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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動到有些酸楚的眼淚不可抑制地湧了上來。
巨大的情緒波動中,那個詞再次浮現腦海:
牛逼!
那天晚上,對於大海的到來,我們兄弟包括十三鷹心底都多少有些看笑話的想法,禮貌與客套只是出於險兒的關係。我想沒有誰會真正的尊重了他,看起了他。
所以,我們更加不會想到。
極短的時間過後,全市的江湖不會再有人看不起他。而一個雄踞我市多年的大哥,更加是永遠也無法再忘記他。
第358節
日期:2010…01…15 20:17:59
九
搬坨子的事情已經確定由險兒全權負責。
接下來的日子,在他的操作之下,事情全面展開,步入了流程。
在這個過程之中,發生了兩件事情,雖然不大。但是時到今日,回首看來,也未必不是日後那場大糾紛的一個前兆與伏筆。
險兒跑路的時候,我還沒有帶著兄弟來到市內。現在回來了,市裡的人脈與各種關係,對於他來說,都還是一無所知。
所以,我特意安排了地兒先幫險兒幾天,在旁邊協助他辦這些事情。
在搬坨子開始之前的四天,地兒約了一個比較重要的朋友一起吃晚飯,本來只要他和險兒去就夠了。那天剛好我也沒事,到吃飯的時候,給他們打電話,得知了具體地址,也就趕了過來。
到了之後,賓主言歡,杯來盞往,氣氛很是不錯。在我與地兒的刻意引薦之下,沒等宴席結束,那位官人與險兒之間,就已經開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起來。
快要結束的時候,一直等在包廂門外的服務員小姐已經被險兒差使著去櫃檯算賬、拿賬單了。剛好,面前的檳榔又已經吃完。地兒就順口對著一旁的張大海說了聲:
“大海,去,幫忙,到櫃檯上喊小姐拿幾包檳榔過來。”
“嗯,嗯,嗯。”
張大海一邊頭也不抬,大口大口喝著自己面前的一碗龜蛇羹;一邊口齒不清地點頭回答,人卻沒有半點要起身的意思。
過了幾秒鐘,地兒一看他還在喝,有些不高興地說:
“大海,你去一下,回來再喝啊。聽到沒有?”
當時,正在與那位客人談話的我和險兒都聽到聲音看向了這邊,剛好看見張大海像是剛從餓牢裡放出來的一般,嘴裡塞了滿滿一大坨不知道是烏龜還是毒蛇的肉,邊吃邊抬起頭,看著地兒,又艱難地“嗯,嗯”了兩句。然後,繼續埋下頭,喝起了碗裡的湯。
地兒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不過,他好像也發現我們的注意力到了這邊。所以,也就沒有再說,只是推開凳子,好像準備自己站起來。
這個時候,還沒有等地兒的屁股離開椅子,坐在身邊的險兒就一把拉住了他,臉上依舊帶著客套禮貌的笑意說話了:
“大海,你聾噠?”
險兒這句話說得很柔和,很平淡,與普通的說話口吻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張大海聽到險兒喊自己的名字,抬起頭來與險兒對視了一下之後。
就像是聽到了聖旨一般,立馬從位置上彈了起來,也不顧還有半塊掛在嘴外面的肉骨,轉身就推開包廂門,飛快走向了櫃檯。
眾目睽睽之下,地兒的臉色更加有些尷尬起來。
“哦,張隊,我們……”
那一刻,不光是地兒,就連我的心中,也感到了一絲絲不太舒服的味道。這種味道也許是很難說清,也許是根本就不能說給人聽。
反正,我刻意掠過了這種想法,將飯桌上的話題岔了開來。
事後,我不否認,我也曾暗自想了一些。
不過,我覺得這不能怪張大海不懂事。他和我們才只有幾天,而他跟著險兒卻是一起出生入死了很長一段時間。
再說,張大海也是一個很直的人,我曾經問過他:“大海,你為什麼會跟著險兒呢?”
他故意用新近學來的我們的方言說:“我不用偷東西啊!我不用再做那些不要臉的事啊。那幾得丟人!”
是的,險兒讓他活的像個人,有尊嚴有廉恥的人。而這些,是他多年以來,一直苦苦尋找卻不曾找到的東西。
所以,在他的心底,對我們和對險兒,這兩種感情是沒有辦法相比的。
如果說,因為上面的這幾個原因。這件事情,在我心底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與波動,我沒有把它放在心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