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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
“不。”
“拉斯哥?”
“不。”
“開羅?”
“不。”
……
……
“可以。”
美國?他們到美國做甚麼?
正當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赫然在美國的新聞報導上,驚聞有兩架飛航班機和一架私人直升機在離開德國不久後即因不明原因失事爆炸了。
不會吧?
大家心中俱都存在著同等程度的驚疑,卻沒有人問出來,更沒有人敢提出來大肆討論,個個都一副老人痴呆症似的默默服膺赫倫的帶領,繼續由美國坐船到澳洲,再從澳洲飛到俄國,又從俄國跑到瑞典……最後,在天南地北跑得暈頭轉向之後,他們終於來到非洲肯亞的奈若比。
此時離期限日只剩下九天。
“由這兒到目的地,應該很快了吧?”毫無把握的語氣。
聞言,其他四個人不約而同把疑問的目光投向赫倫與丹奧那邊,後者兩人又在那裡進行那種白痴兒語似的你問我答了。
“……你這麼認為嗎?”
“……不,我一點也不這麼認為。”
事實上,沒有人這麼認為,結果也確是如此。
翌日,他們已坐在一輛經過改裝後的九人座小巴士上,顛簸在沒有路標又崎嶇不平的黃土路上,個個都蹦蹦跳跳得好似幼稚園小鬼跳彈簧床。
“聽說雨……否則還……那就……你們說……吧?”俄語。至於消失的字眼是因為車子太過顛簸,全跳到車外去了。
“我聽……再講……嗎?”日語,同樣奇妙的說話方式。
“這樣我……活到……去嗎?”非洲土語。
“大家……這樣才……所以……了吧?”中文。
“丹奧你……們說的……嗎?”赫倫的搭檔摩拉的芬蘭語。
“……”聽不懂,不知道該回答甚麼。
“從現……統統都……聽懂……?”赫倫的埃及語。
“聽不懂!”異口同聲的英文,清楚又響亮。
兩個鐘頭後,每個人都呻吟著爬下車,找了個蔭涼的樹下拚命揉搓已經分裂成梅花瓣的屁股,期待能把它們揉回原形。
“天哪,比騎馬還累!”俄語。
“幸好沒有我想像中那麼熱。”日語。
“為甚麼不能走公路?”中文。
“因為要避開沒有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們不但不能走公路,也要儘量遠離大城鎮。”顛死總比爆死好,起碼還能保有全屍。“總之,上午大家稍微忍耐一點,下午進入大草原之後就不會這麼顛簸了。”芬蘭語。
“要直接越過邊界到坦尚尼亞嗎?”俄語。
“沒錯,越過邊界進入坦尚尼亞的塞倫蓋提大草原,再繞過維多利亞湖到吉加利,由那兒很快就可以到達剛果了。”非洲土語。
“……”仍然聽不懂。
“從此刻開始,除非情況需要,否則大家全部都使用英文,聽懂了沒有?”埃及語。
“聽懂了!”再一次異口同聲的英文,軟弱又無力。
“好,現在大家各自休息進食,半個鐘頭後上路。”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