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讓你交下了,對你還真不賴,親姐妹兒也就這樣兒了。”
桑榆笑笑,手腳麻利地放桌子擺碗筷:“娘,南山怎麼還沒回呢?”
季婆子道:“再等一會兒吧,他提前走的,進山去收收獵物,看套著啥了。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桑榆把砂鍋也端上來,與季婆子在棗樹下坐等。梨花嫂終究還是回家,又給她送了幾個大包子來。她再走的時候,季南山也回來了,手裡也不拎著什麼東西,撲稜稜的還會動。待走近了,才看到是兩隻烏突突的鳥兒,正在網中掙扎飛躍著。
桑榆看季南山把網掛到了棗樹枝上,湊過去看了看道:“這是什麼鳥兒啊?”
季南山洗完臉,擦著手道:“八哥鳥兒,會學舌。本想網個山雞、斑鳩的,沒想到套著倆八哥。”
此時那倆八哥已不再撲稜了,看上去懨懨的,桑榆問:“看著沒精打采的,是不是餓的?它們吃啥?”
季婆子拿筷子敲敲桌子道:“有空管鳥兒吃啥,人還沒吃呢!”
桑榆立刻回身來盛飯,笑呵呵脆生生地應道:“是,娘!咱吃飯!”
季婆子還真不好再啥,就又嗯了一聲。
季南山坐下時,讚許地瞥了桑榆一眼,桑榆笑得越發真心起來。
吃完飯,桑榆收拾完,發現季南山已經把八哥鳥換到了一個竹筐裡,將那張網罩在了出口上。桑榆湊過去,發現兩隻八哥正在吃食喝水。
桑榆仔細瞅了一眼道:“這不是雞食嗎?它吃雞食啊?”
季南山道:“這鳥兒好養活,菜籽穀粒,果子蟲子,小魚小蝦,它啥都吃。用吃食勾引著,它還能學舌。”
桑榆道:“你想養著啊?我還尋思你要烤了吃呢!”
季南山道:“巴掌大的鳥兒,能有幾口肉?還不如養著添點樂子。”
季婆子拿著裁剪好的棉布,正坐在棗樹下頭,穿針引線地縫小衣服,聞言插話教訓季南山道:“鬥雞遛鳥兒,那是富貴閒人們的活計,你可別不添好毛病!”
桑榆聽了這話笑了,回頭問道:“娘,啥毛病是好的啊?”
季婆子從鼻子裡哼一聲反駁她道:“你別瞪著眼兒挑我話裡毛病,做針線也是好毛病,你會不?真不知道你娘怎麼教的你,問你會做啥針線,告訴我會縫布袋。縫布袋用學啊?閉著眼都會縫!”
季南山回頭道:“娘,不跟你了嗎?桑榆爹孃去的早,親戚家串換著住長大的,有誰像親孃一樣費神教她啊?您就多費心,不也是您大孫子嘛!”
季婆子又哼上了:“是大孫子就好嘍,費點心我也認了。”嘴上的刻薄,卻到底放過了桑榆,不數落啥了。
其實桑榆的心根本不放在這上頭,季婆子的一句話讓她有了個主意,也就沒在意這些。
喂完了鳥,季南山拿了個柴刀,劈起了竹篾,要做兩個鳥籠子。桑榆對幹手工活兒著迷得很,巴巴地跟上去瞧著,給季南山打個下手。
季婆子一邊縫著小衣裳,一邊打量著院子。
三間茅草房,新鋪的頂子厚厚實實的,泥皮子是新抹的,乾淨利落;新糊的窗紙亮亮堂堂的,窗臺上兩個鼓肚大黑甕,插著大捧的野花;小斜棚子裡,灶上收拾得利利索索,靠牆擺著一個敞口多格的木架子,是桑榆讓季南山新做的,拉著一個藍色的布簾,裡面是收的是整整齊齊的盤盤罐罐。
院子裡雜草都清理乾淨了,東西兩面籬笆牆裡頭,鑽出了一溜兒小青苗,那是桑榆種的向日葵,邊上還有兩壟小蔥;棗樹間的晾衣繩上掛著新洗的床罩子。
季婆子看著還算滿意,也就由著桑榆纏著季南山,鼓搗那“富貴閒人”才擺弄的鳥籠子去了。
那邊桑榆不知道比劃著了句什麼,把季南山逗笑了,黑黑的臉膛倒顯得一口牙特別的白。自二丫嫁人,季婆子一直就吊著一顆心,如今倒是慢慢地回了位,心想這桑榆手雖笨了些,但既然兒子喜歡,自己就睜隻眼閉隻眼算了。
到了半後晌,日頭剛打斜,桑榆就坐不住了,挎著早起梨花嫂拿來的那籃子,就找她去了。
梨花嫂家屋門口兩棵石榴樹,花紅似火,開了滿樹。梨花嫂正在樹下坐著,編著草帽,看到桑榆進門,笑著打趣道:“急性子,不晚上來嗎?”
桑榆坐到她身旁道:“我尋思,準編好一個了,等不及過來看看。”
梨花嫂回頭喊了聲:“香草,把娘編的草帽拿出來,給你阿嬸兒看看。”
屋裡頭走出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綁著兩隻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