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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有諸多不甘,為什麼你還要將曾受過的苦加諸於我身上,你不也鼓動男人納妾?”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是婚姻制度不公之下的受害者,反過來成了加害者。
“這……”張靜蟬頓時無言,眼中流露出一絲脆弱的哀傷和孤寂。
“婆婆,我們別提這些傷心事了,我扶你到角落去,別讓煙給嗆了。”陳年的舊瘡得慢慢掀,撕得太猛只會再度流血難以痊癒。
瞪了她一眼,張靜蟬半推半就的讓她攙扶。“別以為我會感激你,女子生得太美就是禍害。”
“是的,婆婆,柳兒謹記在心。”美醜本是天生,無從選擇。
“哼!刁胚。”就會做做樣子,擺出好媳婦嘴臉。
綠柳聞言只是笑笑,並無太多的表情,她扶著看似頑固,實則心已軟化的張靜蟬,低著身前行,極力避免被煙嗆昏。
四周的火越來越盛了,幾乎阻斷了所有退路,她只覺得遍體越來越灼痛,火舞的張狂讓她快承受不住,她不認為自己能以肉身活著出去。
木生於水而亡於火,火遇木則必熾揚,柳屬木,怕火,她雖是仙子之身,卻畏於火,儘管她能使仙術,但一遇祝融亦難以施展。
火,剝剝地燃燒著,濃嗆的白煙不斷地由斷裂的樑柱、石板下冒出,很快地順著密不透風的通道飄向兩人,稀薄的氣流一點一點地減少中。
或許,該是她回去的時候到了,上天發了天火引她迴轉天庭,人間一十四年她識得情愛也該知足了,再怎麼放不下也得捨得。
“柳兒……娘子,你在哪裡?回答我一聲……咳咳……咳……咳……娘子……你在……哪裡……。”
是她的錯覺嗎?人之將死會產生幻相,心之所繫的人將會在最後一刻浮現,她就快超脫了吧!身子輕盈地往上飄。
“她在這裡。”
張靜蟬良心發現地高聲一喚,她眼見綠柳為了救她而被掉落的屋瓦砸傷,心有不忍地回應遠處的召喚,眼神複雜地瞧著氣息漸弱的女子。
她把能找到的所有的水都用在她身上,自己卻滴水未沾,明明汗溼了又幹,幹了又汗流滿面,仍強撐身子護她一個沒人願意親近的老婆子,她這是何苦來哉呢?她對她並不好,還處處刁難,她為什麼肯為她受罪?
“娘子……柳兒……你在哪裡?我看不到你……你回我一聲……我來……帶你出去……”
“這裡、這裡,快把這個累贅拖出去,她讓我不能安靜等死。”死了也好,省得惹人厭煩。
“大娘?”
聽聲辨位,一張被煙燻黑的臉從大火中竄出,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以溼巾捂住口鼻的張靜蟬,她除了外表顯得狼狽外,並無受傷的跡象。
反倒是倒臥她身側的綠柳滿身是火灼傷的痕跡,衣服殘破緊閉雙眼,靈璨的水眸緊閉著,一如死寂的枯木。
趙玉塵的心重重地一抽,幾欲昏厥,雙腿有如千斤般沉重,每走一步就撞擊心口一下,痛得他不想再往前,面對殘酷的事實。
她,死了嗎?
“還發什麼呆,再不把人帶出去就沒救了。”可別在這節骨眼上又犯傻了。
“大娘,你……”他想救妻子,但也不能棄她不顧。
瞧見他眼中的猶豫,張靜蟬很生氣地大吼,“快走、快走,看到你們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樣就礙眼,你們離我越遠越好,我不想看見你們。”
他一個人力量有限,帶上一個已經很吃力了,哪有氣力多拖一個。
“大娘,我揹你,我們一起出去。”要死就死一塊,他絕不會放下她。
“你……你這個傻子,我以為你變聰明瞭……”傻,傻,怎會這麼傻……她眼眶一溼,冒出水氣。
他朗笑的說:“傻人有傻福,人傻一點才能娶到仙子娘子。”
“你……”她哽咽地抹去眼角淚滴。“我沒哭……沒哭,是煙燻了眼……是煙……我沒落淚……”
“娘,你別逞強了,讓夫君帶我們一同離開吧!”勉強睜開眼的綠柳握著她的手。
“你……你叫我什麼?”她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娘呀!你是我和夫君的孃親,我們會伺候你終老,絕不會放你孤單一人。”她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仍有人在意她。
在妻子虛弱的眼神示意下,趙玉塵輕喊了一聲,“娘。”
“你……你們……你們是孃的好孩兒、好孩兒……我們一起出去……”她有兒有媳了,他們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