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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都病怏怏的?”許文崢突然為葉琨抱不平:“公事忙,也別虧了孩子,這老二,十四歲從軍,我是看出來了,孩子拼了命的幹,怎麼從來討不到好呢!”
“老許!”何師長嗔怪著,提醒他少去插手別人家事。
“瞪我!”許文崢似乎太過直爽:“我說的不對?那麼大點個孩子,大哥把他交到我手裡,我親眼看了人家從最底層部隊摸爬滾打上來,白天訓練,吃苦受累不說,晚上大夥睡了,孩子打著手電筒在被窩裡讀書。那次……電筒沒電了,跑去營房門口的路燈底下看書,被巡營計程車兵作犯夜抓了,發現是大帥的兒子,送到我公寓來,看的我這個心疼!那次……三年前,晉軍圍困昌州,那年他才十九,天知道為什麼,渾身是傷,接到戰報,帶了傷發著高燒,拉著獨立團去支援我們,腿上中了槍,當時城內已經斷糧多日,麻醉藥緊缺,孩子愣是咬著牙讓人取出子彈,不知道疼似的!還有那次……”
“許文崢!”何師長看看葉帥的臉色,低聲打斷他,“差不多行了!”
葉珣聽的心中酸澀,頭眼見葉啟楠責打葉琨,便覺得他暴戾、無道、喜怒無常。後來發現並不是這樣。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家裡的待遇和雨萌這小丫頭不相上下,與其他幾位兄弟相比,父親待他幾乎到了放縱的地步。對於大哥葉瑄,父親的態度總是平和客氣,不會僅是由於葉瑄的殘疾,因為父親待雨英、葉珉、家裡上下、部將手下都不會這樣苛嚴。
葉啟楠有些尷尬,咳嗽一聲對身後的瞿子明說:“吩咐廚房,端夜宵來吧。”
“男孩子,多些歷練沒什麼不好。”席先生替葉啟楠解圍,“想咱們老夥計這麼大的時候,不也在刀尖上、槍口上滾爬麼?”語罷斜眼看著葉珣。
“我……去廚房看看。”葉珣藉口起身往外走,不然,真想一眼瞪回去:難道他歷練的還不夠?他十歲出頭就要學會一個人生存!
來到這個家,最忌憚的人就是席先生,甚至父親抓住這個軟肋,動輒以席先生相要挾,就像有些父母叉腰對不分性別的孩子說:“再不上床睡覺,熊瞎子來把你吃了!”葉珣突然笑出來,拿熊瞎子去比喻席先生,這種感覺甚妙!
盧秉正的中央軍不是吃素的,用父親的話說:他們打內戰從來是把好手。戰事明朗了很多,早先如火如荼的叛軍已經元氣不足。
但就在今天上午,南京政府任命葉啟楠為討湯軍副總司令及前線總指揮。要求於後日赴石家莊指揮作戰。
明擺著要用叛軍制衡青城,削弱青城的勢力,眾人憤憤不平,便在會議室裡商議到深夜,葉珣很無奈,他們不時的跑題打岔,也浪費了多半時間,青城軍的上層軍官似乎沒有東北軍那樣嚴格正規,因為東北軍上層幾乎全是受過高等教育和高階訓練的年輕軍官。
更離奇的事情,一名副官推著葉瑄進來,葉瑄的臉色不是很好,在會議室發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土色,嘴唇也有些蒼白,但看起來心情不錯。
“司令不能去石家莊。”葉瑄一句話,不是商議,更像是命令的語氣,如果這麼說不恰當,應該說更像在宣佈他的決定。
“盧秉正恐怕要對司令下手。”葉瑄說:“那個刺客,是南京方面的人,盧秉正事先演了一場荊軻刺秦,那是苦肉計,為的是讓天下人相信,刺客是湯連勝叛軍派來的,但是……”
“但是什麼?”許文崢急了問。
“但是彷彿那個刺客不受控制了,”葉瑄顯得有些不解,“在會議上,那人步步殺招,若非警戒森嚴,真是要取盧秉正性命的。”
四下譁然。
葉啟楠乾咳一聲使大家安靜:“你如何知道?”
“我們監聽了盧秉正官邸的所有電話,這是記錄……”葉瑄手中的資料夾,遞給身後的副官,拿給大家傳閱,“中央大會,本該是警備森嚴,現在我懷疑,盧秉正刻意為刺客留下漏洞,只待計成放刺客離開潛到青城,誰知弄巧成拙,險些性命不保,又讓刺客鑽了空子逃走。”
“瑄少真是機敏過人啊!”有人稱讚。
“欺人太甚!”許文崢師長拍案大怒;“大哥,我建議聯合湯連勝反盧,推翻他的南京政府!”
“我贊成!”何師長說。
眾人三三兩兩表示附議,支援葉啟楠起兵反盧,重新組閣國民政府。
“葉琨,”葉啟楠下意識的喊,猛然想起葉琨不在,吩咐瞿副官,“喊他來。”瞿副官應一聲下去。
三太太在葉琨旁邊,徹夜不眠的守著,為他物理降溫,看著點喊他起來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