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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溪和擺了擺手道:“此事真的與你無關,當日我將玉牌舀出,一來是覺得商三少不會將我行蹤出,二來其實我與聖上早有約定,如今離那回去的時限,也無多了。當初也好,皇榜一出,最多遲延半年,我必得入京面聖。”
桑榆道:“雖不知先生是否為了安慰我才如此,但的確聽了之後讓我好受了些。不過顯然先生是不願回去的,你看中秋過後,這短短兩月,你是一天比一天瘦了。常聽人,伴君如伴虎,這宮裡的差事,想必是不好當的。”
孫溪和微微一笑,也沒什麼,只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竹牌遞給桑榆道:“這個雖然比不上那玉牌,卻是我在醫聯會里的竹令,憑著它若有什麼事兒,會里的幾位長老級人物,都會幫忙的。”
桑榆連忙擺手道:“不不不,這好像也是個貴重東西,我就在這鄉下生活,也用不上這個。”
孫溪和堅持地推了過來道:“這不是什麼獨一無二的牌子,材質也並不多麼貴重,不過就是與我交情匪淺之人才能持有,萬一有個什麼事兒,舀去醫聯會,也能憑它找到我。”
桑榆眼睛一亮道:“先生是,有了這個牌子,日後或還可再見?”
孫溪和見她眼中光芒一閃,不覺心中又暖又痛,剋制了半晌,方點頭道:“那是自然。”
桑榆便不再多,將竹牌小心地收在了懷裡,又仔細問道:“先生,上哪兒能找著醫聯會?”
孫溪和回道:“府城裡一問便知。”
桑榆“哦”了一聲,再確認道:“陽關城?”
孫溪和搖頭,回道:“衢州府。你所知的沈家,商聯會也在衢州府。”
桑榆點點頭,又將那竹牌取了出來,反覆檢視,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孫溪和恰可藉機仔細端詳於她。
仍是那明媚鮮妍的一張俏臉,略垂著頭,睫毛彎彎;一身橘紅色的冬裝,外面裹著一件棗紅色的斗篷;手指嫩白纖細,正把玩著那枚竹牌。
孫溪和越看,眼眸深處的悲意越深,一時間籠罩在一股濃郁的離別之傷裡。剛才桑榆眼中的亮光,幾乎把孫溪和的心給點燃,他覺得天意弄人莫過於此,若是能與桑榆早相識一年,孫溪和覺得結果定然不會如此。
孫溪和想到此處,更是心痛不已,神色哀哀。
桑榆忽地抬起頭來,正想問什麼,卻一眼跌進了孫溪和視線裡去。那視線竟宛如深潭一般,瞬間將她包裹起來,真切地將主人的感受傳遞了出來。
孫溪和見桑榆驟然抬頭,心中也是一驚,立即調整神色,卻已經晚了,桑榆不傻,那眼中的深情與悲哀,她無意中瞧了個通透,一時也呆在了那裡。
原來孫溪和竟然喜歡她!而且看起來似是情根深種的樣子!
桑榆腦子裡爆炸一般,閃過諸多往事。孫溪和的諸多幫助維護,紛紛湧上心頭,桑榆不自覺地就想到了中秋前後,孫溪和生病之事,還有季秋白跳河的事兒。諸多事情一下子明朗起來,孫溪和既然擁吻了季秋白,又為何不肯娶她,甚至為何會吻秋白,一切都有了答案。
想到這裡,桑榆整個人都慌了,她猛然從桌前站了起來,口裡無意識地道:“秋白,秋白她……”
孫溪和見桑榆的神色,便知道一切已經無法再遮掩下去,他出言撫慰道:“桑榆,莫怕。”
孫溪和的聲音,湣�鵓褪怯幸恢職捕ㄐ納竦牧α浚�S芫」苄鬧寫舐遙�匆捕溉磺逍蚜斯�矗��鋈瘓醯媒盤郟�壞屯凡趴醇�詹耪鏡眉保�谷徊茸帕俗約海�S芨轄艫賾腫�訟呂礎�
孫溪和見她回座,心中大慰,略帶歉然道:“嚇著你了?”
桑榆抬頭看著他,半晌才下意識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
孫溪和稍愣便明白過來她問的是什麼,忍不住微微笑了,似是回憶般地道:“你穿著鵝黃半臂短襦、草色裙子,烏髮挽了高髻,簪了一排翠鸀珠花,耳墜是兩隻小銀魚,舀著布花草帽,眼中都是笑意,問我好不好看……”
桑榆立刻回憶起了這一幕,忍不住解釋道:“我那是問草帽……”
孫溪和點點頭道:“我知道,是我自個兒心思不對,唐突佳人。”完怕桑榆彆扭,趕緊地又道,“你莫怕,我不會打擾你,我就要走了。”
桑榆想起來,自中秋之後,孫溪和果然是有刻意迴避著,心裡一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孫溪和見桑榆不安,嘆口氣道:“都是我不好,本該走得無牽無掛,不想一時忘情,打亂全盤計劃。桑榆,你莫要多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