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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山起身收拾妥當,又給桑榆擦了身子,半伺候地給她穿妥了衣裳,最後道:“發要你自己挽了,我不會梳女子髮髻。//。//”
桑榆索性把髮髻拆散了,往床上一躺道:“不行了,過節真的很累,不躺下還好,一躺下我真是起不來。我就歇一小會兒,還要去綵樓拜月,河邊放燈,晚上還要守夜,等著梨花嫂來喊我再吧。”
季南山挽起床帳,給她將床鋪整理舒適了,將那件棗紅色披風給她搭在身上,桑榆已是呼吸綿長勻稱,進入夢鄉了。
季南山坐在床頭,看著桑榆嫩白的小臉,想著剛才蝕骨的滋味,那身子那樣柔那樣軟,真是讓他恨不能忘情地將之拆吃入腹。他看著桑榆,忍不住低頭啄了啄她柔嫩的唇瓣。這是真真正正與他密不可分的小女人。
季南山將七七搖籃上的紅紗揭開,將窗戶也支上,回頭看著這熟睡中的孃兒倆,心中溢滿無限的溫情。
日頭偏西的時候,季南山將桑榆叫醒了,打水讓她洗了把臉。可能是兩人剛剛真正成了夫妻,彼此的視線一相對,都是萬分的膠著。桑榆有點不清現在的心情,她有點兒懶得去拜月放燈,只想跟季南山單獨在一起。季南山看她坐在銅鏡前挽發,就把七七抱了起來,出門去噓噓了。
梨花嫂這時候拉著季秋白上了坡,還沒到季南山家大門口,就喊上了:“桑榆,桑榆,你是不是回來啦?我怎麼找不著你呢!”
桑榆已把頭髮挽好了,出來道:“七七尿了,回來換了個尿布,結果覺得好累,一沾枕頭睡到現在。''~)lou''”
梨花嫂看著南山道:“南山回來燃燈啊?給溪和先生家,還有我家那盞,都給燃上啊!”
季南山道:“放心吧。”桑榆接過七七來抱在懷裡,季南山把那件棗紅斗篷拿出來給她披上了。
梨花嫂笑呵呵打趣道:“看人家小兩口,這南山還挺知冷知熱的。”季秋白道:“走吧,一會兒挑不著好看的河燈了。”
梨花嫂攬著桑榆的肩膀往坡下走:“咱先把河燈買好了,拜月後直接過去放了,叫上溪和先生,然後就回你家過節。對了,陳二少爺跟他表哥,還有二丫團圓宴後就趕回三葉鎮去了。陳二少給你留了個茶牌,拿著它可以隨便去福來茶館歇腳喝茶,不花錢。”完遞給桑榆一個小竹牌,上面寫著四個字“以茶會友”。
桑榆將竹牌收了起來,季秋白道:“你做的魚得獎了,一斗大米,挺沉的我拿不了,給溪和先生了,他給你帶回來。”
荷塘邊上有好幾個攤位在賣河燈,梨花嫂挑了三盞荷花燈,瞅瞅天色道:“太陽下山啦,月亮也出來了,不如咱們先把河燈放了,然後銅鑼響了,拜月後就能回去了。”
桑榆抱著娃娃,也覺得拎著麻煩,立即同意了,季秋白無可無不可,三人就下到木板砌好的河岸旁,將河燈放了。
桑榆許了個願:願商三少遠離她與七七的生活,願跟南山白頭偕老,把日子過好。
三人直起身來的時候,發現綵樓上彩燈高懸,家家戶戶也都燃起燈了。月光如水,傾瀉一地的銀輝,紅燈高掛,透著瑩瑩的暖光,遠處百歲樹下,娃娃們的笑語追鬧聲,一刻也不曾停過。
銅鑼響了,桑榆用斗篷將七七一裹道:“走啦,七七,跟娘去拜月神娘娘,讓她保佑你平安長大,幸福快樂。”旁邊梨花嫂湊過來道:“要像你娘一樣好看,將來嫁一個如意郎君。”
小七七樂了,桑榆邊走邊道:“傻丫,你知道什麼呢你就樂!”
綵樓前立了香案,供著果品,族長夫人唸了祈福詞,帶著女人們磕頭行禮上了香,拜月的儀式就算完了。女人們一窩蜂地向荷塘邊走去,要去放河燈了,桑榆幾人卻先完成了這個步驟,一起往坡上走去。
一上坡,就看到海棠樹下,掛了三盞紅燈籠,溪和先生與季南山正在樹下忙活。季南山抬頭笑道:“此處空曠,正適合賞月,我與溪和先生將東西都倒騰出來了。我剛用石頭圍了個火塘,一會兒生氣火來,能燙酒能烹茶,還能取暖驅蚊蠅。你們覺得這地方選的怎樣?”三個女人都贊好。
季秋白道:“我去揀點兒柴。”
梨花嫂道:“那兩個小兔崽子也該回家吃食了,我去看看,順便把田螺炒了,一會兒送來。”
桑榆道:“嫂子,從我家走,把我買的田螺也拿走,一塊炒了吧。”又問南山道,“娘回來沒?”
季南山笑笑,低頭道:“在家呢,放心吧,我跟娘談過了。”
桑榆回到院裡,果然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