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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要不要出國走走?我陪你去。”
柯蘊柔擔心霍思暖再意志消沉下去會得到憂鬱症,因此想到了出國這個主意。
“你忘了我才從國外回來。”霍思暖虛弱地笑了笑,柯蘊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似乎只會幫倒忙。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蘊柔。”她很感謝她。“但是我現在只想靜一靜,哪裡都不想去。”
說得也是,她是有必要靜下來沈澱情緒,及分析她和歐陽性德的感情。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柯蘊柔很上道,這也是身為好友的必要條件,需要的時候在身邊,礙眼的時候隨時走人。
“啊,對了。”臨走前她想起一件事。“我這裡有一張金屬創作展的門票,我有朋友去看了,回來說很不錯,你有空的時候也可以去那裡走走。”
柯蘊柔怕霍思暖悶壞了,特地準備一張金屬創作展的門票送給她,霍思暖接過說謝謝,但沒仔細看是哪位藝術家,只答應有空一定會去。
柯蘊柔又瞄了她一眼,不放心地走人,祈禱老天早日讓她碰見貴人,幫助她走過低潮。
柯蘊柔走後霍思暖還是沒有振作,依舊無聊地攪動咖啡,聽老唱機播放出來的歌曲,一整個頹廢。
Desyeuxquifontbaisserlesmiens(八他的雙眼吻著我的雙眼)
Unrirequiseperdsursabouche(一抹笑意掠過他的嘴角)
Voilaleportraitsansretouche(這就是他最真切的形象)
Dei'hommeauquelj'appartoens(這個男人,我屬於他)
Quandilmeprenddanssesbras(當他輕擁我人懷)
Qu'ilmeparletoultbas(低聲對我說話)
Jevoislavieenrose(我眼前浮現了玫瑰色的人生)……
女歌手用沙啞的聲音唱著經典法國香頌,霍思暖的眼睛開始變酸泛出淚光。
啊,不行,她答應過蘊柔要振作的。
其實不只蘊柔,還有芳潔、美晴她們。大家一聽說她沒精神,紛紛到家裡來探望她,用各種方法逗她開心,她真的很感謝這些好朋友。
抹掉眼角的淚珠,霍思暖決定想些快樂的事情,儘量提振自己的情緒。
她起身收拾用過的咖啡杯,無意間瞄到柯蘊柔送給她的門票,心想去看看走走也不錯,總比繼續待在家裡情緒低落來得好。
她回房間換上簡便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拿起包包到地下室把她多日未曾發動的愛車駛出車庫。
妍麗的花季已過,現在是蒼綠的夏天,但她心裡卻飄著冬雪。她不知道這樣的心情會持續多久,但她希望儘快過去,不要帶著相同的遺憾進入下一個深秋。
說來好笑,她連舉辦個展的藝術家是誰都沒看清楚就直奔美術館,到了才在翻包包。
……有了!她找到了門票,為期半個月的金屬創作展,創作者的名字叫Koyo……Koyo?!
猛然看見這個熟悉的名字,霍思暖不確定這個Koyo,跟她在英國遇見的那個Koyo是不是同一個人,但她猜想八九不離十就是。
她帶著不安的心情人內參觀,並不期望Koyo會在現場,畢競創作者並不會天天到展館,況且他又頂著“國際新銳藝術家”的名號,想藉機巴結他的人一定不少,說不定他們根本不會碰面。
“Scarlett!”Koyo眼尖,一眼就看到霍思暖,很高興地出聲叫住她。
“”Koyo,真的是你!“真正看到人,她內心的大石頭反而落下。”我還在想,會不會只是名字一樣,沒想到你真的來臺灣。“
“我不是說過我會來嗎?” Koyo笑嘻嘻。
“但我以為那是上個月的事。”她點頭,還記得他的話。
“後來延期了。”Koyo爽朗地大笑。“回日本以後,家鄉的美術館拜託我無論如何都得先在館裡辦個展,所以我延了—個月才來到臺彎。”
“原來如此。”她懂了。“你那時候只說要來臺灣一趟,並沒有說要舉行個展,我看到你名字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我沒有說嗎?抱歉!”Koyo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當時我忙著和你們閒聊,忘記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