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小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忍俊不禁,葉啟楠也啞然失笑,怎麼生出這麼個小子,不分場合的沒個正形。
“起來吧!”席先生吩咐,見葉珣如同大赦般蹦起來,又補充道:“今天起,給我臨字,每天一張,寫什麼隨你,我只管查驗。”
“啊……”葉珣鼓個嘴表示不情願。
“啊什麼啊,先生吩咐只管照做!”葉啟楠親暱的拍了下他腦袋說:“叫瞿副官送你回家,讓你母親弄點藥抹了。”
葉珣出門,葉啟楠便賠了笑給席先生倒茶,端了茶杯雙手奉上。
席先生白他一眼,接過茶杯數落道:“你呀,口口聲聲‘黃荊棒下出好兒’,老大、老二,還有老四,哪個不是這麼教出來的?心疼他,迴護他,你也不怕日後害了他!”
“哥,還好吧你?”雨萌從走廊拐角竄出來。
“還一般吧。”葉珣說。
雨萌小手拉過他傷痕累累的手看了,搖頭說:“我去叫瞿副官送你回家。”
陽光透過落地窗外大片的撒進屋裡,溫暖舒服,葉珣鬱悶的趴在大床上曬太陽。
應該是小可通稟了大太太,她蹣跚著小腳匆匆趕來,看了他紅腫泛著黑色的雙手,唏噓道:“你爹打你了?”
葉珣搖頭:“席先生。”
“沒辦法,席先生是葉家的兩朝元老了,你爹也要敬他三分呢。”大太太吩咐小可到她二少房裡去拿消腫的傷藥來。
冰冰涼涼的藥水抹在手上舒服了不少,大太太叫人將飯菜送進來,堅持要喂他吃。
“我……我自己來吧。”葉珣面頰緋紅,又不是小孩子,這像什麼話。再說這麼一通折騰,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根本不想吃東西。
大太太卻勸他說:“可不許跟自己過不去,也不興跟你爹爹慪氣的。萌萌小時候調皮,在學裡戲弄先生,學校打電話到家裡,趕巧老爺有事,席先生去的學校接她回來。捏了她小手要打,你爹想攔,也不敢太拗了席先生,眼睜睜看了萌萌捱打。”
“他是借題發揮,先給我個下馬威呢。”葉珣說著,卻勉強啟開皓齒薄唇,銜過大太太夾給他的炒蛋。
手上的傷,父親他允許偷兩天閒,最艱難的便是席先生交代他的字,自小受的是西式教育,用不慣毛筆,手心的傷觸不得,輕輕一碰便疼的抽搐。
週日一早,葉珣去給父親請安。
葉啟楠拉了他的手看了幾眼,有些地方已經變得青紫,但不像昨天腫的那麼駭人。
“還疼不疼?”
葉啟楠一開口,一旁讀報紙的葉琨停下來,六太太目光閃過一絲醋意,小葉珉也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父親,只有雨萌還在跟跳上床的六太太的那隻黑貓鬥狠,她怒視它,它狡詐的眼神向她示威。
“好多了,不碰它不疼。”葉珣覺得奇怪,一句話而已。
葉啟楠指指葉琨手中的報紙,示意他繼續。回過神來的葉琨來翻了一個版面,頭版鉛字映入眼簾,卻張張嘴發不出聲音。
葉珣覺得奇怪,湊上去看,卻見頭條標題:青崖灘匪寇截獲,錢金鐸老闆自費組建保安團。標題下是錢金鐸的照片,還有被綁縛的所謂“匪首”的照片。
“這……”葉珣看向葉啟楠。
“是大哥的手筆吧?”葉琨問向葉瑄。
葉瑄不可置否的一笑,神色平淡如常。
葉珣看完報道方才豁然,二哥葉琨為平民憤示意警察署收押錢金鐸,原因是指使手下打死兩名佃戶,草菅人命。如今出來的匪寇,是葉瑄可以安排,找了那領頭的出來頂罪,不知許了什麼好處,那人對外稱自己與錢金鐸毫無干係,只因貧困潦倒,召集十幾人冒充錢家手下到青崖灘佃戶家打劫,一時忘記年前青崖灣澇災,多數農戶家徒四壁,還要靠青城財務補貼度日,兩下鬧僵,便鬧出人命。錢金鐸也宣告,錢家也算青城富戶,何苦取之盡錙銖,讓佃戶們作難,今後願提供經費,組織保安團,保護這一帶水土百姓。
如此一來,釋放錢金鐸,免去父親在手下眾將面前為難;抓住“匪首”處死,也算他罪有應得;讓鐵公雞錢金鐸大放血,給他一個教訓;最關鍵的是,堵了媒體之口,堵了青城悠悠眾口。也不失為圓滿之舉。
黃昏,夕陽西陲,三輛黑色轎車從葉府後院中開出。
小可一面開車,一面念道:“小爺三思,若是被老爺知道,這後果……”
葉珣在後面拍了他腦袋一巴掌笑罵:“你還有沒點小子骨頭!”
小可哎呦一聲抱怨道:“您倒是鋼筋鐵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