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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子,小腿的抻痛才緩和過來。季南山又給她揉了一陣子,才放開她的腿,對她道:“沒事了,睡吧。”想了想又囑咐道,“別壓著腿,別踢被。”
桑榆在夜色裡翹起了嘴角,輕輕地“嗯”了一聲道:“謝謝你,南山。”
季南山手上還殘留著一絲柔滑的觸感,他也躺下道:“彆氣了,快睡。”
桑榆小聲道:“手。”
季南山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她的意思,把手伸了過去。
桑榆很快又睡著了,季南山卻整夜都沒有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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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紫狐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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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五月十五就要到了。''~)''桑榆這天吃朝飯的時候,趁著季南山在,就與季婆子商量,後天二丫就出門子,是不是應該送點禮品表示表示。
季婆子看了南山一眼,對桑榆道:“按,二丫這些年,對咱家沒少幫襯,她出門子,咱給什麼也不為過。但是,前些天剛鋪了屋頂,現在家裡啥也沒有啊。”
桑榆又轉眼去看季南山。季南山皺著眉頭,想了半晌道:“把那張狐狸皮賣了吧。”
桑榆沒見過什麼狐狸皮,詫異問道:“什麼狐狸皮?”
季南山扭頭對她道:“娘收著呢,你沒見過,是比較罕見的紫毛狐狸皮。”
季婆子提起這張皮子似乎很有感慨,她用一種懷念的口吻道:“南山他爹是這方圓一帶,最出色的獵人。這張皮子是南山他爹教會他打獵之後,南山獵到的稀罕物,他爹特意找人給製成了熟皮,留了下來。”
桑榆見季婆子的樣子,似乎對那張狐狸皮很是不捨,便出言道:“要麼,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季婆子琢磨了一會兒道:“還能有什麼辦法?賣了吧。去梨花家借個推車,拉著桑榆一起去鎮上,賣了皮子,先去‘駐顏坊’,挑一箇中上品的隨身梳妝鏡給二丫,她跟我提過喜歡這個,但她娘覺得有梳妝檯了,要這小的沒用,沒給她置辦。”
完她又瞅了桑榆肚子一眼道:“眼瞅著再有兩個多月,桑榆就要生了,現在家裡什麼都沒備著。桑榆去布料行扯點布回來,要軟和的精織木棉布,給娃做貼身衣物,再隨便扯些青花布,做外衣和小被褥。剩下的,看著家裡還缺啥,你們就置點家用。”
桑榆連忙道:“娘,要不讓南山拉著你去,我留下看家。”
季婆子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給二丫繡了個枕套,還差些針線,在家緊緊活兒。”
飯後,季南山去梨花嫂家,借了那輛推車回來,車上還有一頂帷帽,寬簷斗笠網狀紗面,也是從梨花嫂那裡借來的。
季南山已經在車上鋪了一層幹稻草,桑榆抱出來一床被子,也鋪在上面。季婆子已將那張紫狐狸皮拿了出來。桑榆解開包袱,仔細翻了翻,皮子儲存得很好,並不是濃郁的紫色,而是毛端微微泛紫,在陽光照射之下,油光水滑,泛著紫芒,十分好看。
桑榆撫摸著道:“這皮子製成帽子或是披領都會好看。如果再大些,或者再有一張,製成狐狸皮短裘,那就更好了。”
完看季婆子的臉色更加心疼了,便自動打住道:“娘,那我們去了。”季婆子點了點頭,再也不看那皮子一眼,回屋去了。
桑榆拎著包袱,當先往門外走去。季南山拉著車出來道:“上車我拉著你。”
桑榆想了想搖頭道:“出村再吧,一會兒還要下坡。”其實,她是有些不習慣坐這種“人力車”。但到底還沒有出村她就坐上去了,因為路人碰到行人都會問:“南山,怎麼不拉著你媳婦啊?”
出村後上了一條比較寬闊的黃土路,行人不多,四周都是莊稼地,桑榆便撩起了帷帽的面紗。畢竟是第一次出村,她坐在車上,覺得什麼都很新鮮,打量著周圍的風景,也注意觀察著地裡的作物,大部分都是認得的,居然還讓她在近處看到了棉花田。
季南山聽到她大驚小怪的,連忙道:“是啊,那就是木棉。我們要採買的新棉絮,還有孃的精織的木棉布,都是用它做的,咱家旱田裡也種了一畝。”
桑榆忽然收了聲,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問道:“南山,荷塘村的田地是怎麼個分法?按人口算,我覺得咱家的地似乎有點少啊。”
季南山忽然有些低落,桑榆正琢磨剛才的話,是不是哪裡不對的時候,季南山開口道:“我爹去世後,家裡沒什麼進項,娘身子又不好,一年到頭少不了抓藥。現在有溪和先生,才沒顯得花銷大,之前花銷一直不少。後來,就變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