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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新收完谷的時候賣谷,而是留待春裡再賣到鎮裡去,那時候各家存糧吃個差不多了,賣價兒要高不少。”
季秋白抱著七七向著柴房走去,進門後走到裡面的角落,將那裡的柴踢開了些,露出一塊石板來,她扭頭對桑榆道:“這下面是個地下室,修得特別好,黃泥抹牆地面砌磚,裡頭還有兩個特別大的石甕,都裝的好米。這是額外預備的,專為了災年。”
桑榆十分的驚奇,想要問些什麼,卻發現季秋白的神色有點不對。季秋白見桑榆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先開了口道:“知道想問什麼,這個地下室爹孃還的時候就籌備著挖了,只是他們死了之後,才一個慢慢建好的。桑榆,跟說,就是哥哥嫂子也不知道這個地下室的事情。以前只有知道,現多了一個。”
桑榆忍不住問了一句道:“為什麼?”
季秋白整個都沉鬱了起來,半晌才幽幽回道:“要是早建好了它,爹孃估計也不會死了。”
桑榆暈暈乎乎地跟著季秋白又回了屋子,兩坐到了炕頭上,季秋白慢慢地開啟了話匣子。
原來季秋白的父親是個小有名氣的玉雕師傅,季秋陽如今學徒的那個鋪面就是當年他做事的地方,因為手藝不錯攢了不少銀子,後來覺得這筆錢財足夠鄉下好好過生活了,便帶著老婆孩子回了荷塘村。然後又蓋房子又置地的,一回來就置辦了不小的家業。不過這好日子沒過幾年,一次全家老小去逛廟會,遇到了一個自稱鐵口直斷的相士,強拉著說秋白這孩子命硬刑剋家,讓送去庵堂清修,否則必有禍事。秋白一家自然十分生氣,當即沒有心情再逛,回了家來。
孰料秋白的弟弟秋順回來後就鬧起了病,左拖右拖的總不見好,孩子日漸消瘦,秋白的母親也受不了了,跟著也臥了床。秋白的父親無奈,想起了相士的話來,就將秋白暫時送去了庵裡,想試試看是否有用。
說也奇怪,秋白被送走之後,秋順的病漸漸有了起色,秋白的母親本就是心病,兒子見好她很快也能下床了。秋白被送走不是件小事也瞞不住,漸漸地村裡開始了各種議論,越說越邪乎。
要說秋白的父親也是個不信邪的,見老婆孩子都好了,自然惦念女兒,這年的秋天,忙完收糧的事情之後,就去將秋白接了回來。秋白這次回來,家裡也沒生病鬧災的,只不過村裡開始不願意了。先是近鄰的孩子生病夭折了,接著族長的孫子落了水,總之村裡哪家有個不幸的事,都說是秋白這害精給刑剋的,秋白一家與村的關係日漸緊張起來。
偏趕上那一冬是個災年,開春之後家家沒什麼餘糧了,那田間地頭的雪愣是不化,春草不發野菜都沒得吃,餓極了的窮們,開始三五成群拉幫結夥的搶富戶。秋白家被搶了兩次,一家商量著偷挖一個地下室藏糧食,沒想到地下室還沒挖好,強盜進村了。
這幫強盜也不知道是哪個山頭的,對村裡的情形卻彷彿極熟,將幾個尚有餘糧的富戶家裡搶了個底朝天。這倒也沒讓秋白家山窮水盡,他們原本就打算著往地下室藏糧食,因此已備了幾袋糧食出來,藏到了炕洞裡。裡面每天都倒進些彷彿燒過柴的黑灰,這樣才算沒被強盜搜走搶去。
只是當時的情形,有糧的也不再敢明目張膽的吃。秋白家一天只起一次火,只盡量多做一些飯出來,一頓熱的一頓冷的這樣熬著。秋順的身體本就不好,這樣又冷又吃不飽,很快又病了起來,這場病來勢洶洶,秋順沒挺多久就走了。
自秋順開始,村裡開始接連病死,官衙來了才知道是瘟疫起來了。秋白的父母也這場瘟疫裡送了命,只留下一個命硬的秋白,一個活了下來。
大概講了講自己的身世,秋白沉默了半晌才又開了口,一字一句地道:“桑榆,需要幫忙,藏糧食。”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隨手給幾朵小花吧,沒有評論的話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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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四章 :夜半驚魂
荷塘村裡前兩日召集各戶當家人議事,兩姓族長一起發出了要預備過災年的警示。年景不好的人家已經開始數著米粒下鍋了。桑榆幫著季秋白往地下室裡藏了不少糧食;意外地發現這地下室很不賴;本來以為是比較溼潮的;沒想到還算比較乾燥。
季秋白教她認識了一種石頭,這裡的人們叫做沙灰石。桑榆仔細看了下,應該是石灰石。地下室裡堆放了不少石灰石;地面上灑著石灰石的粉末;四角里還堆了一些竹炭。這地下室並非全然密閉的;有不少隱蔽的透氣孔;都做得非常小,但是量多。
季秋白見桑榆對那地下室很是推崇,告訴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