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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反彈到司重華身上?”青史賢依稀記得他說過的行咒大忌。
“沒錯。”他嘉許地一笑。
“但是,如果她尚未動情,就被司重華遠到了呢?”
“咒術會直接加諸在我身上,死的人就是我。”求生問死的機會很公平,每人一半,司將淳悠笑。
咒術的法則是:若非敵死,就是我亡,且行咒,必然見血。所以說,那名女子是個太重要的關鍵點,勝敗贏輸、生死存亡,都系在她身上。
“那豈不是很可怕?”青史賢駭叫道。“你簡直把自己的命都押上了!”
“對。不過,就因為賭注夠大,賭局才會驚險好玩。”難得有籌碼如此驚人的賭局,不賭實在可惜。
青史賢從沒見過如此狂妄的人,竟玩弄著自己的生命,還一副談笑自若的模樣。他駭然問道:“不能停止嗎?有必要玩成這樣嗎?”
“這句話,你應該問司重華才對。”在真正落實這件事之前,他不是沒給過異母兄長考慮的機會,可是他最後選擇的作法,依然是派武夫上相思林;企圖強行帶走這名幽冷女子。
此番行動,代表他無論如何,都要將咒術付諸實行。咒術雖不是明刀明槍,但它比買兇殺人更可怕;稍有不慎,就會禍延己身。
既然司重華願意擔生死之憂,以除去他這個眼中釘,他又怎麼有理由不奉陪到底?
司將淳偏著頭,怡然自得地輕笑著。“所有的主動權,都操在司重華的手上,我只是站在被動的立場,唯一做過的改變,就是那名女子。若是司重華終究沒有采行咒術,誰都不會有損傷,那就各安天命;萬一他執意行咒,因而被咒術反彈,也只能說他咎由自取,與我無關。”他聳聳肩,全是一派從容自若的姿態。
青史賢低著頭,想了一下。司將淳說得沒錯,與其小心翼翼地捏著命,倒不如由著眼前的局勢,讓司重華自己決定要領生,抑或受死。
“好,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那位姑娘動情是吧?!”青史賢捲起了衣袖。“那好,我也來幫忙。”
司將淳露出了少見的驚詫神情。“你要幫什麼忙?”
青史賢挺了挺胸膛,撫了撫鬢角,作出顧盼自得、俊美無比的風流模樣。
“喂喂,我好歹是個美男子吧?京城裡的各府千金,為我傾倒的不知凡幾,還不時有人遞著寫滿相思情意的花草詩箋給我呢!”真煩!又要他賣弄優點。
“然後?”司將淳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眼中開始堆積可怕的風暴。
“我可以幫你分憂解勞呀!光靠你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動搖天生的本性,實在太困難了,可是,若加上我這個美男子,一起使出渾身解數,誘惑那名女子,那就一點問題也沒有了!”
“嗯哼。”瞧他自鳴得意的模樣,司將淳莫名地想出手掐死他。
“你不必太感激我。我賴了你這麼久,偶爾回報一次,也是應該的。放心吧,把你的命交給我,絕對不會有問題。這一次,換我讓你靠!”青史賢拍著胸脯,多麼慷慨激昂、多麼大言不慚地宣告道。
忽然間,他胸前的衣襟像是被最兇猛的野獸箝住,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司將淳寒著臉、沉聲地說道:“你給我離她遠一點!如果讓我發現你太靠近清風閣,那我將會非常憤怒。”他一字一句、強調地說道:“而惹我憤怒的下場會怎樣,你本來就很清楚的,對不對?”
青史賢好沒骨氣地點點頭,害怕地猛咽口水。
“很好。”司將淳得到滿意的回答,隨即便鬆開了他,走出折梅軒,只留青史賢一個人傻傻地站著,不解平時極好說話的司將淳,為什麼會突然發起這麼大的脾氣來?
雪白的床帳,是嵐兒睜開雙眼後,所見的第一樣東西。
這裡是哪裡?她習慣了相思林裡的草香花調:習慣了相思木的葉片落下來,拂在臉上的感覺;也習慣了以天為帳、以地為席的生活,此時躺在屋舍裡,反而覺得拘束。
嵐兒微微地側過臉,發現不遠處有張酸枝木桌,而司將淳正安然在座。
是他把她帶到這裡來的嗎?為什麼?
有太多奇怪的事兒,嵐兒還要仔細地想一想,她輕輕閉起雙眼,不忙起身。
“你醒了。”司將淳擱下各地集結而來的商號帳冊,淡淡地說道。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清楚明白地告訴她,他了解她的一舉一動。
人在清醒與睡眠時,有太多的不同,最明顯的是呼息的頻率會改變、強度會增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