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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她一下。
陰溼的盥洗間讓他渾身發冷,沒防備,被卓銘瑄拉住,一顆滾燙的吻落在唇上。葉珣如觸電般,立在原地手足無措,只用手背擦了擦臉頰上沾上的水漬。卓銘瑄又拿手帕擦了臉上的淚痕,費力的笑了:“推說你是我的男友,讓爺爺首肯,是為了讓她死心。這個吻,和我今天的這些話,一起留在這裡,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葉珣聯絡到楊五哥時,在電話中被楊五一通埋怨:“別別別,我福薄當不起你哥,我管你叫哥了,大哥!”
葉珣與他貧了一陣,最終楊五哥萬分不情願般來醫院接了他去周公館。一連半宿,卓夫人一直在與葉珣閒聊,總喜歡有意無意問及葉珣的家世,出於禮貌,葉珣硬著頭皮應付著,或許住在周家是不錯的選擇,葉珣只覺得,再在醫院裡待下去,他會發瘋。
葉珣還是第一次到周諫之的府上,不同於葉公館,周家是一座極為中式的莊園,亭臺雅緻,湖水清俊,游魚可數,水邊幾樹太湖石更是漂亮,比葉家久無人住的陰氣森森的老宅要漂亮的多。
周家的車不允許開進前院,楊五哥一踏進院門,彷彿變了一個人,言行舉止都變得中規中矩,弄得葉珣情緒緊張,清秀雅緻的院子反而因為太過安靜而使人感到詭異。
來到正宅,走進花廳,正遇到周諫之,一身戎裝整肅,披了件黑色披風,彷彿正欲出門。
“笙兒,回來的正好,你母親做了……”周諫之對五哥依舊那麼溫和,只是看到葉珣,便停住了話。
“父親,這是葉珣,您見過的。”五哥還是幾年前在宴會上見到的樣子,恭恭敬敬,不冷不熱。
葉珣禮貌的笑笑:“周長官早。”
“在家裡,用不著那麼拘束。”周諫之佯作嗔怪,又匆匆交待楊五:“好好招待朋友,爸爸要走了。”
送走周諫之,葉珣放鬆下來,看著楊五拿捏得笑:“笙兒,你能不能知點足,別總陰著一副包公臉,跟我二哥似的。”
提到二哥,葉珣笑容一僵,西安大亂,二哥生死未料,他倒還有心情在這裡說笑了。
楊五苦笑了搖頭:“各盡其責吧,我可以留下來傳宗接代,但承歡膝下,我是做不到。他對我又何嘗真正信任過,他的事,從來不許我干涉,他在意我的從前,所以,沒有信任又何談感情。”
葉珣白他一眼,不屑道:“我家那看著都頭疼的一大攤子,我倒盼著離得遠遠的。最起碼,你在家中從不挨打受罵,我家老爹,但凡有周長官半分和顏悅色,我也謝天謝地了。”
葉琨被押送進一個空間極大的大廳中,屋裡很空曠,除了承重柱,還有些顛倒亂放的桌椅板凳。
屋內被扣押的人員中,葉琨一眼便認盧公身邊的侍從和兩位嫡系將領,環視幾眼,又認出河南省主席餘慕雲,其餘幾位,皆是隨行西安的要員,葉琨一時還對不上號。
負責押送他計程車兵離開復命去了,從他們魁梧的身材到舉止行動,再到剛剛在長廊中幾人將他控制住的力度,葉琨猜想他們的身手並不平凡,怕都是沈子彥身邊的親兵衛隊,早聽葉珣說沈子彥身邊聚集了不少能人干將,出身各不相同,鬍子土匪也並不稀奇,今日見他闖下這麼一攤禍事,才算長了見識。
一名十七路軍軍官正在點數人數,將人名對號入座,攤開手上的資料夾劃勾。葉琨混在人群中,安靜的走去平袁主任身邊,袁主任是老盧的侍從室主任,是他的頂頭上司,平日裡關係還算熟絡。這是個年紀不大卻極有才能的人,往日裡頗得老頭子的信任,此時此刻卻也只能倚著柱子發呆,見到他,目光有些異樣。
“昨晚去了哪裡?”袁主任問,目光卻並不看他。
“在房間。”葉琨眼也不眨,屋裡寒冷,每張口都會吐出一口白霧,低下頭去整被弄皺的衣服。
袁主任嘆口氣,乾笑道:“你葉琨啊,眼看上去溫馴,心裡邊,呵……”
不待葉琨開口,點人的軍官過來問:“葉琨是哪位?”
“在這。”葉琨回答。
如此,葉琨在招待所大廳中呆了多日。被囚禁的日子十分難熬,三餐有專人來送,夜晚,大家伏在桌子上將就睡了。葉琨一連三天難以入眠,披著沈子彥派人送來給他們防寒的軍大衣,靠著窗臺一站就是一夜,至於後來,身子實在頂不住,才勉強放下戒備睡過去,也幾乎是半睡半醒。白日裡,自然更是無趣,間或與人說幾句話,葉琨話不多,不似那些健談的人,談天還能打發些時光。
西安的天氣很差,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