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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她,彷彿她是個外星生物。
她今天很美,新娘妝讓她看起來容光煥發,那些漂亮的珠光在她眼角和頰邊都製造了相當不錯的效果,水嫩的唇瓣使她形狀原本就很優美的嘴唇更誘人。
他突然發現她的白紗款式並不是他想象的典雅型,他覺得典雅很適合她,然而她卻穿了一襲可說是性感的白紗。
柔軟的料子貼在她身上,令她曲線畢露,這使得他很驚訝,她看起來纖瘦,事實上卻是膿纖合度的。
她該加件外套──
這個想法猛地衝進他腦中,而且還帶著微微不悅的情緒,像是一個佔有慾強烈的男人,不願跟他人分享妻子的美麗。
“這白紗是我母親挑的?”他開始找罪魁禍首。
“啊?”她眨眨眼,臉上掠過一陣困惑,無法理解他的話。
“我的母親──”他頓了頓。“你稱她為陶阿姨。”
她整個人躺在沙發上,迷惘的看著半蹲在沙發旁的他,陶阿姨──跟他?哦,她還不能將兩者之間連線起來。
知道她還反應不過來,他索性平鋪直述地說:“我是安勃政,今天要跟你結婚的人。”
第三章
他他他……他是安勃政?
聽到他的名字已經不下一百次了,可她沒想到他竟是“他”!
申恭媺下意識地撫摸中指上的幸運之戒。
她一直沒有忘記他,幾次到沙灘上去散步時,也隱隱在期盼他會再出現,但從那次之後,他就消失了。
她沒再見過他,只有手指頭上的幸運之戒能代表他真的存在過,不是她憑空幻想來的。
要跟她結婚的男人怎麼會是他呢?親眼目睹她欲尋短的不智行為後,他竟還願意跟她結婚、入贅她家?
真的迷惘了,她根本不值得他這麼做呵,他是這麼的英挺帥氣,沒有交往中的女朋友嗎?為什麼要聽陶阿姨的話,入贅給一無所有的她呢?
“我們在沙灘見過一面,記得嗎?”他提醒地問,總覺得她的表情像隨時處在五里迷霧之中。
據說她以前雖然是溫室花朵,但不至於像現在這般神經脆弱。
她很正常,已經二十六歲,但身份一直是學生。
她的父母保護她的方法就是讓她一直處於單純的校園中,所以她腦中根本沒任何爾虞我詐的想法,是一名可愛的、溫順的、有教養的富家千金。
他推測是遭逢鉅變讓她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就像驚弓之鳥,也讓她的神情時時刻刻看起來處在迷離狀態。
她被迫接受眼前的一切,他真的十分憐惜她的遭遇,尤其現在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他要保護她的意念更加強烈。
“我記得。”申恭媺口乾舌燥的說,如果能有杯冰涼的汽水就好了。
她當然記得他,他甚至是過去兩個禮拜來,她最常想起的人,只要想起他說過的話,好像就會產生一股小小的勇氣,支撐著她再活下去。
她沒有辜負他的一片好意,所以一直沒有取下幸運之戒,但她真的很驚訝,他竟是自己的丈夫!
“很抱歉那次沒向你表明身份。”望著她小鹿斑比般的雙眸,他坦白道:“老實說,那次我只是去看看你而已,我母親說了你的事,一開始我很排斥,我父親要我先見過你再決定,所以我去了。”
她潤潤乾燥的唇,渾然忘了化妝師交代過她,千萬不可以潤唇瓣。
她可以瞭解他為什麼會排斥,如果是她,也不想入贅給一名孤女,歐陽律師還沒有處理完後續的事,她還可能有負債,只為了一個口頭承諾而跟她結婚,這種義氣未免太過愚蠢。
當她從陶阿姨口中知道他答應入贅她家的訊息,她就對他抱著感激之心,猜想他一定是個大好人,雖然幫傭阿姨老是說他脾氣壞,她還是默默在心中感激著他。
因為他的首肯,她不必再飄流著過日子,歐陽律師說,這也代表著,安家將承接一切來自她的債務。
這是多麼大的一份恩情啊,她就算為他做牛做馬也回報不了,更不必說他答應入贅,這讓她完成了父母的遺願,也讓她大大的鬆了口氣。
這種種的原因加起來,使得在沒有見到他之前,她已經設定他是個大好人了,現在再加上他是幸運之戒的原始主人,她對他的感覺又更加的不一樣。
“你剛才說你肚子餓──”安勃政挑起眉。“你不會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吧?”
他知道女方沒有任何親友出席這場婚宴,但他認為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