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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不長進,生活上也沒有多大壓力,所以哭的次數寥寥無幾,有時演哭戲還要藉助眼藥水。
可現在每次面對紀銘臣,我都像身處在一大片飄渺的霧氣中一樣,白茫茫的讓人找不到方向、看不清前路,那種無聲的壓抑與慌亂,讓人無奈到崩潰,不哭不足以找回自己的心。
隔著一尺的距離去看紀銘臣,我眼裡蒙的淚模糊了他的表情,卻也模糊了他的凌厲的稜角,他好像一下子就柔軟了起來,鬆開我的肩膀伸手過來給我抹淚,他頭慢慢低下來,嘴唇貼到我眼角的時候低低嘆了一聲說:“是我不好,不該不聽的你的話,我道歉好不好,不要哭了。”
他親著我眼角,我抽泣著說:“不是這個……你娶宋以凝,娶她吧……”
“為什麼娶她?”紀銘臣抬臉垂著眸看我,聲音微微發啞:“娶了她我就完整了?沒了公司你不敢想象我會變成什麼樣子,那沒了你,我會變成什麼樣子,你想過嗎?”
他目光定定的看我,我一時哭得更厲害,“我不值得……我幫不了你,我不能像宋以凝那樣和你比肩……哪怕一點兒的建議我都不能給你……我甚至都不懂你那些困難,我不適合你……我這樣的,你就不應該放在心上!”
紀銘臣伸手拂開我亂掉的頭髮,嘴角竟然微微翹了起來,他低聲說:“那我該把什麼樣的放在心上?你說的門當戶對的適合並不一定就是合適,我想要的從來不是像宋以凝那樣的,論起聰明能幹和賢良淑德,你連她三分之一都不到,但我不缺合作伙伴,也不缺助理,更重要的是,只要我不喜歡,那就是不合適。”
我哭得一抽一抽的,連帶著心也一抽一抽的疼,聽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完,我心裡那種無邊的絕望和煩躁反而更加濃郁起來,忍不住就抬手掙扎著打他,恨不得他立刻做個決定,給我一個痛快的也好過,這種像鈍刀子一樣,綿綿無決期的折磨人,折磨我也折磨他,我受不了。
“你怎麼能這樣!沒人說過喜歡就能得到,不喜歡就可以不要!你說這些話幹什麼?你喜歡有什麼用,你公司的事情就能解決了?!紀銘臣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一次次的都誘惑著別人留下來,互相喜歡又怎麼樣,一起熬到最後都崩潰掉嗎?!
紀銘臣沒料到我反應會這麼激烈,我打的混亂,他又怕我傷到自己,實打實的捱了兩下才伸手控住我,把我牢牢的壓在身下,他清減不少的臉頰輪廓清晰,看我的目光堅定又執拗,聲音也穩的發沉,“蘆葦你聽好了,我只說這一遍:公司和你我一個都沒想放棄,兩個我、都、要。”
紀銘臣吐字間,整個人都散發出勢在必得的執著氣勢來,我一時看的有些呆,倒是他率先柔和了神情,親了親我沉聲說:“畢竟還沒到那一步,你至少要拿出點信心來吧?整天胡思亂想,立場一點也不堅定,你這樣弄得我們的內部矛盾都解決不了,還怎麼一致對外?我怎麼能全副心思的去衝鋒陷陣?”
“我……”紀銘臣說到後面漸漸擰起眉來,一副“他怎麼就找了個豬一樣的隊友”的表情,我本來就呆愣,現在更是說不出話來。
我何嘗不願意跟著他頂著鍋蓋硬撐,即使死在戰場上,他變得一貧如洗我也會甘之如飴,可現實哪會像說的這樣豪邁簡單,空口白話誰都能說,但真正煎熬起來,宋以凝看著同情,紀銘臣媽媽看著心疼,而我,我甚至都不忍心仔細看他的樣子。
可如今他這樣堅決,堅決的要為了我抗下所有壓力,堅決的只把我一個人放在心上,縱使紀媽媽心疼,縱使我心酸,我也不想再拒絕陪他一起。
如果真垮掉了,我就把他照顧的再活蹦亂跳起來。
紀銘臣嘆了一聲無奈的說:“早知道扔你一個人在家裡你會操亂七八糟的心,說什麼也該讓你跟我一起去S市了!”
他說著就垂眸一副“我就知道你死性難改”的表情看我,但很快又眯了眼,沉聲說:“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我出差還沒回來你就知道我瘦的不成人樣了?我都忙了多少天也沒見你這麼倔過……我不在的時候,誰找過你?”
他眯著眼睛捏著我下巴細細打量我的神色,我連打草稿的機會有沒有,只好抽了抽鼻子說:“今天去做美容,碰見宋以凝了。”
“我就知道!”紀銘臣表情一狠,放開我下巴,擰了我臉一把,“別人給你下個套,你不過過腦子就回來發傻,她說什麼你也信!”
“我沒有!”我氣得伸手又給了他一拳,“她沒跟我說什麼,再說她就是說了、說的也是對的,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我說到後面鼻子又發起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