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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女子讀詩念詞之目的,不過就是為了提高身價、撈得更多金銀財寶,怎能拿來比呢?”應少謙說。
“有何不同?尋常女子讀詩念詞的目的,不也經常是為了提高身價,好求得一門好親事。”關竣天看著街邊的年畫攤子,腳步一頓。
又要過年了……爹孃雙亡後,他被“太平幫”的白老爺收養,這一晃眼竟也八年了。
“關兄,不用拿這麼多理由來搪塞我。你只須言明,你敢不敢與我賭這一把?”應少謙追問道。
“有何不敢?橫豎你是輸定了。”關竣天將目光從一幅“百子圖”的吉祥年畫上移開。“賭注是什麼?”
“賭注哪……”應少謙笑眯了一雙眼,促狹地說:“若真有那般才華出眾的女子,你便娶她為妻,如何?”
“胡鬧。”關竣天劍眉一擰,瞪了應少謙一眼。“就算是咱們真賭上了,又有哪一戶人家願意把女兒當成男孩教養?”
“貧戶之家,只求溫飽,女子都能推入青樓賣笑了,假鳳虛凰又有何難?”應少謙長嘆了口氣,伸手指向前方一處巷口──
巷口前一名滿臉橫肉、落腮鬍面的男子,正使勁地擰著一名小娃兒的臉頰,硬是要娃兒擠出笑容。
“你給我笑!”
“哇……哇……”小娃兒睜著一雙大眼,小小身子縮成一團,連哭聲都顯得乾啞。
賣女葬母──四個畫符一般的大字寫在一塊骯髒布條上,擺在娃兒面前。
賣女葬母?這柺子分明是睜眼說瞎話!
關竣天望著娃兒凍成青紫的臉頰,及一身的破爛衣裳,這娃兒八成被虐待有頗長一段時間,面黃肌瘦到只剩下一雙大眼了。
“無恥哪!哪有親生爹會這樣刻薄自己孩兒的?朝廷不是說嚴禁人口買賣嗎?”應少謙不忍地望著那娃兒的瘦削慘然小臉。
“只要利潤夠多,不怕死的人可多了。”關竣天聲音漠然地說道。這種事,他跟著義父四處奔波,瞧得可多了。
“柺子拐了孩子,不都全送入妓院或戲班嗎?”應少謙加快了腳步,只想著快快走到小娃兒身邊,看看能否幫上忙。
“買賣之事哪有什麼規則可言?有些柺子可能和妓院有過節,也可能是想貪得更高的利潤,便自己做起這種販售人口的勾當。”關竣天語氣淡然,全然不像應少謙那般心急憤慨。
世間苦難繁多,他們又豈能事事幹預?雖說如此,但關竣天的目光卻不曾須臾離開過小娃兒身上。娃兒那雙又黑又亮的眼,像極了他那五歲時便夭折的小妹哪!
應少謙在小娃兒面前停下腳步,溫文的臉上盡是心疼。瞧瞧這娃兒額間還有一顆看來貴氣的硃砂紅痣,怎麼竟淪落至此呢?
“二位小爺啊,想我這娃兒年紀小小死了娘,今後日子不知道如何過,二位爺好心幫個忙,把這娃兒──”柺子一見客人上門,立刻開始呼天搶地哭喊地演了起來。
“沒人叫你開口。”
關竣天濃眉一擰,厲眼一瞥,嚇得柺子立刻閉上嘴。
“可憐小娃兒,瘦得只剩把骨頭了。”應少謙蹲下身,想碰觸小娃兒的臉。
小娃兒冷得打哆嗦,因寒意而龜裂的雙唇不停地打著顫。
關竣天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居高臨下地盯著小娃兒,唇瓣不自覺地緊抿著。當年他父母雙亡時,若不是義父的收養,他早不知流落到何方了。而今觸景傷情,過去流落街頭的苦楚,便一股腦兒地湧上了胸口。
“走吧。”關竣天粗聲說道,別開眼,不願再回想。
“關兄,我有一事商量。”應少謙生心一計,雙眼發亮地盯著關竣天。“若這小娃兒是名女子,咱們便買下她,依著我們方才計劃的男子方式教養,如何?”
“胡鬧!”關竣天斥喝了一聲,目光卻又移回瘦娃兒身上。
這娃兒的眼睛亮到不正常,明明是凍成青紫的臉色,卻又透著燥紅之氣,這娃兒極可能是病了……關竣天不自覺地擰起眉,嚴峻五官更顯得冷厲。
“在咱倆手下長大,總好過這孩子被這柺子賣到其他不入流之處吧,至於教養費用就由我支付,如何?”應少謙愈說愈興奮了。
“你當真認為我在南北奔波之餘,還有心思去理會一個小娃兒?”關竣天彎下身,緊盯著小娃兒瘦到只能隱約看得出清秀的五官。
小娃兒未察覺到旁人的視線,眼皮緩緩垂下,四肢也開始鬆軟無力了起來。
“我家在南境有棟空宅子‘蓮院',雖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