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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是不一樣的,沒有辦法訂正。”
“是因為你喜歡上了別人嗎?”李澤昊心猛地一沉,絕望地問。
“和別人沒有關係。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可能是怕了吧!如果複合,再出現一個李桐桐、劉桐桐、吳桐桐,我們又會怎樣?”
柳晶深呼吸,心裡湧上來一種強大的、無處可言的委屈,讓她的眼眶有點溼潤,想哭,可是又被什麼東西堵著,所以哭不出來。
“我們會經得起考驗的。”李澤昊鼓起勇氣,握住了柳晶的手。
柳晶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李澤昊,我不是不信你,我現在,是對自己不自信了……”
說完這話,她掙脫開李澤昊的手,發了瘋似的往回跑。
“晶晶,我會讓你再次相信我的。”李澤昊在身後,大聲宣告。
柳晶抿緊唇,衝到樓上,門一開啟,她跑進去,“砰”地關上,然後,淚如雨下。
第二天,柳晶眼腫腫的去上班,把白雁嚇了一跳,以為她是受了伊桐桐的氣,柳晶說不是,白雁再問,她怎麼也不肯開口。
接下來兩天,柳晶更加少言少語,常一個人坐在一邊,呆呆出神,要不然就是埋頭做事,讓自己忙個不停。
白雁吃飯的時候,遇到冷鋒,和他說起柳晶。
“她心裡面裝了事,需要好好地消化,你就讓她一個人靜靜。”冷鋒還是這句老話。
柳晶是藏不住事的人,就連和李澤昊剛分手時,也沒這樣,白雁真不放心,想著後天是元旦,決定把簡單約出來,四個人吃個飯。
“元旦有什麼安排?”冷鋒問道。
“我只休兩天假,能有什麼安排,睡覺、逛街。你呢?”
“我去姐姐家看看,春節時,軍校裡的同學約了在北京聚會,我不能過去陪姐姐過年,先把新年禮物送過去。”
“明天會去北京嗎?”
冷鋒笑,“明天應該不會,那時,他估計不是在俄羅斯就是在蒙古。如果你想去北京,我可以順便捎帶。”
“我真沒去過北京。”白雁很嚮往地撇了下嘴。過年,康領導回省城陪他爸媽,她回不了雲縣,又是一個人。
“那一起去吧!”冷鋒抬眼,鼓勵地看著她。
白雁搖頭,“你們是同學,我像個傻子似的跟在後面算什麼。春節時,我沒事,就幫其他同事頂班。”
冷鋒皺皺眉,低頭吃飯。
元旦前一天,白雁下班有些早。這天有太陽,出醫院時,西方天空還掛著一絲殘暉,照射在未融盡的積雪上,折出五彩的光線。
市政府今晚在招待所新年會餐,康領導不回來吃飯,她不著急回家。把自己裹得嚴實實的,一路逛著,隨意地走走。
不知怎麼走到了濱江大劇院前,她習慣地扭頭看海報欄。新年,劇院不僅有新進的幾部大片放映,晚上還有戲曲表演。白雁看到最顯目的位置上貼著白慕梅手拿團扇、在花叢中撲蝶的宣傳照,停下了腳步。
畫報上的白慕梅眉眼帶春、風情萬種,在珠翠、錦裙、濃妝的幫襯下,看不到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看來,她過得和從前一樣的好。
白雁澀然地傾傾嘴角,收回目光,突地看到劇院的臺階前駛過來一輛黑色的賓利。淺淺的暮色中,車門一開,一位四十多歲稍微有些發福的男子下了車,手一伸,從車裡挽出一個身著狐衾、梳髮髻的窈窕女子,女子嬌笑著,如同長在他身上的一根肋骨,黏得緊緊的。
兩人旁若無人地親暱地摟著上臺階,可能是察覺到什麼,女子側過了身,一眼看見了白雁。
四目相對,不溫不熱。
“白小姐,看什麼?”男人笑問。
“我在看風景,黃總。明晚我的首演,你會來捧場嗎?”白慕梅扭回了頭,用在舞臺上訴情的嗓音嗲嗲地問。
“我不僅要來捧場,還要送花,把你的化妝間都堆滿了,讓你做了花仙子。”
“我只要玫瑰哦!”
“美人的話,我言聽計從。”男人的聲音曖昧而又興奮,幾許急不可待。
語聲越來越遠,兩個人消失在劇院高聳的石柱間。這是白雁從小看大的場景,她很習慣,不意外。對著夜色呼了兩口白氣,她向公車站走去。
上了車,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出一看,眼閉了閉。
“我今晚上十點鐘後,可以撥出二個小時,一起喝杯咖啡?”白慕梅問。
“天太冷,我不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