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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確定你真的要把爸爸拱手讓給方帆阿姨嗎?”剛剛鑽進季節的車裡,陽帥馬上轉過身去,透過車窗久久凝望著站在小紅樓前凝望著我們的陽皓。
我從後視鏡裡看到,陽皓呆呆立於薔薇叢中,明媚的夏日陽光朗照在他身上,陽光裡的他卻只餘一肩蕭索。
“帥帥後悔跟媽媽走了嗎?”我揚起臉來,把衝湧到眼眶的淚水強硬地逼了回去,把陽帥拉過來緊緊抱在懷裡。
看著父子倆久久凝望的不捨,望著那個英俊好看的男人明媚的眼眸裡濃得化不開的哀傷,陽光再好,一縷柔腸,早已寸寸成灰。
“帥帥不後悔陪在媽媽身邊,帥帥要和媽媽共度難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陽帥揚起和陽皓一樣英俊帥氣的小臉,一臉的江湖仗義。
“謝謝帥帥。”我心頭一暖。
“可是媽媽,我對你的沒有出息,依然深感遺憾。”陽帥再一次明確地表明他的態度。
“媽媽也很遺憾。”我老老實實回答兒子。
可是我可以遺憾,卻不可以回頭。陽帥始終堅定不移地把我這場逃離定義為主動撤退,戰略迂迴。他堅信我們終有一天會重回小紅樓,重回陽皓身邊。
我卻深知,我這一去,從此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正如此刻,陽帥可以毫無顧忌地回頭看看,我卻沒有勇氣再回過頭去看看身後的這幢小紅樓,看看小紅樓前那個英姿挺拔的身影。
“生死契闊,與你成說!”十八歲那年,也是這樣的夏日,也是薔薇花開的季節。就在這幢小紅樓裡,陽皓把我緊緊攬在懷中,與我十指相扣,深情承諾。
“執你之手,與你偕老!”望著他深情好看的眉眼,我鄭重點頭。
若不是草莓園裡親眼見到他與別的女人十指相扣,或許我永遠都不會明白,不是所有的海誓山盟,都能夠天長地久;不是所有的執子之手,都能夠與子偕老。
過去的這一個星期,日子過得紛亂而漫長。短短的幾天,在我心裡如同經歷了幾個世紀,十年光陰潮水般從我心頭湧過,每一片記憶的光影對我都是一種生不如死的凌遲。
可是實際上,這幾天我只辦了一件正事,那就是無論陽皓怎樣聲淚俱下賭咒發誓死纏爛打祈求我的原諒,無論季節怎樣引經據典旁徵博引掏心掏肺苦苦勸說讓我留下,我都義無返顧選擇了與陽皓離婚。
沒有爭吵,沒有糾纏,沒有眼淚。我不要帶走陽皓的任何東西,我只要求帶著兒子離開。
詩人徐志摩生前懷著詩一般高妙的情懷,對自己的結髮妻子無情到令人髮指,而他為別的女人寫的詩句同樣美麗得令人髮指: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第一時間更新 ;”
“我輕輕地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人們通常只記住了徐志摩美麗的詩句,卻忘記了他的背叛和無情,可是我忘不了陽皓的背叛和無情。
所以我不要帶走陽皓的任何東西,哪怕只是曾經飄瀟於他天空的一片雲彩。
時間,從來不會因為紫陌紅塵中某個人的離合與悲歡,稍稍停滯它匆匆奔流的腳步。口袋裡一窮二白的時候,我也沒有太多時間用來療傷。第一時間更新
離開小紅樓的當天,我瞞著所有認識我的人,包括季節和我的父母,帶著陽帥來到了離陽皓部隊最遠的海陽一中。
我在海陽一中附近租了一套一居室的小房子,賤價處理了我的新款lv,用賣包的兩千塊錢進了一點絲襪內衣,就這樣白手起家開始了我孑然一身的新生活。
萬丈高樓平地起,藏龍臥虎新天地!
雖然我不得不與陽皓依然共一片藍天,可是我有權力選擇與他背道而馳,一南一北生活在這個錦繡繁華的大都市。
轉眼已是盛夏時節,太陽殘暴得像是要報復什麼似的,從早到晚炙烤燃燒。寥廓的天空白而且空,乾枯得沒有風也沒有一絲雲彩,炙熱得沒有界限也沒有一點遮攔。那個灼熱炫白的大火球幾乎整整燃燒了一個夏季,那樣的高高在上,那樣的不通情理。
這天下午,站在火辣辣的太陽底下,陪著兩個女學生挑挑揀揀討價還價都快半個小時了,她們依然絲毫沒有掏出錢包的打算。
我狠狠地搓了搓笑得有些抽筋的臉,撩起衣袖,抹了一把頭髮上淋漓的汗水。
正在旁邊攤位上嘶啞著喉嚨招攬生意的林冬突然手腳麻利地收拾好衣服,一邊朝我喊,“曉雨,收拾好東西快跑,城管來了。第一時間更新&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