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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哭涕，但也是止不住的流淚。
三三來個大姨媽，龍乾陽都把她當成瓷娃娃，又是煮薑湯又是給她做冰糖雪梨水。她懷孕，龍乾陽肯定也捨不得讓她去打胎吧！
聽說，打胎好痛。
想到這裡，她簡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再次湧了出來，看著男友的背影，小聲叫住了他：“航，我不想去打胎，我們可以留下這個孩子麼？”
走在可可身前，叫做航的男人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可可一眼。
這眼神的複雜，時間是不是已經消磨了他對可可的感情，他也不知道。至少，打掉她腹中的孩子，他還是有些捨不得。
但是這一點捨不得不足以讓他留下孩子。
“航，我們留下孩子好麼？我不想在最豪華的酒店舉辦婚禮，我不想有好多名車去我家接我，不要婚紗也可以！我……”
她說著，眼圈都紅了，她放棄了所有，放棄了給母親治病的機會，她只想留下孩子和航。
但願母親知道真相後，千萬別怪自己才好！
豆大的淚水不斷的從眼中湧出，她伸手拉了拉航的手，擰著眉，那一副可憐兮兮的莫言看著都讓人心痛，“我求你了，我們私奔好不好？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
這樣的言語，再加上她此時的表情，都能讓他人心碎。
這個不算寒冷的夜裡，一個早已心冷的女人求著那個讓她心冷的男人。
“打掉吧，我們來日方長，你先把你媽媽的病治好吧！”航一甩手，推開了可可。
她似乎都快要忘記要繼續流淚，看著航的背影。這就是他的態度。
她的話難道說的不夠明白麼？
她要的，只是一張不足百元的結婚證！她不是看中這張紙的價值，可是，這張紙卻能體現她在那個男人心中的地位。
為什麼，不能有一個男人愛她，能像龍乾陽愛三三一樣，愛到病態，愛到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哪怕多呆一秒，什麼事都不做都可以！
她抬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哭，又用什麼用？她的眼淚永遠都換不回他的一點點憐憫，等到的只是讓她更加心冷的態度。
自己的眼淚，只有自己擦。
“你有沒有想好？如果想好了，我明天就去打胎。”她態度的突然改變仍然是沒有換回航的心，他仍然是態度堅決的點頭。
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次日，本是一個春季的週末，陽光越發的好，好像也升溫了，路邊有好多穿著黑色絲襪的女孩子。
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美到讓人留戀，可可無心去看，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努力的感覺著腹中的生命。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吧！以後……
她和他還有以後麼？
她望著天，笑了。
“快去吧！”航催促道。
跟在他身後的可可，也只是點了點頭。這樣的冷漠，她早已習慣。
做掉了孩子，她異常的虛弱，幾乎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他們的小屋——一間不足十平方的小房間。
房間中緊緊只有兩件傢俱，一張供他們歡愛的大床，還有的，就是一張用來吃飯的方桌。
他們的生活就是吃飯、睡覺。
到底什麼時候，愛情開始變壞了！
躺在床上的她還在落淚，在包中拿出了那一塊在自己身體中取出的肉塊，輕輕的撫摸著。坐了起來找了一個瓶子後把肉塊放了進去，她只是想留下自己的孩子，不管用任何手段，不管用任何方式。
“你噁心麼？”航正好推門進來，看見可可手裡的玻璃瓶，看著裡面的東西，心裡翻江倒海。這個女人居然把這個東西給帶了回來，她到底想做什麼？
快步走到她的身邊，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玻璃瓶，再次看了一眼裡面血肉模糊的肉塊，臉色又差了幾分，順手將瓶子丟出了門，“這東西留著做什麼？”
這東西……
在航的口中，他們的孩子就用這三個字概括？這東西？
她越發的心碎，蒼白的臉色好像在想航吵鬧著，想要讓他注意到她身體的虛弱。
可是，他居然完全無視可可的存在，走到了床邊，掀開了枕頭，在下面拿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頭也不會的丟下了一句話，“我出去上網，你自己好好在家躺一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麼，一定要養好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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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就走，這就是讓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