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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她先去見見香蘋再說,如果可能,她會試著將香蘋帶走。
白雪茫茫的大地,只有她那輛運送花材的貨車在雪地中踽踽獨行。
忽然,她聞到一股怪味,那是一種過度燃燒所發出的味道。
她的心頭閃過一陣不安。該不會是她的車子……快拋錨了吧!?
好巧不巧,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貨車發出了噗噗的聲響,緊接著在一長聲的噗聲之後,車子就完全靜止不動了。
她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不死心地繼續轉動車鑰匙,並猛踩油門,奈何只聽見幾聲無力又斷斷續續的啟動聲,卻怎麼也無法發動。
她氣得大拍方向盤,“呿!什麼時候不拋錨,偏偏選在這個風大雪大的鬼天氣拋錨!”
抓出皮包內的手機,她準備打電話求救,誰知任她怎麼按通話鍵,螢幕板就是一片漆黑。
她的手機竟然在這節骨眼上沒電!?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雪地中,沒車、沒手機,就只能等上天垂憐,看能不能有車經過,救她脫困了。
真是好笑,她原本是要去救人的,這會兒卻反倒成了待救援的物件。
一身火紅雪衣的她,只好從車後方抓出一大把的櫻花樹枝充當求救的旗杆,以便遠方路過的行車能看見她。
同時間,人稱撒旦的沙冽浪,正馬不停蹄地從泰國趕來這裡,打算搶回他的女人香蘋。
普吉島和名古屋的天氣真有如天壤之別,泰國是熱浪襲人的夏季,這兒卻是白雪冰封的北國,到處只見一片雪茫茫,連行道樹都被灑上了銀粉,煞是好看,只可惜他卻沒有閒情逸致欣賞。
就在他的車子全速往山口宅駛去的時候,忽然看見路邊有著一個一身火紅的小人兒,非常急切地向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樹枝。
沙冽浪的司機兼保鑣梅耶透過後視鏡問道:“浪哥,要不要停下車子?”
“不!”沙冽浪立刻回絕。他只想早點找到香蘋,其它的都不想管。
梅耶點了點頭,繼續往前開。
但那小人兒可沒就此放棄,抓起地上的揹包,就一路追著他們的車子。
突地,一聲玻璃被石頭擊中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梅耶立刻煞車,機警地往後察看,沙冽浪也回過頭,發現玻璃上真的有道裂痕,同時也看見那小人兒已跑近他們。
沙冽浪眼色一使,梅耶立刻將槍藏在外套裡面,走出車外,戒備地瞪著跑近他們的小人兒。
只聽見這個年輕女孩,嘰哩呱啦地說了一長串的日文。
梅耶卻以英文回應她:“我聽不懂日文,還有,你為什麼用石頭敲壞我們的車窗玻璃?”
花惜人立刻向他鞠了九十度的躬,並以流利的英文回答:“真的很抱歉,我實在是太著急了。因為我的車子拋錨,而且手機剛好沒電,外加我要去救一個朋友,所以只好……”說完,她又是一次九十度的鞠躬。
這時沙冽浪已從後車座走了出來,高大的身影立刻讓嬌小的花惜人退了半步。
她沒見過這麼野性又那麼冷調的男人,她不禁臆測起這個男人應該是混黑社會的,再不也是和那個圈子脫不了干係的人……
她是不是砸錯車子、求錯門了?
沙冽浪面無表情地審視著眼前這個膽大、身材卻嬌小的女孩。她清新幹淨得有如涓涓溪水,同時又散發出瑰麗如櫻花的氣質,那是一種不協調卻又令人印象深刻的美。
他步步逼近她,有種獵人的敏感,直覺她或許對他會有用途。“你要去救一個人?”
“嗯……”她忽然不想跟他求救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惹不起。
“上車吧。”他不動聲色地邀請她。
“你——我、我看我再等下一輛車好了。”她打算離開了。
但他卻一腳絆倒她,“在你打破我車窗時,就註定你的命運了。”
趴跌在地的花惜人,吃了一大口的雪花,憤而站了起來,“你這個外國人,你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她虛張聲勢地吼道,玉雕的臉蛋倏地漲紅。
他當然知道,卻故意搖頭。
“這裡是鼎鼎大名,威震日本的冷麵閻羅的家鄉。”她忽然覺得山口英夫的名號很好用。
“那與你何干?”他慵懶道。
“當然有關係!”她仍裝腔作勢地回道。
“什麼關係?”他可沒被她的誇大之詞給嚇到,他敢來這裡就沒怕過。
對呀,什麼關係?
關係說遠了,