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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知道,剛才聽你說了,已然知曉。”她腦子一轉,一個念頭浮了出來。“你針對的是蔣伯伯背後的靠山?”
“無所謂針不針對啦,只不過他背後的人是平西王吳三桂。”
“你確定?”
“上回去他家拿回盤龍佩時,偶然撞見了他與平西王府的管家密會,才知他曾是吳三桂麾下部將,雖不擅長征戰,卻頗有商業才能。吳三桂封王后,家中族親諸人都不好再出面做些買賣行當,便將生意上的營生交由他負責,倒也做得風生水起,頗得吳三桂寵信。”
“這跟你威脅、恐嚇他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需要一個擁有足夠分量的人攪混江寧這灘水,看能不能把我阿瑪和額娘引出來。”他笑著。
“順治皇帝、端敬皇后?!”她大吃一驚。“你到底要幹麼?搞這麼大陣仗?”大清前後兩任皇帝齊聚首,天啊!那場面她光想就發寒。
“我希望阿瑪、額娘能親眼看到我成親,很奇怪嗎?”
呃……按天理人倫來說是很正常啦,但是……好吧,誰教他出身太顯赫,平民百姓家常見之事,落到他身上便成了恐怖。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阿瑪是受夠了宮廷鬥爭才看破一切,佈局假死,與你額娘逍遙江湖。難道這麼長的時間裡,你們從未聯絡?”
他抱住她的腰,腦袋擱在她的肩上,良久,嘆氣。
“該怎麼說呢?我在宮中的時候,阿瑪和額娘為了避免身分洩漏,是不敢聯絡的;我出宮之後,又一路逃、四處跑,就更難聯絡了,以至到現在,我已經完全失去了他們的下落。”
“皇上也不知道?”她認為以康熙的精明,該是諸事盡在掌握中才對。
“這問題更復雜了。”他終於如她所願,做出了一張很皺、很皺的包子臉。“阿瑪和哥哥之間有些不對頭……也不能這麼說,是阿瑪心裡對哥哥有很大的虧欠,畢竟,他是為了自己開心才把那副重責大任扔哥哥頭上,而哥哥嘴裡沒怨言,心中其實是難過的。誰家的孩子不想爹孃疼?偏偏皇宮中就是沒有、也不能有親情,在宮裡講的是義務、現實和權勢,太重情就會像我阿瑪那樣,怎麼做、怎麼錯,最終弄得裡外不是人。”
她看著他苦惱,心裡泛著淡淡的疼。
“原來在那座金碧輝煌的皇宮裡,什麼都有,就是不能擁有專心的愛。”
他默然。是啊,他阿瑪只想專寵他額娘,卻差點成為千古罪人,因此康熙冊妃時,第一個考慮的不是自己喜不喜歡,而是八旗間的勢利分佈,務求讓各世家望族皆大歡喜。
只是,誰來考慮康熙心底的喜好?
她張開雙手回抱他。“若順治皇真出現了,又與康熙帝撞個正著……不會出亂子吧?”
“應該不會。”想了想,他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識得阿瑪的人已然不多,再說,哥哥大權在握,即便讓人發現阿瑪沒死又怎樣?難道還有人敢去觸哥哥黴頭?”
“若對方意不在奪權,而是想混亂朝廷,達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他圓亮的雙眼定定地看著她,半晌,親了她一下。
“我發現你很容易把事情聯想到反清復明上頭。”
她身體很明顯僵了一下,從來上揚的菱角嘴也不自覺地彎了下來。
他胸口一陣悶痛,很努力才壓抑住不教自己呻吟出聲。
“你也希望大清亡國,再復前明嗎?”他軟軟的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傷。
“艾新,我——”
他卻開口截斷了她的話。“很多漢人都忘不了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哪怕朝廷再如何輕搖薄賦,為百姓做再多的事,大家還是記著滿人都是該死的,有血性的人都該記住,驅逐韃子,復我山河。你也是這麼想?”
“艾新——”
“我阿瑪可以為了一個漢人女子放棄江山,我這樣一個不是滿人、也不是漢人——唔!”
他說不出話了,因為水雲初以唇堵住了他的嘴。
哪有人老是自顧自說,卻不給人解釋的?她絕不再給他第三次插嘴的機會,小巧的丁香探進他溼熱的唇腔裡,含怨帶氣地糾纏。
他本就圓亮的眼睜得更大了,她看著他眼裡飄起一層又一層的驚訝,心裡有點小小的得意。
唇間的糾纏愈發激烈,她小巧的丁香翻起他心裡情潮洶湧。
情不自禁,他雙手箍緊了她的腰,用力將她摟進懷裡,加深這突如其來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