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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們不關心他嗎?“不會嗎?”難不成這就是他之所以如此沮喪的原因?
“不會。”
“你確定?”怎麼可能,是誤會吧?像他這種人最喜歡鑽牛角尖胡思亂想,對,一定是這樣。
“非常確定。”丹奧肯定地說。“這是他們親口告訴我的。”父親還揚言說如果他再那麼做,一定要恥笑到他沒臉見人。
欸?他們親口說的?!
這……這就……“總之,你不能那麼做,那是懦夫的行為!”總之,這才是最重要的。
丹奧自嘲地勾起嘴角。“我本來就是懦夫。”
耶,這樣也不行?“可是……”
“不過,雖然我不能保證我絕對不會那麼做,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絕不會死。”
他能“保證”他絕不會死?
除非他能未卜先知!
“是喔!你的話比狐狸的話更沒有信用。”她嗤之以鼻地說。“我媽媽也保證永遠不會拋下我,你看結果如何?告訴你,有那種眼神的人說話都不能相信。”
丹奧抽著煙,沉默了會兒。
“那你要我如何?”
那還用問嗎?
“保證你不會那麼做!”
“你相信我的保證?”
呃?啊,對喔!他的保證能信嗎?
“那……告訴我,要如何才能除去你的沮喪?”
丹奧聳聳肩。“我不知道,過去在春天來臨,天氣開始逐漸溫暖後不久,我的心情就會自動平復下來。可是在這兒,現在不是秋天,也完全看不見類似秋天的景緻,我的心情卻莫名其妙越來越沮喪,這種經驗我沒有過,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現在他的心情就一點也不沮喪了。
見鬼,那她該怎麼辦?扮小丑給他看?
慢著,他……是從甚麼時候開始出現這種症狀的?
“丹奧。”
“嗯?”
“從甚麼時候開始的?”莎夏謹慎地問。
“唔……”丹奧沉吟。“大概是從我六、七歲時就……”
兩眼一翻,“誰問你幾百年前的事!”莎夏不耐煩地說。“我是說這趟來到非洲之後!”
“這個……我也不清楚……”嚴格說起來,應該是從出發時就開始了,但照經驗而言,來到非洲這種溫暖到不能再溫暖的國度之後,他的心情應該早就恢復正常才對,可是卻沒有……
“不會是……”莎夏更謹慎小心地斟酌語氣。“因為我吧?”絕不可能是,不過姑且問問也無妨。
丹奧一怔,尚未及回答,赫倫和尼基回來了。
令人納罕的是,往常一見到莎夏和丹奧在一起,尼基總是會立刻擺出七殺浪人準備大開殺戒的姿態,此刻卻沒有了,看樣子赫倫也乘機對他好好做了一番“震撼教育”。
不過他還是立刻把莎夏叫離開丹奧身邊,望著莎夏的身影,丹奧始終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猛抽菸。直到大家開始上渡輪,在經過她身邊時,他才以耳語般的音量對她說了一句話。
“應該是。”
“呃?”應該是?應該是甚麼?……啊!
因為她?
騙人,真的是因為她?
在非洲水域裡,最危險的非鱷魚莫屬,但是非洲以外的民眾大都聽信旅行社天花亂墜又不負責任的廣告宣傳,誤以為非洲鱷魚早已瀕臨絕種的邊緣,對遊客不會造成任何危險,唯一的困擾是你想來看看非洲鱷魚的兇殘真面目卻找不到它。
然而事實真相卻是——
“啊!你們看,你們看,”杏子又在興奮的鬼叫了,令人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來出任務,還是來遊山玩水的?“這邊也有小羚羊耶!”
丹奧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集至杏子所指之處,只見一群小羚羊踩著悠閒的步伐準備到河邊飲水,看上去是那樣小巧害羞,溫馴善良,可愛得不得了。
“真想抱一隻回去養。”
“開玩笑,你想害死它們嗎?它們是屬於這兒的,在這裡它們才能夠平和安詳的生存在……”
話還沒說完,就在那群小羚羊離河岸尚有三十尺之遙時,瞬間,一頭鱷魚彷彿海對空飛彈似的猝然自水裡激射而出,嘩啦啦啦地衝向距離最近的一頭小羚豐,所過之處僅見一團模糊不清的綠影,駭人的大顎一張便咬住了那頭逃逸不及的小羚豐,輕而易舉地將它拖進深濁的河裡,不消片刻工夫,小羚羊消失的地方已然毫無痕跡,連絲漣漪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