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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他的感受卻很不同,他有些惱、有些怒,心頭悶得像是喘不過起來似的,他很想問她,她是哪隻眼睛看到他愛莊欣雅了?
但他也知道,她根本不必用眼睛看,她只須用耳朵聽;事實上她常聽到他這麼說——他就是這麼告訴她的,他愛莊欣雅!
“那並不影響我們是夫妻的關係。”他不喜歡和於子楓像這樣對坐著,中間隔著一張玻璃桌,感覺她離他好遠。
“你很開心她終於離婚了,你愛著她,你們……”她停頓了好一會兒,嚥下心底的傷痛,“終於能在一起了。”
“你又知道我很開心她離婚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不禁比平常大聲許多。
“我聽到了,那天莊小姐離婚,”她抬眼看他,“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是剛好回家拿東西……”
她打過電話給你,那時剛檢查出來懷孕,可你沒接……再加上她那天的心情受到影響,胚胎本就著床不穩,會流掉也算正常。他突然一起了於子宣的說法。
見他不說話,她心想,或許他是認同離婚的。“如果沒別的事,我想先離開了。”站起身,不敢看向他,她怕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了流淚。
這淚她是想流,但不能流!
慕雲非拉住她的手,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你愛我,不是嗎?”
他竟還問她這種問題,他怎麼問得出口……“是的,而你曾說過,愛情有一種形式,就叫做放手,所以,祝你幸福。”
他的目光熾熱的都快灼傷她的臉了,但她決定不再去回應他的目光,若她在此時心軟,那會迫使她不願落下的淚水掉落。
但最終,她還是忍不住流淚……
她一直都知道,她愛他,毋庸置疑;而他不愛她,也毋庸置疑。
愛情有一種形式,就叫做放手,這是他曾說過的話,如今讓她用來套在他的身上——她愛他,所以對他放手。
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她,這最後的一面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她掉淚,原來她的淚晶瑩的像是斷線的珍珠,深深的燙傷了他的心。
“你在搞什麼?為了莊欣雅而跟小楓離婚,你是腦子有問題嗎?”陳子風忿忿的拍著桌子。
他一直很看好於子楓這個人,加上偶爾從慕雲非的口中聽他談起她的模樣,他一直相信這兩人一定會長長久久,結果呢?
才一年,他們結婚才一年就離婚了,這像話嗎?
還有小楓,他都說過,要是莊欣雅敢介入,就要她打電話給他,他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邊,結果呢?
他接到的不是求助電話,而是離婚通知;更好笑的是,如果他沒打電話詢問慕雲非近況,他根本就不會知道!
慕雲非沒搭理他,只是沉默的看著從銀行帶回來的報表,對他的憤怒恍若未聞。
“你說話呀!說莊欣雅到底是想怎樣?說她這樣到底算什麼?你都還沒離婚就先搬進你家,你一離婚就四處宣傳說你們的好事將近,她是腦子壞了,還是你們兩個的腦子從來都沒正常過?”
要不是莊欣雅炫耀似的通知他,他豈會知道這個大訊息?
慕雲非把事情藏得真好,要離婚卻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而莊欣雅倒好,樂得四處說嘴,說什麼慕雲非不愛於子楓,說什麼慕雲非還沒離婚就把她給接到家裡住,說什麼慕雲非為了她而和妻子離婚,接著兩人就要結婚……
這像話嗎?他從不覺得慕雲非是這麼糟糕的人,假如莊欣雅說的是事實,那他真的要說,這次慕雲非的腦子肯定是壞到底了。
慕雲非不說話,他也沒戲唱,因為獨角戲唱久了也會累。
“我去廚房倒杯水喝,你家未來的女主人連杯水都不會倒,就樂呵呵的跑出去了,這是待客之道嗎?”陳子風啐了一聲,走出書房。
書房的書櫃空出好大的空間,曾經他不以為然,現在他只是一看到那空蕩蕩的格子,就會想起曾經有人站在書櫃前專注的模樣。
於子楓將兩人的關係斷得很乾淨——他給的,她全都留下了;她帶來的,也隨她一起走了,他曾想著是不是能找個藉口去看看她,然後才落寞的發現——他們之間竟連個藉口都找不到!
更可笑的是,當他回憶起她的裝扮,回憶著兩人的過去,竟然發現他從來不曾為她添過任何東西!
除了日常用品和鍋具,新的、舊的,她全都留下來;但凡跟他有關的東西,她全都沒帶走,原來她的固執也用在這裡。
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