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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拍手跳起來,快樂地大叫道:“好啊好啊!二姐和三丫最愛吃豆豉燜黃鱔嘍!後晌我要吃兩碗飯,不,吃三碗!”
季南山因為陶三丫的歡呼雀躍,終於又有了點笑模樣,他封好地籠口,遞過來大方地道:“拎回去吧。”
桑榆壓著火氣,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地籠,然後醞釀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道:“好呀,多謝相公!”
季南山一怔,沒有鬆手,抬臉看向桑榆。桑榆手裡抓的緊緊的,也抬眼看著他。兩人對視了半晌,終是季南山先移開了視線,嘴裡卻道:“這是給三丫的,你要吃我再下籠子捉。”
桑榆就著他的話道:“這是給三丫的?她一個娃娃,能吃得了這麼多?”
陶三丫見這情形,也搶上來一步,一把也抓到了籠子上,理直氣壯地鬧道:“這是給我二姐的!”
桑榆拿眼橫過去,果然瞧見季南山神色間頗是尷尬。她心頭無名火大,斬釘截鐵地對陶三丫道:“你去跟你二姐,我相公捉的,都是我的!她要吃什麼,叫她相公去捉!”
季南山低喝一句:“桑榆!”
桑榆更委屈地也大喊一聲:“相公!”
陶三丫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忽然哭喊起來:“你這個壞女人!阿嬤3的對,誰跟你在一塊兒就會變壞!南山哥也變壞了!嗚嗚,二姐,南山哥變了!”完一撒手,抹著眼淚哭喊著跑遠了。
要不是看她是個小孩子,桑榆真想脫下鞋來扔過去——你姐覬覦我男人,你還我是壞女人!
桑榆恨恨地回過頭來,一把將籠子扯了過來,更緊地抱在了懷裡。心裡打定了主意,怎麼都不會讓季南山把這籠鱔魚給陶二丫送去!
季南山收回手,一言不發地盯了桑榆半晌,然後袖子一甩大步離去。桑榆在後頭恨恨地跟著,邊走邊想著陶二丫的事兒。都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愛偷腥,這陶二丫要出門子了,還跟季南山膩膩歪歪的,準不是什麼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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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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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桑榆心裡有氣,便不怎麼話。''~)''季南山也是個悶嘴葫蘆,兩人真正做到了相敬如“冰”,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那日從田間回來,季婆子已經將南山獵的野味,都燙毛扒皮去內臟,給拾掇出來了。一隻山雞已經燉在了灶上,另一隻聽是送給了隔壁溪和先生,抵藥費了。季南山看了看剩下的兩隻野兔,對季婆子道:“都給二丫送去吧。”
小三兒是桑榆的軟肋,戳戳就疼得鑽心,她聽了如何不氣?顧不得季婆子在場,桑榆連忙護住了那兩隻兔子:“家裡吃食又不多,為何要往外送?”
還沒等季南山啥,季婆子就開口了:“二丫家最近正請木匠打傢伙什兒呢,要開席面留飯,正好頂用。”
桑榆挺起肚子,仰臉道:“那我還大著肚子呢,吃得多,也正好頂用。”
季南山也不跟她廢話,最終還是拿了一隻肥的,給陶二丫送去了。
桑榆為這事兒一直窩氣了這許多天,對季南山愛搭不理的,季南山神色照舊根本沒往心裡去,季婆子倒是不鹹不淡地囉嗦了桑榆幾句。
最近在忙插秧,各家勞力都得賣力氣,吃得也多。這好菜易下飯,一隻雞一隻兔子沒到三天,就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地籠裡的六條鱔魚,季婆子送了溪和先生兩條,剩下的四條拿去坡下唯一一家雜貨店,換了一些油鹽醬醋。
桑榆站在大灶那,揭開秫秫杆子編的蓋墊,一尺高的黑陶米缸,剩下的米已經蓋不住缸底了;緊挨著的麵缸裡,還有一掌深的一些雜合面;旁邊的大肚敞口罈子裡,還剩下半罈子鹹蘿蔔條。
這季的水稻剛插秧下去,等到成熟還要四五個月,這點兒東西要想撐到那時候簡直是做夢,四五天還差不多。
這天吃飯的時候,桑榆喝著能照出人影來的稀粥,咬著箸子了句:“沒米了。”
季南山只略停了下,便“哦”了一聲道:“後晌我去陶家取。''~)''”
桑榆聽著彆扭,問道:“陶二丫家?是取是借?”
季婆子哼哼兩聲道:“是自家的米,南山不在家,都是二丫幫著收著。”
桑榆打蛇隨棍上:“那正好,後晌我跟著一塊去。南山不在家的時候,還有什麼麻煩人家二丫收著了,都一塊取回來,以後我收著。畢竟人家都是要出門子的人了。”最後一句的音,咬得格外重了一些。
季南山抬頭看了她一眼,沒什麼。桑榆就當他默許了,吃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