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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靳很忙,利恆的生意一直在擴充套件,財富越來越多。
鄭央呢,比他更忙。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但因為她答應爺爺會以沈家千金的身份接手憶豐集團。所以,她每天都很努力地學習業務,早上吃飯時要看財經報紙,白天在公司學習看各種報表,瞭解憶豐集團的管理模式。好在曾經在楚天集團做過楚子睿的秘書,對商業界的事務並非完全不懂。
晚上,她也會將蒐集來的財經訊息一一揣摩,每天跟黑司靳交流最多的便是公司和業務的話題。
沈一橋覺得欣慰,老伴走了,就在那天早上,兩個孫女都陪在身邊時,一口氣沒喘上來,靜靜地離開了人世。
她嘴角雖然含了一絲笑,但更多的是帶著對凝凝的擔心……就那樣離開了。
老夫人的墓前,還擺放著沈凝送上的潔白的鮮花。
沈凝在去美國前一個人在奶奶的墓前呆了整天。曾經以為可以在這裡永遠安定下來的地方,變成了她執意要離開的地方。
在上飛機前,她抱著沈一橋,眼淚含在眼眶裡直打轉。
“爺爺……對不起,我從來都是個自私的孫女。謝謝爺爺一直寵愛我,呵護我,給我自由自在的天空。這個家,我還會回來的,但是現在請給我時間。”
她吸著氣,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聲音哽咽。
“爺爺,世界好大好美,我喜歡天高海闊的生活。呵,或許從我一出生就註定像風一樣流浪,這一次,美國將是我第一個落腳的地方。我想去看看那裡的同學,鄰居和朋友……等我回來的時候,這裡的一切應該也平靜了吧!”
沈一橋抱著她,拍拍她的背,這孩子,他知道這孩子的心像自由的風。
她為一個男人而停下,傷了心,她需要外面自由的呼吸來療傷。
“爺爺……”沈凝突然抽噎,眼淚流下,“我對不起小央……我對不起她!請爺爺把這封信轉交給她。”
鄭央摘下眼鏡,坐在書桌前輕輕地揉著太陽穴。
書桌上擺著沈凝離開前請爺爺轉交給她的信。
信裡內容她看了幾遍,第一次看的時候有驚訝有難過,第二次看釋然了許多,直到現在再拿起時,除了深深的嘆息,一點責怪都沒有了。
書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黑司靳親自端著消夜走進來。
“你簡直要變成工作狂了!難道你還想將公司業績超過我?”一進門他便抱怨道。
“是啊!打算穩定憶豐的霸主地位,讓你俯首稱臣。”鄭央笑笑,將信收了起來。
“真是好大的口氣!先保養好自己身體再說。”黑司靳將托盤放在桌上,一眼就瞟見了桌上的信,皺眉道,“怎麼又在看這個?”
鄭央站起身,認真地望著他:“每看一次,我就越發感覺到姐姐是真的很愛你。”
黑司靳沉下眸子,不滿地將她的腰箍進懷裡:“那你想怎麼樣?不跟我同~房,也不接受我的再次求婚,難道想讓我跑去美國追她?”
看他像個孩子似的氣呼呼的,鄭央笑著刮刮他英俊的下巴:“你敢!你敢跑去,我就把你的利恆給吞了!”
黑司靳忿忿地拉下她的手,瞥了眼桌上那封列滿罪證的自首信,冷聲道:“她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心機深沉,我還一直以為她單純善良。你竟然還把自己的腎捐給了她……”(關於沈凝的自首罪證,大家回憶一下過去她的所作所為就好,以下省略千字,每人節約3分錢哈。)
“那又怎樣?誰讓我一直都知道她是我姐姐,再說了,她還不是因為被某個男人欺騙才那樣的!”說起這個,她多的是把柄。
“你是在怪我當初對她好?我並沒有欺騙她!”他越發不悅了。
“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無論她過去對我做了什麼,都忘卻吧!這樣我更加不欠她的了,現在只希望她在外面能健康平安,早點回家。”
“既然事情都過去了,你是不是也該履行諾言了?”他低下頭,將氣息吐在她的額頭上,語氣曖昧透露著渴望。
鄭央推開他,背過身去:“什麼諾言?”
黑司靳挑高了眉:“你想裝不記得?”
“咳!”
“是誰說凝凝手術完了之後,可以答應我的一切條件?”
“哦?有嗎?”
“你還裝!”他索性一把將她抱起,大步朝自己的臥室走去,有點咬牙切齒,“我等得已經夠久了!今天晚上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