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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水雲天所建造的一切再也不存在!
“娘……”水兒掙扎著,可是她的身體卻被緊抱著,像那時候躲在地窖裡,姐姐緊抱著她,將她的臉壓在自己懷中,淚流滿面,卻不敢哭出聲。
“別哭!沒事了!”就在她淚流不止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一句低沉的命令聲,語氣兇惡,卻也帶著擔心。
不是姐姐……姐姐不會兇她的……
“姐姐……”在哪裡?
就在她伸出手,想抓住什麼的時候,連人帶腕地被摟住,靠著的懷抱穩健而寬闊,抓住她手腕的手有力卻沒弄疼她。
“你姐姐不在這裡,你好好睡,病才會快點好,才能去找你姐姐。”同樣的聲音再度兇惡的命令。
“不要……丟下我……”她無意識地緊緊捉住那只有力的大手,像捉什麼依靠般不肯放,就怕又剩她自己一個人。“不要……走……”
“我不會走。”低沉的嗓音雖是不耐,但仍然保證道,溫暖的大手拍撫著她的背脊。
她這才總算安心,臉上不安與驚惶的表情褪去,兩手握緊他的手,露出了一抹笑容,沉沉睡去。
她真是個麻煩!
暍了大夫開的藥後,她並沒有很快好轉,反而還發燒了好幾次,人也昏睡著,整整夢囈了三天。
那個蒙古大夫,開的藥到底有沒有效?!
差一點點,他就要去擰下那個大夫的頭來當球踢了,要不是放心不下她,加上她終於真正退燒了,那家藥鋪的招牌肯定會被他給拆了!
幸好,她總算睡著了,沒再作惡夢。
抱了她好一會兒,確定她呼息平穩,已經睡熟後,南宮缺這才小心地將她放回床上,拉過棉被,密實地蓋住僅著單衣的她。
坐在床沿,南宮缺望著她的臉。
她真的是個很美麗的小東西,即使臉色無比蒼白,憔悴得連唇上都缺乏血色,臉頰上掛著悽慘的淚痕,披散的長髮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根本沒有一點精神;但,這些都無損於她的美,反而讓她更添一抹動人的楚楚可憐。
楚楚可憐?動人?這是哪裡來的想法?!
南宮缺不再看她,徑自到一旁命小二特別搬來的臥楊上盤腿而坐,閉目調整內息。
這三天來,他都沒有睡,只用這種方法休息。幸虧他是個練武之人,幾天不睡對他不至於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行完一周天,正好過了一個時辰,也快到她該喝藥的時間。他下榻走出房門去煎藥,一刻鐘後,又端了碗藥汁回來,開啟房門的同時,也聽見自床楊方向傳來的低吟。
“唔……呀!”
南宮缺迅速掠身進房,就看見床上的她一臉驚惶,掙扎地想要爬起來。
“別動!”他低喝一聲,然後將藥汁放在一旁,坐在床沿扶她起來;她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虛弱地靠著他。
“我……”她才開口,他就將藥湊到她唇邊。
“先喝藥。”
“噢。”她乖乖張開口,小口小口地邊吹邊暍,暍到一張小臉全因藥的苦味而皺在一起,還是很努力將它喝完了。
他滿意地將碗放到一邊。
她潤潤唇,望向他,“我……怎麼了?”
“發燒。”他簡短地道。
“那我……”身上的衣服……
“你病了三天,衣服是我換的。”他直接回答。
既然親自照顧她整整三天,南宮缺壓根兒沒避諱什麼男女之別,一來是因為他向來不理會世俗標準,二來是因為他不想做的事,從來沒人能勉強他,但他決定要做的事,就不會計較後果,一定會做到底。
他一臉平淡,像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她卻小臉泛紅。
“我……你……”她揪著衣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身上這條項鍊是從哪裡來的?”他一點也不避諱,從她的衣襟里拉出一條繫著一塊血玉的紅繩。
血玉上,明明白白刻著“南宮”二字。
他這種舉動,讓水兒的臉蛋更紅了。“是……是我孃的遺物。”
“你娘叫什麼名字?”
“唐……吟柔。”
南宮缺沉吟了會,再問:“那麼你父親是誰?”
“水雲天。”想到爹孃,她小臉黯淡。
那麼……是她了,他撇了下唇。水家堡的傳人,也是母親千交代、萬叮嚀他得幫她找的人。
“你的名字?”
“水吟。”她回答,“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