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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輕舉妄動。
“臭娘們,起來!”男人氣急敗壞:“你個被主子上了還要踹一邊的下賤丫頭,真當我多稀罕你啊?等我拿了錢,你再給我生個兒子,咱們兩清!你有本事可以去找那少爺啊,看看能不能做上少奶奶。”
春桃哭聲更甚,用嘶啞的嗓子咆哮:“那些人,你真以為他們會給你錢?把我兒子還給我,我帶著他走,離你這畜生遠遠的。”
男人眼裡帶了嘲諷,譏笑道:“做你的白日夢吧,孩子回來了,葉家也不會讓你帶走。”
雨萌從外面回來,扔了手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去餐桌上的找水果吃。雨萌在去年剪了短髮,果真有了姑娘家的樣子,大太太反對,三太太嘲笑,只有葉啟楠不置可否,千依百順,惹得大太太怨言。
家裡很靜,靜的可怕,雨萌衝樓上喊:“爹,娘,大哥,二哥,三哥,三娘,五……”
張媽從後廚出來,蹣跚著小腳跑過來阻止:“四小姐,叫魂一樣的!”
“人呢?”雨萌從手袋裡翻出兩隻蝴蝶髮卡,翅膀是用彈簧連線的,輕輕一碰就會上下顫動,像蝴蝶忽閃著翅膀。
“小姐啊,”張媽噓的一聲,“小點聲,家裡出了大亂子。”
男人將春桃拖回家,他們住在杏林路的一個小衚衕裡,推開院門,兩人驚得往後退了兩步,男人微怒:“你們怎麼進來的!”
裡面的人傳出來的聲音,中文很拗口:“羅先生,別站在外面,請進來說吧。”
院門被關閉,三分鐘過後,裡面響起兩聲沉悶的慘叫。
大門重新被開啟,七八個男人走出來,清一色的黑色風衣,為首的戴墨鏡;頭髮油光,用髮膠抹在腦後。
葉琨從巷角側身,見他們走遠,謹慎的打量四周,潛進院門大敞的舊院子。
春桃和她男人死相很慘,面色驚慌,兩眼瞪得滾圓,手指曲起來扣緊地裡,小腹上一個血洞,血液還是新鮮的,汩汩的流出來,四周泥土被染成紅黑色。葉琨伸手試探他們的動脈,又覺得多此一舉,刀口穿透了整個腹腔,活著的機率只怕接近負數。
葉琨反覆觀察著屍體,滿心疑惑。一刀將人穿透,必是利器所傷,但傷口破爛,又不似利器造成的傷口平整。葉琨回憶方才出去的人,他們身披寬大過膝的長風衣,裹住身子,看不出攜帶了什麼兇器。
葉珣經此大變,迷糊如夢遊一樣,兩眼直勾勾的,看不出想些什麼。
雨英後悔自己的自作主張,卻想想,當初總不能看著春桃溺死在水裡,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該來的總得找來。
“珣兒,你別嚇姐姐。”雨英按按葉珣的肩膀,沒有反應:“是姐姐不好,姐姐的錯,你說句話啊。”
“怎麼回事?”葉啟楠推門進來,見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來氣:“又不是姑娘家,這麼點事至於這樣?!”
葉珣似乎聽不進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雨英見父親又要發作,起來阻攔,將父親按在沙發上做了:“怪我怪我,我該和爹商量的,當時把孩子引了,就沒這煩心事了。為難珣兒,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葉珣猛地抬頭,聲音犯衝,冷不防將二人嚇一跳:“引產引產,你們還知道別的麼?”
葉珣拿了照片拍在床上:“就一張照片,我可以找法國朋友明天就做一百張給你們,這能證明什麼!”
“是啊是啊,”雨英依順著他,“沒做血液比對,不能證明什麼。”
葉珣無處撒火,更加心煩,煩躁的捂住腦袋,使勁揉著頭髮,而後將臉埋在手心裡。
葉啟楠看了會,倏地站起身來,拎著葉珣的脖領:“你給我站起來,什麼規矩,起來!”
葉珣委屈,含淚撇了父親一眼,順勢站起來。
雨英想要勸阻,被父親下了逐客令,投葉珣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離開了他的房間。
葉啟楠將葉珣扔在床上,三兩把剝下他的西褲,秋褲,底褲,露出一段臀腿,白皙的面板上刻了兩三道淺黃色的疤痕,是上次離家出走回來捱得打,幾鞭子重疊,留下了印記。
“放開我!”葉珣低吼,不同於一貫撒嬌耍賴的語氣,而是真的生了氣。
葉啟楠一愣,隨即肝火上湧,一巴掌抽過去,聲音響的嚇人。本想跟他鬧著玩,分分心,別總想著天上掉兒子的事,誰想這小子這麼不識趣,發起脾氣來翻臉不認人。
“能不能別這樣,”葉珣突然掙扎起來,“我是人,不是畜生,更不是給你傳宗接代下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