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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笑笑道:“是啊,下雪了。”
香草繼續邀請道:“三嬸,堆雪人?”
桑榆笑著推辭道:“跟你哥一起玩兒吧,三嬸兒還有活兒沒幹完哪。”
兩個孩子笑鬧著朝山坡去了,桑榆進了屋子,發現季南山正抱著七七,在逗著玩兒。桑榆上前將七七接過來道:“剛才在外頭碰到溪和先生了,他在外面看雪待得太久了,好似有些要傷寒的樣子,我煮點薑湯你送去吧。”
季南山直接站起身來道:“你看著孩子,我煮吧。”
桑榆琢磨了半晌,將七七送去了季婆子那屋,跟她了一聲去坡下辦點事兒,就穿戴好衣裳出了門。一路往坡下走,剛覺出冷的時候,就到了季秋白門前。
桑榆伸手推開略有些破敗的大門,一邊往院內走,一邊喊道:“秋白,在家嗎?起來沒?”
喊了好幾聲,卻沒聽見有人答應,桑榆邊繼續小聲地叫著秋白的名字,邊到了屋門那,推了下門,發現從裡面閂著呢,便又轉過臥房的窗前,敲起了窗戶。
“秋白,秋白,起來沒?我是桑榆。”桑榆在外頭邊敲邊喊。
敲完聽了聽,裡屋終於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桑榆這才略安心了些,繼續道:“秋白,起來開下門,我找你有點事兒。”
這話剛完,那邊堂屋門就開了,桑榆兩步走過去,只見門裡面季秋白瘦的憔悴不已,臉上一片蒼白,估計是被早晨的冷空氣嗆了一口,捂著嘴低低地咳嗽起來,等不咳了,才嘶啞著嗓子道:“進來吧。”
桑榆驚道:“你病了?病了多久了?怎地不去找溪……”到這兒桑榆停了下,改詞兒道,“怎地不去找你哥和你嫂子呢?”桑榆邊邊進了門,然後將屋門掩上了。
跟在季秋白身後進了她的臥房,發現裡面雖然只幾件不值錢的傢什兒,倒收拾得整潔乾淨,只是可能許久沒出門的關係,屋子裡也沒有通風,隱隱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季秋白往炕頭上一歪,指指炕稍道:“坐吧,有什麼事兒?”
桑榆往炕梢那一坐,然後又伸手摸了摸道:“我記得你這雖不是正經的火炕,但也有一條火道與鍋臺相連的,每天做做飯炕頭也能有個熱乎氣兒,怎地這麼涼?”
完桑榆往外間走去,檢視了下灶上,又返回屋子道:“你幾天沒動火了?你病了多久了?”
季秋白的神色懨懨的,很沒有精神,嘴唇也又白又幹,她沒有回桑榆的話,倒是嘶啞著嗓子問道:“他要走了,是麼?”
桑榆站起身來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與你,但你現在還是先別開口話了,我去燒點熱水來,一會兒我們慢慢,你在炕上倒一會兒吧。”
桑榆去了堂屋,將屋門開了一條小縫,她想給屋子通通風,又不敢直接開裡屋的窗戶,怕吹著季秋白燒起來。透過門縫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桑榆回身到堂屋灶臺那,翻了翻總算找出了一塊老薑,便也不燒開水了,直接煮了一大鍋薑湯。
這一燒火,屋裡的炕頭也有了點熱乎氣兒,桑榆進了趟屋子,看季秋白倚著炕櫥靠著枕頭微眯著眼睛,就給她拉過被來嚴嚴實實地裹上了。她一動,季秋白就有所察覺,睜開了眼睛。桑榆看她醒了,把薑湯端了過來道:“你先喝了,然後躺下發發汗。”
季秋白倒也聽話,接過來吹著,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眼睛卻一直盯著桑榆。桑榆知道她什麼意思,便坐到炕上道:“他是要走了,明年開春雪一化估計就要起程。”
看到季秋白眼睛裡的光芒漸漸地更加暗淡下來,桑榆想了想又道:“他提起過,如果你願意,可以帶你一起去京都。”
季秋白也不顧薑湯的熱度,連喝了幾大口,然後將碗放下了,接話道:“認我做個義妹,然後在那裡給我找個好人家嫁了,是麼?”
桑榆微愣,回道:“義妹什麼的,我倒沒聽。”然後停了一會兒,又向秋白道,“本來我今天過來,是因為早起碰到先生,發覺他好似有些傷寒,想看你是否有空前去照料一二,卻不想你病得更加嚴重。”
季秋白聽溪和先生病了,臉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憂色,卻又很快恢復了平靜,她看向桑榆,忽然淡淡地來了一句:“我知道我配不上他,原也沒報什麼希望。”她抬眼看向桑榆接著道,“沒想到後來,我發現他居然喜歡你……”
桑榆聽到“居然”兩個字,眉頭微微皺了皺,卻並沒有什麼。
季秋白接著道:“我本覺得他那樣的人物,是我們這種鄉下姑娘高攀不上的。但是他喜歡你,可見他是不在乎這些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