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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風,如果我有對不起你,請你原諒。回去向她好好解釋,能過就好好過,不能過就好合好散,別瞎折騰。”
我驚魂甫定,看到凌子風的樣子,雖然知道他平日裡多行不義,欠下了太多花柳債。他和崔金鳳的問題,絕不僅僅只是他在外面眠花宿柳的問題,更不僅僅只是因為我這下作東西的問題。那女人的粗俗無禮,委實不招人待見。
可是,和凌子風相處的幾個月,的確是我欠他更多。他幾乎連我的手都還沒怎麼摸過,真的為此弄得傾家蕩產的話,我還是於心不忍的。
“你怎麼廢話那麼多?!”方舟陰沉著臉,用力拖著我向可可西里大門口走去,他手上的力道幾乎要把我捏碎。
“你幹什麼啊,方舟?”走出可可西里,我使勁想掙開方舟的手。
方舟突然怒不可遏,惡狠狠地說:“先問問你自己,你在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隨即,他把我拖到車門邊,強行把我摜進車裡,重重地摔上車門。
隨後的一路上,方舟緊閉著雙唇,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開著車直奔我家。車還沒有停穩,方舟就走下車來,生拉硬扯把我從車裡拽出來,拖上樓去。
“你發什麼神經啊?你把我的手都弄疼了。”我被他甩進沙發裡,望著方舟那惡狠狠的樣子,我想來個先發制人。我知道方舟這一次,是真的非常生氣。
“江曉雨,我問你,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方舟像一頭髮怒的雄獅,厲聲責問。
“我真的沒幹什麼,方舟,我和凌子風真的沒什麼。”我想向他解釋,今天晚上若不是他和劉傑及時出現,我不知道最後要怎麼收場。
“沒什麼他老婆會來打你?沒什麼他會為了你離婚?沒什麼他會當眾下跪向你求婚?你當我眼瞎呀還是腦殘”與方才的拼死維護截然相反,此時的方舟像發怒的野狼一般面目猙獰。
“方舟,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弄成這樣。可是我和凌子風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我們平時在一起就是喝喝酒,聊聊天,我們什麼都沒做過。”
本來今天晚上我被凌子風灌了太多的酒,又經過那麼一鬧,再加上剛才被方舟那樣拖拖拽拽,我已經感覺到頭越來越重,胃裡也翻江倒海似的只想嘔吐。
可是我還是儘量保持著頭腦的清醒,向方舟解釋,“其實我去酒吧做事,也只是想早一點還清欠你的錢,讓帥帥跟著我過得好一點。”
“那你就甘願這麼作賤自己?甘願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每天弄得妖里妖氣,酒氣熏天的,你還像個正經女人嗎?”方舟應該真是氣急了,在我面前這樣口無遮攔,他還是頭一次。
“我怎麼作賤自己是我自己的事!我是不是正經女人也是我自己的事!你看不慣我就離我遠一點,我不稀罕你來看我!”看方舟這麼不依不饒,話說得越來越難聽,我終於惱羞成怒。
“是,我知道你不稀罕。凌子風當眾求婚你不稀罕,被人扇一耳光你不稀罕,我來看你你不稀罕,一聽到陽皓的名字,你就魂飛魄散,落荒而逃。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除了陽皓,你還稀罕過誰?!”方舟血紅著眼,狂怒地喊。
“全世界我都不稀罕,我就稀罕陽皓,你管得著嗎?”我冷笑一聲,走到櫃子前,取出四萬塊錢,甩到方舟手裡,“錢還給你,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錢;錢;錢,我讓你只認得錢!”方舟一把把那四萬塊錢抓起來,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奮力甩了出去。
瞬間滿天滿地只見紅紅綠綠的鈔票在風中快樂舞蹈。
“你瘋了嗎方舟!”是啊,今天凌子風瘋了,方舟瘋了,我也要被他們逼瘋了。
這幾個月,為了這四萬塊錢,我拋開臉面,每天陪著那些臭男人,喝酒作樂,強顏歡笑;為了這四萬塊錢,幾個月來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沒有做過一個好夢;為了這四萬塊錢,我甚至沒有陪我的兒子好好吃過一餐晚飯,沒有陪在他身邊,伴著他入睡,給他講一個好聽的故事。
所以我顧不得樓下早已睡熟的林伯伯謝阿姨,瘋狂地撲到窗前,聲嘶力竭地朝方舟喊,“你知不知道,就為了還你這四萬塊錢,我受了多少屈辱,陪了多少笑臉?你憑什麼?你憑什麼要丟掉我好不容易賺來的這四萬塊錢?”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還錢?你難道不知道那種場合是什麼人該去的地方?你連那種不乾不淨的錢你都願意去賺,為什麼就是不肯拿我的錢?”方舟餘怒未消,他怒氣衝衝一把抓住我的雙肩,用力地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