畫展做了最好的負面宣傳。
歐陽性德果真沒有再留下來,霍思暖總算能鬆一口氣,但後果已經開始發酵。
“發生了什麼事,思暖?看你氣呼呼的!”柯蘊柔和霍思烽在展館外,遠遠就聽見她的怒吼聲趕來檢視緣由,卻已經晚了一步。
“沒事,倒楣遇見一個瘋子,你們不必管我。”霍思暖氣到什麼都不想說,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瘋子?”柯蘊柔和霍思烽兩人互相對看,一臉莫名其妙。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