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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的笑容,實在不怎麼好看耶。”他故意逗弄著嵐兒,為難地說道。
“我……”嵐兒只覺得委屈。他真的覺得她不好看嗎?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竟讓司將淳心中一動,令他更想逗弄嵐兒。
他似假還真地薄責著,語氣甚輕,然聽者卻有心。“嵐兒,你不會知道,我多想看你輕啟朱唇、傾城一笑;可你怎麼都笑不出來呢?”
司將淳失望的口氣,讓不知他正在促狹的嵐兒心中一縮。
“好了,我還有事要忙,不能繼續待著了。”司將淳望了望天色,暗忖有多少急事待辦,而他卻只顧在這裡逗弄嵐兒。“等我有空的時候,再過來看你。”他說完便轉身離去。
司將淳昂武的身軀毅然地轉過身,誤以為他又生氣的嵐兒,幾乎是屏著息地望著他離去。
她不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不舒服的感覺衝向她?鼻頭酸酸的,是什麼意思?咽喉裡像有東西梗住似的,難以言語,又代表著什麼?她更不懂,為什麼眼眶溼熱成一片模糊?
她只猜到,剛剛她……似乎弄巧成拙了。
能不能笑、會不會笑,真的是一件那麼重要的事兒嗎?
孤燈一盞、鏡抬一座,嵐兒從日出望著自己的容顏,直到日落。
她試過好多次,如何讓自己笑得像司將淳那般眩惑迷人;但是,不管再怎麼努力嘗試,她還是隻會了無笑意地牽動嘴角。
“嵐兒姑娘,該用膳了。”在主子的叮囑下,如梅本來不欲打擾嵐兒姑娘的清靜,但是見她凝視著雕有龍紋鳳飾的銅鏡抬,一動也不動,她只好出聲喚她。
嵐兒乍聞人聲,著實嚇了一跳,但半晌後,她卻悠悠地嘆問:“你……會笑嗎?”
如梅噗吭一聲。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誰不會笑呢?”她笑意盈盈地說道。
嵐兒見她毫無困難地展了笑顏,一種不如人的感覺竟兜上心來。她委屈地說道:“有,我就不會笑。”
“姑娘,你成天都關在幽篁居里,只跟自己獨處著,愈發的安靜,要是笑得出來才奇怪哩。”如梅見她難得今兒個願意開口,也就同她聊上一聊。“要不,你到外頭瞧一瞧,也許會有什麼逗趣的事兒發生,那也說不定。”她建議著。
“逗趣的事兒?”嵐兒顰起了眉。
“是呀,總得是要你感興趣,又覺得有意思的事兒,才能逗你笑嘛。”
如梅告退後,嵐兒仔細想了想她的建議,深覺值得一試。
她走出了幽篁居,往人聲匯聚的地方行去。只見一隻該被燒成晚餐、羽毛半褪的大肥鵝從廚子手中搖搖擺擺地溜了,大夥兒正辛辛苦苦地追在它後面跑。
冷不防,追在最前頭的大娘摔了個跤,接下來跟在後頭的人,也乒乒乓乓地摔成一團,大肥鵝逃過一劫,樂得咯咯直叫的模樣似乎滑稽得緊,許多圍觀者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笑嗎?這就算是很有意思了嗎?!嵐兒看不出任何有趣之處,悠悠地循著原路,又回到了幽篁居。
到底,什麼才是讓她感興趣、讓她盈盈一笑的事兒?
她實在好想知道。
晴日向暖,絲絲的金光穿越了濃密的竹林,為幽篁居帶來了罕見的暖意。
一大早,如梅便興沖沖地往幽篁居衝。
“嵐兒姑娘,主子要我送來這個給你!”她雙掌捧著好多東西,紅撲撲的臉頰顯出她十分興奮。
“那是什麼?”嵐兒望著她手中的粉嫩色調,提不起一點興趣地問道。
自從那日她笑不出來,讓司將淳不悅而歸之後,她惦著他,惦得更厲害了,什麼事兒都提不起勁去做,也沒有閒思去理。
“衣衫啦、首飾啦、胭脂水粉啦。”如梅興奮地一一展示給她看。“瞧瞧,這衫兒的緞布又輕又滑,還有這胭脂水粉,抹勻在臉上,可是會讓氣色好上許多喔。”
這些東西有什麼好?她可看不出來。“都擱著吧。”嵐兒顯得意興闌珊。
如梅的熱度,微微地冷卻了。“你不想換上嗎?”
嵐兒興味索然地搖了搖頭。
“可是,這些東西都是姑娘家最喜愛的呀!”要是她有這一身行頭,早就妝點得漂漂亮亮、上街逛市集去了。
“姑娘家最喜愛的?”喜愛這些華而不實的飾品?嵐兒消極地瞥了一眼那些讓如梅吱吱喳喳的東西。
她向來只穿淡素的白衫,那種純然潔淨的感覺,才是她一向習慣的。太多花色、太多贅飾的衣衫,就像是不必要的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